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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為小楊爺知道得很多。
可說起來,也就知道小慶追著自己打那些事。連小慶家姓什麼都搞不清楚。知道了小慶什麼事都不記得,現在在這個修車廠打工,表現就有那麼點那什麼了。
曹淼似笑非笑“他是失憶,又不是家道中落。人家以前怎麼懟的你,以後起了興致,還能怎麼懟你。不費勁。”
小楊爺一下就老實了“那是。那是。可我真不知道其它的呀。”暗戳戳打聽“你家到底幹嘛的?”
最終小慶從小楊爺身上基本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不過到是對於自己以前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粗淺的瞭解。
原來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
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他雖然對於自己的身世有過很多的想像,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放走了小楊爺,曹淼拍拍小慶的肩膀。以示安慰。要他講出點什麼安慰的話,他也真講不出來。
怎麼講?
跟小明說以後肯定會想起來的?
想起來也未必好啊。看看人家家裡人的反映。那肯定不是小事。誰家孩子不是手裡的寶,能搞成這樣,小明以前沒少造吧?不想起來還能過新生活,你這一想起來了,保不齊就是怎麼樣的。萬一自己接受不了呢?
小明還是小慶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曹淼瞭解得不多,但他知道小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吃苦耐勞,人也沒得說。幫路人追錢包,追幾條街的主,人家拿了錢包也沒謝他一句,反而問他“你拿到我的錢包的時候,裡面就沒錢了嗎?”他也沒把人家怎麼樣。
要是曹淼自己,保準懟死丫的。
有時候曹淼都懷疑,是不是他醒過來以後,自己給他看的英雄主義題材的影視節目看多了。頓時有一種‘為人父’的責任感與愧疚感。總覺得自己沒養好兒子。一張白紙的時候,灌輸了太多太正義的思想。
本著這想法,他去了一趟趙家。
進門之前說服自己“我可真的是為了小明才來的。”
進門之後就傻眼了。
趙家客廳全是人。親戚好像是組團來的。好多孩子在房子裡瘋跑,門口堆的全是鞋。齊田給他開門,立刻就住他身後看,沒看到小慶。
曹淼震驚“你們家開大會呢?”
齊田說“過年的時候我們會在國外。他們提前過來拜年的。”
刑沉心的意思,最好還是一家人在洛杉磯那邊過年,對楚則居的的形象有好處。齊田沒有馬上答應,先問了家裡人的意思。
章麗挺高興的。她好久沒出國了。拉著齊田講了好多自己以前第一次出國玩的時候鬧出來的笑話。趙建晨也覺得去國外過年好,國內過年完全沒辦法休息,太吵了,家裡天天要來客人。最後就決定,那就去洛杉磯。
章麗便通告親戚們,過年就不要來了,人不在家。一傳十,十傳二十。有些親戚就結伴來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每天家裡都吵得要死。
趙家對曹淼很客氣。
不論小慶是個什麼樣的人,曹淼做的事都顯出他的為人來。
樓下太吵,叫齊田招待他到二樓坐。
喝了口茶,扯了些閒白,曹淼終於把話題扯到小慶身上來“其實有些話,我說可能有點不合適,但他現在吧,也沒有別的人會幫他說話,我就斗膽開這個口中吧。當然啦,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想問問,他到底犯了什麼錯。方不方便透露一點,讓他也有個方向。”
齊田回答“不方便。”不想大過年的他又去問家裡其它人“我們全家都不方便。”端坐在曹淼面前,頭上戴著章麗買的貓耳朵髮箍攏著頭髮——章麗喜歡買這些東西,給兩姐妹買,也給趙多玲買,她自己也有。
曹淼愣一愣,點點頭。恩,好,是隻很嚴肅的貓。
出了趙家,站在門口笑。
怎麼說齊田這個人呢。個子不高,年紀不大,臉上還有小姑娘特有的絨絨的感覺,像飽滿的水蜜桃,可行為舉止又異樣正經認真。他覺得,小姑娘估計連冷笑話都聽不懂。有種……怪異萌。
回去看到小慶,心情就複雜了。
他這修車廠,一個月,保底工資二千塊錢。獎金看個人業績另計。在首都。住在修車廠省了房租,但吃喝穿總得要花錢的。小慶現在不花這個錢了,身上穿曹淼不要的衣裳,天天煮清水掛麵吃。有時候會等傍晚去菜場買便宜菜。偶爾也撿人家不要的。
攢下來的錢每個月偷偷塞在趙家門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