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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些風聲,便是後宮的娘娘們哪一個不要說幾句田氏性子軟弱,不然怎麼被欺負成這樣。皇帝也難免聽到些風聲。不過他有心維護周有容,便只當不知道罷了。
這樣一個人,能犯什麼案子。
周有容也是莫明。
九王說“兒子也是奇怪,原本要回宮來的,還是留在那裡聽了幾句。田氏大義,兒子怕她受委屈。一聽才知道,原來是田氏一大早趕著出門往徐府去,在田府大門口遇到了個訛錢的婆子,攔了她的車,在地上打滾耍賴。她急著走,便沒有下車檢視,只叫家將押到府衙去了。”
九王說著便往周有容看。
周有容被看得心驚肉跳,卻也想不到能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九王不緊不慢看著他說“治官把那婆子收押了一問,那婆子竟然說,自己是周家老夫人。”
周有容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九王不看他,對皇帝說“兒子聽了,便是好笑。周老夫人堂堂誥命夫人,怎麼能跑到大街上打滾?聽說還咒了周大人,說周大人被人害死了。兒子便更是不能相信,周大人活得好好的,總不至於是我與父皇及滿堂朝臣都中邪撞鬼了吧。分明是治官被老婦矇蔽。就打發治官回去了。”
周有容一聽,更不敢問。什麼叫要被人害死了?皇帝聽了怎麼想?受君之祿忠君之事,為了皇家自己就該死而無怨!
皇帝皺眉“都城之中人心散亂,竟有這等大膽包天的趁亂惹事!你可令治官嚴辦?”
“兒子只叫他去查個清楚。”九王扭頭對周有容笑。
皇帝以為這樣的事斷不能發生,問也不必問周有容,賜座給九王,又復與眾人商議起平反的事。他好不容易扶了個周有容,哪怕再不合心,但也不肯讓世家把他坑死在順州。
可週有容哪有心思議什麼事,他心驚肉跳,手腳都是冰的。
雖然沒問清楚,可心裡早認定,是自己母親無誤。
今天一大早他跟周老夫人一道進的宮,只因周老夫人一心要讓周家大郎娶關雉為妻,卻不知道被誰說動了心,覺得要皇帝賜婚才有面子,便進宮來向太后求事。想想,兒子的官位,要求個賜婚也是合該得的。
哪料得朝上週有容被舉薦去平亂!
必然是周老夫人在太后那裡,聽到了幾句。
依著她的脾氣,哪裡還能坐得下去,她的兒子,連雞都抓不住,哪有平事平什麼亂!事也沒求就拜別了太后,往外去。
朝上她是去不得,認定了田氏是罪魁禍首,田氏親戚多,都是大官,定然是她躥唆害人。肯定就去找田氏了。
周有容內心繁亂,也不知道其它人都說了些什麼。
最後見所有人都往自己看,才回過神來。
皇帝見他木頭木腦,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你與九王並同劉卿,同去順州如何?”
皇家一個人,寒門一個,世族一個。
三邊都齊了。
話還是九王提的。
世族一口咬定讓周有容去,寒士非讓世族子弟去——世族裡頭能領兵的也不是完全沒有,比如劉氏就很有幾個了得的小郎君。
兩邊僵持不下,九王站出來說,那就周有容和劉家小郎一起去。
兩邊都不說話了。
這時候九王向皇帝跪伏朗聲稱“兒子願意陪兩位大人前往。”這下兩邊都沒話說了,人家王爺都去了,你們去不得?
可皇帝捨不得啊。
這麼多兒子,他就中意太子和九王。他捨不得太子,難道就捨得九王嗎。
可他對九王使眼色沒有用。九王對他一笑,仍跪了下來。硬要為他這個父皇分憂。
皇帝最後長嘆一聲,這個傻孩子啊。只能應了。
雖然說九王一意孤行,可有九王在前,再看太子時,皇帝心中難免有些不悅,老九願意為他這個父皇排憂,太子卻不怎麼願意——雖然是他自己制止的,可太子若是真心,便應該像老九這樣,攔都攔不往。
一攔就止,無非是作態罷了。
明明兩個兒子自己都是一樣喜愛,太子還格外受寵些,卻還不如九王對他這個父親盡心。心裡難免悵惘。再看看其它生怕點自己名的兒子,更加生氣了。
太子哪裡不知道九王又勝了自己一籌?再這樣下去自己太子之位都要保不住了。
下朝之後,上了自己的馬車,氣得把塌上的軟枕都扯了個稀爛。咒罵“個個都是廢物,那麼大一個人能追丟,讓他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