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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一問才知道,果真是出了大事。
順州兵敗,徐家人生死不明,朝廷現在得往前線補人。
可關鍵是無人可用。
這時候,平常還相互時有摩擦的四位閣老分外團結,一致建議,讓周有容去。
世族與寒門,水火不容眾所周知。周有容是寒門仕子中的代表性人物。不讓他去誰去?
這些寒門仕子,平常沒少給世族添堵,有事沒事參幾本,不是要搞改革,就是要搞維新,蹦躂的挺歡。哭著喊著要為朝廷盡忠,現在好了,機會來了,你們盡忠去罷。
人選一提出來,朝上就吵翻了天。
寒門出身的,想保住已方大旗不倒。皇帝也想,自己捧上來的人被世族擼掉了,以後還有人向自己投效嗎?目光輪番往幾位重臣身上看,想有人幫自己說話。
結果劉閣老扶著額頭喊暈。關閣老閉著眼睛假寐,李閣老幹脆沒來,早早告了假,說心疾復發,起不得床了。
還有位閣老,人在,也沒病,挺精神,皇帝說話,他便跟著喊,陛下說得好。同僚說話,他便跟著喊,這位大人說得好。
一說叫他拿主意,他就開始扯,只恨不能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聽得一朝人都昏昏沉沉,就他自己講得津津有味。
皇帝忍無可忍,打了幾個岔想叫他停,他都不停。好不容易他肯喝口水,皇帝再不敢去問他。問朝臣“誰願前往?”
連周有容都垂頭不說話。幾位皇子更是默默無言。
皇帝望著這滿朝的文武,和幾排兒子,心情複雜。這時候,太子向前一步,硬著頭皮正要說話,皇帝哪肯,掃他一眼,就將他逼回去。
關閣老看在眼裡,暗暗嘆息。本來有些動搖的心意,更堅毅。閉上眼睛只當看不見。
皇帝往群臣問“難道要朕親征?”
頓時底下跪倒一片“使不得啊”一聲高過一聲。個個忠肝義膽。
幾個老臣子領著群臣,跪伏於地,上哭天地,下哭君父。好像叫皇帝親征就要了他們的命。
可皇帝作罷,再問“那誰願前往?”
又沒人吱聲了。閣老們不說話,世族出身的官員誰也不開口。
老滑頭!全是滑頭啊!皇帝恨得心肝疼。這些老東西!口口聲聲忠君愛國,全是存了異心!
也不想想,世族被心寒怎麼會肯動呢。
皇帝多年來連番動作,分明是連除世族之心日見炙熱,世族子弟又為什麼要為他賣命?
再說,陳王並非無名之師,他打過來又不是別人打來。不管誰輸誰贏,天下還是他家天下,是叔叔坐皇位,還是侄兒坐皇位,對這些世家來說有什麼差別?
便是朝代更新,世族也難倒。更別說同姓相爭。
有一個愛護世族,敬重世族的皇帝有什麼不好?
只有徐家實在啊。
一個朝會從天沒亮,開到午晌。
內侍都不知道要不要擺膳。皇帝面色鐵青,哪有人敢去問這個。
這時候,九王來了。閒雲散步。
太子看見他就生氣“方才見你還在,一會兒就溜走了,現在卻是在哪裡快活完了回來的?!”
雖然皇帝心中太子和九王都是心頭之好,可這時候心中積怒,難免要向九王撒火“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不務正事”
九王不理太子,行了禮對皇帝說“兒子方才看朝上吵得厲害,自己也拿不出什麼主意,就往徐府去了一趟。才知道徐鱗已往順州方向去了。如今徐家在都城可就一個男丁都沒有。”嘆息“萬一……”
那徐家可真是絕了後。
皇帝這時候表情才好些,說到徐家也幾分悲意。徐家才是忠君之臣啊。“徐府諸位如何?”
“徐錚想偷偷跑去找叔叔父親,被兒子逮了回去。徐二夫人已經鬱結攻心不能起塌了。還是周夫人在幫忙理事。我問了才知道,她一早就去了徐府。若是沒她,徐府現在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好。好。”皇帝一時沒想得起來,還問“哪個周夫人?”
九王往周有容看“周大人的夫人。田二的妹妹。”
皇帝恍然大悟,田中姿的妹妹,讚歎“田氏做得好。”田中姿不清白,他妹妹到不錯。
九王卻笑“不過我去時,恰巧遇到一件奇事。都城治官竟往徐府去,向田氏問案。”
皇帝莫明“田氏能犯什麼案?”田中姿是個潑皮,可田氏的名聲一向是好的。外頭流言傳得多了,連宮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