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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這樣做,沒有別的出路去排解錐心的痛與不捨。要撞的牆,都撞完就能接受現實,慢慢好起來。
至於錢嘛,去了再來。堂堂田家大婦,賺得回來!
田氏含淚生受了,跪下與她大禮,李氏扶她起來“你跪我不是生份!”
田氏回去又過了半月,有一日,錢仙人照例吃完大席,放了筷子,突然開口說“她想回來可沒有路。託生成狗了。”
一邊的阿醜沉一臉,好險要動手打死他,斥道:“你還有沒有完!要錢直說便了,白白咒我阿姐成狗!”想到這癩子在家做威做福,再忍不得,拿著劍追著他要砍死了事。
錢仙人嚇得沒有半點仙道之風,捂著頭就跑,大叫“聽我把話說完!聽我把話說完!”
田氏連忙攔著阿醜“你聽他說!!!”
阿醜也沒有辦法。
錢仙人見他不再追著砍才敢停下來,可才剛停下來,阿醜就有大步去,一揮劍,抵著他喉嚨“那你可好好地把話說完。不說完今日也沒好了。你即是仙人,想必是不怕死。”
錢仙人嚇得臉色發白,大叫“別別別。我說。我說。”麻溜就交待了“你們得給她弄個路標,她才能回得來。”
田氏連忙問“是不是要做幡?”
錢仙人搖頭,又把那副自己已經得成得道的做派拿了出來“不是。”
阿醜冷著臉鬥一鬥劍,錢仙人這次卻硬氣,異常認真地說:“你們也不要怪我賣關子。我說實話啊,這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當時我呢,也沒當這是個正事兒,我祖上幹嘛的?殺豬佬!出太監出過,沒出過仙家呀。我學這行還是從師學的並不是家傳的。可是呢,到了現在才知道我祖宗說的話,大概是真的。”
話峰一轉又說:“不過啊,事情沒有絕對,你們說是吧?人生啊,很多事都是說不好的。我可是盡了力的,你們到時候不成,也不能怪我。我真的挺不容易的我!我為了這件事,命都豁出來了。”
說得心苦“你們看,我為什麼吃好喝好啊?我怕死啊。命都擱在這兒了。”說著還把懷裡揣的地契和黃金摟一摟,生怕掉了。
田氏連忙拉開阿醜,對他說:“你放心。不成我也不能怪你。”話出口,一時心裡難受,頓了頓才又說了一句“你說吧。”
錢仙人微微放心,這才開口“這個路標呢,不是東西,是人。你們得找個家裡陽壽快盡的人,去接她一把。不然她找不到路。”
阿醜立刻說“叫阿婆去。”他從來對那個瘋婆子一點好感都沒有,卻不知道她造了那些孽怎麼還活到現在。
田氏皺眉,沒有理會他,對錢仙人說“我去。我年歲最大,壽數最短,我引路。”
阿醜心裡一緊。可田氏那麼堅決。她就是想見見女兒,哪怕只是一會兒,看一看她也好,那是她身上的肉掉下來長成的,自小跟著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沒享什麼福。
錢仙人搖頭“。”怕他們聽不懂,解釋“不是這麼算。”一甩袖子“待老夫掐指一算……”神神叨叨半天才說“你們家有叫阿珠的吧?她快不行啦。”
告訴田氏要把人送到哪兒去,送去之後等哪一年的哪一天的哪個時辰在哪兒等著。說完摟著錢就跑了。
阿醜追出去時,正看到他跟長貴撞在一起。
長貴帶著自己的乾兒子,尖著嗓門罵“眼睛長到哪裡去了!”
錢仙人摔一跤跳起來要罵,可看看長貴,又看看他旁邊的人,竟然跟跟見了鬼似的爬起來就跑,一會兒就連影子都看不見,不知道竄到哪去了。
長貴只罵晦氣。進去周家才知道方才跑掉的就是那個神棍,拍著大腿說“哎呀,還是來晚了。”
他一直以來也沒閒著,固然是別的忙幫不上,但有些事還是能查一查,這段時間他問得清楚,原來這個自稱是錢仙人的,壓根也不是什麼和尚,是城西的個乞丐。以前家裡也算富庶,傳到他這兒愛賭,輸了個精光才成了乞丐。
一聽錢仙人說的那些話就大呼“他哪知道那麼遠的地方有個女尼痷,哪裡有條路。他一世都沒出過都城。”這些話他也知道是不好說破的,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人也沒了,活著的人總要活著吧。他是服侍不到皇后了,可幫著照應周家還是做得到的。立刻就要跑去叫治官把人抓來。
田氏卻不肯。她一定要帶著阿珠去錢仙人說的地方。
阿醜也知道,恐怕錢仙人真是來騙的了。說是把人送去了,等好久以後的哪個時間就能在他說的那裡看到他阿姐,多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