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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去了。偏偏心腸壞的人活得好好的。
橫豎看面前‘阿珠’不順眼。
齊田看到她卻覺得親切。
上車的時候,前面車子原本已經上去的田氏下車到後頭特別吩咐“你們車裡就不要點燈了。”田氏這一路過來,那點疑惑高了起來,生怕再有萬一……怕真的有什麼,自己以後悔也來不及…
良嫫應了聲,帶著齊田坐後面的車,也有些疑神疑鬼來。
主家總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樣的話。
於是連車子的窗戶也不敢開,等阿珠上來,連車門帶車窗都關得嚴嚴實實。
車子走到一半,良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車廂裡頭坐著,總覺得自家小娘子是不是真的跟著回來了——她陪田氏去大廟取的黃符,但取符的時候卻不知道田氏是不是有什麼顧忌,不敢大張旗鼓自己親自去,而是讓她出面去說,是要給她自己家裡夜哭的小孩收魂,她拿符時問了好幾遍,是不是拿著黃符叫名字,就能把失魂找帶去,大和尚雖然不耐煩,但都點了頭。
大家都說大廟的和尚靈驗,應該是真的吧。良嫫坐在黑乎乎的車子裡頭,怕小娘子真跟著回來了,於是自以為深負重任。明明什麼也看不見,還是緊張地大睜著眼睛,想著自己或是能看到小娘子呢。忍不住低聲叫“小娘子?小娘子?”恐怕自己能得到什麼回應。
齊田突然開口時,她嚇了一跳。
齊田問“家裡好嗎?”
良嫫發現是阿珠說話才鬆了口氣,不客氣地對她說:“我也不是叫你。”十分不想理會,只覺得真是跟她坐在一起都晦氣。
但想了想,好歹還是勉強開口“家裡沒甚麼不好的。”想到阿珠過去種種,免不得有些刻薄“不過小娘子回去恐怕是享不到福了。家裡下僕散了不少,沒甚錢財來給你享用。”
雖然李氏慷慨,但用著別人的錢總不好太大方,日子過得還是不如以前的。後來李氏堅持把活字印廠的股分給田氏些。又把關先生學館和藏書樓的支出都擔在了自己肩上。田氏這才輕省些。
齊田問“是皇后死了,皇帝降罪了家裡嗎?”
良嫫好大的火“你積積德!少說些不好的吧!白白哪有這樣咒家裡的。抄了這麼多年的經,也該做個人!”
那就不是了。齊田鬆了口氣。
良嫫嘀咕“皇上待娘娘可好得很,娘娘病逝突然,陵墓未修得好,一直叫娘娘停棺大廟,受佛光香火,不肯委屈半點呢。對我們周家也好得很。夫人為給娘娘招……給娘娘祈福散盡了家財給了錢仙人,朝堂上好多人看不過眼,說行巫祭亂了風氣,可皇上也沒降罪,還賜了好些東西往家裡來。”
不服氣地對齊田說“你且放一百二十個心,家裡沒有半點不好的。現在好得很,以後也只有更好的。你這一世是看不到夫人和小郎君不好的時候了。”
齊田笑“那可好得很。”
她說一句良嫫就要頂她一句“哼。可不是好得很嗎!”
齊田問她“不知道是哪個錢仙人?”
良嫫現在到並不覺得那仙人可靠,嘴上也不肯認輸“總之就是個萬般靈驗的仙家!我們小娘子早逝,那是上天喜歡她,要接她到天上享福去。不像有些人生來不做好事,只能在凡塵裡受苦,死了也不會有好結果。”
“錢仙人還在家裡嗎?”齊田問。
良嫫只覺得她話多。再不理會。
齊田又問“跟著皇后的關姜和椿怎麼樣了?”“景妃娘娘靜公主好嗎?”
她也不理。
齊田哄她“嫫嫫跟我說說話,彆氣了。我抄了那些年的經書已經知道錯了。”
良嫫忍耐不住“你當家裡不知道你的?你在都城痷裡呆了那麼些時候,女尼們可恨毒了你。好?你好什麼?把針埋在人家棗糕裡頭的是哪個?也就是去了新地方,人家不知道你壞成什麼模樣,肯把你當個人。”
齊田還真不知道阿珠在痷裡的行徑,她去了宮裡,田氏並不把這些事給她知道。想想,阿珠這樣行事還真是無可辯駁,也就只好算了。
車子走到鎮子上已經是快雞鳴了。這一行人也並不是住店,而是進了獨戶的大院。
聽外頭說話的意思,大概是田氏在這裡買的院子,有幾個牢靠的下僕在這邊打理。
見到田氏回來了個個都緊張。
田氏不知道一路跟阿醜在車上商量了什麼,下車便改了主意,阿醜叫人佈置個屋子出來,要拿黑布把門窗都蒙了,不許進光,裡頭也不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