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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官也怕呀。見她一嚇就嚇服貼了,默默鬆了口氣,身上的官衣都要汗溼了。要不然眾目睽睽怎麼下臺!真打死了,自己到是剛正了,也得有命呀。
之後周老夫人說得清楚來歷,治官立刻就派人去求證。
周家下人來了好幾個,一來一回這才證實了周老夫人的身份。看熱鬧的議論紛紛。把官衙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周老夫人不怕,她有理她怕什麼?丟臉的又不是她。是田氏這個不孝的黑心毒婦!
這可好,這個是真的。那田家豈不是誣告!治官往在場的田家人看。
田家家將虎聲虎氣說“我們可不認得周老夫人。只想著哪有誥命夫人平白咒自己兒子,還跑到大街上打滾的,便把她送官了。”
還說“大人自己問清楚她當時都說了些什麼的。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又不是我冤枉她。”
治官默默想,別說你沒見過這樣的誥命,我也沒見過啊。周老夫人這是開天闢地頭一份啊。
這下週老夫人又有了底氣。怎麼也不肯走,就一屁股在大堂賴著。她活了這麼長一輩子,從兒子當了官就再沒受過委屈,今天這件事不找回來,她哪裡還有臉,別人豈不是要笑話她?以為她好欺負!絕不能就這樣過去!
周老夫人叫得聲音都啞了,不停地罵田氏“分明是她故意要害我。你們這些下人不認得我,那個賤婦也不認得自己婆婆嗎?你叫她來說,她分明是陷害我!”
這下治官沒法了。可這案子審也審的,怎麼也要硬著頭皮繼續。但要把世家小娘子請到官衙哪裡能行。再說,這種也有慣例,一向是治官上門詢問。
他先去了田家,人家門也沒讓他進,說田氏不在。他又找到徐家來。
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黴的,沒想到還碰到堂堂九王正跟‘當事人’喝茶。
治官剛說完那個真是周老夫人,田氏就篤定道“我婆婆並非如此失禮之人。我雖然沒有看見她,也敢確認,並非我婆婆。”到反詰“大人不要欺人太甚。”
反正不認就對了。
什麼?我叫下人叉我婆婆?你說笑了。我打的絕對不可能是我婆婆。如果知道是她,怎麼會叉她呢?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懷疑我不善不孝?
治官結結巴巴“這……這……”
楚則居輕聲笑對他說道“本王卻不曾聽說周大人已亡故,早朝的時候我才與他見過,未必是我撞了邪?便是我見了鬼,皇帝與眾位大臣總不至於火候這麼差,個個都撞邪看到鬼了。再者,誥命之身怎麼會如此行事?竟到大街上打滾,便是普通人家的主母也做不出來。大人說笑了。還是找親近的人辨認得清楚些,查清楚再來。”
治官憋屈。他真的查清楚了呀。雙手拉著袖子不停地抹汗,不知道要怎麼應對,楚則居也不再理他,跟田氏說起閒話來。
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誰也得起,不走也得走,唯唯諾諾從徐府出來,琢磨這可怎麼好啊?
外頭等他的客僚攏著袖子琢磨了半天,問“大人這時候,也只能選一邊了,是站寒士,還是站世家?”
正說著話,就看到徐家的門又開了。
治官讓開,見是九王的馬,連忙就地跪伏下。等九王跑得不見蹤影了,才起身。
客僚望著九王去的方向,爬起來就恭喜他“大人洪福。”
治官還不明其所以。洪什麼福啊!官都做不成了,好容易請族叔舉薦得了個官職,被擼了回去,豈不是要被族人恥笑。
可客僚說得這麼篤定,治官又覺得似乎真有希望,急著想知道原由,客僚卻非要賣關子,說“大人馬上就知道了”。
治官心裡惱火,可又不敢得罪他。只能生生忍下來,依他說的回去官衙跟周老夫人耗著。
徐府田氏一肚子不解。
周有容好好的,平白周老夫人發什麼瘋。
一面覺得奇怪,一面又做好了見周老夫人的心理準備。
可一直等到晚上,府衙的人也沒再好,到是田中姿來了,他過徐府來接妹妹外甥外甥女兒回家,
田氏一問才知道,果真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