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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貴返鄉的隊伍,最後還是在偏洲府君的迎接下浩浩蕩蕩去了偏洲。
兩個人喝過一場酒,關係都近了不少。坐一個車,有說有笑。不過進了偏洲城,長貴卻是哪裡也不肯去。就在行館待著。
呆了二天,府君說現在時節好,是進山圍獵的好時候,請他一道去。
他來也來了,自然沒什麼不肯的。彷彿因為是進山裡去,而並不是往哪個店鋪走才放鬆了警惕。等到了地方,下車一看,也就遲了。
到底是出身不怎麼樣的人,這時候免不得勃然大怒“好你個狗東西!”心裡也是震驚,這麼大個礦!來來去去戴著腳鐐的苦工往來不絕。
府君被他罵了,一點也不解的樣子,說“大公公既然算有份的,這裡是個什麼情景讓大公公看看也是應當的。下官怎麼敢瞞著公公。”他這裡有了長貴的包票,也不急著收攤了,礦上仍然運作起來。工坊也沒有停。
長貴氣極反笑,指著他點了好幾下“你這個機靈鬼。”到顯出調侃來。來也來了,能怎麼樣?完全放棄了的樣子“行吧。算你本事。”
府君也笑。不過笑起來臉上的傷痕有些猙獰可怕。陪同長貴四處轉轉。
這裡除了礦洞,就是工坊,材料進去,黑金出來。一袋袋一筐筐,碼放整齊。這邊做事的勞力,全是欠了稅賦被抓去抵債的。
長貴看了火藥,說“這東西我是見過,能點起來燒一燒罷了,值錢嗎?”
府君也免不得露出得意“那是自然。大公公見沒見過神機?”
長貴訝異“你知道神機?”
府君笑“我還知道這便是神機裡頭要用的。雖然如今外頭還沒有神機,但這卻是個好東西,能做許多用處。不是我說,這東西只有我們寧國有,全寧國又只有我這獨一家賣,海外國的人來,要訂多少價,都是我一句話的事。”調頭又恭維長貴“以後也就是大公公一句話的事。”
長貴笑,踢踢那一袋袋的“那就是海防裡也有你的人了。要不然船怎麼進出?你這麼本事,還要我小小一個內侍做甚麼?”
府君笑說“大公公這就說笑了。我有甚麼本事?不瞞大公公說,我以前是在海狼群裡做僚官的。”海狼是什麼?海賊呀。他原來是世家偏族子弟,前面大亂的時候庶民鬧到家裡去放了把火,一大家子,就他活下來了,之後便跑到外島投奔海狼,是那群人裡唯一識字的,九王上位開科舉一年後,他才想辦法回來,找新上任的治官買了個戶籍,參了考。
也是湊巧,在都城救了個年紀大又重病在身不得返鄉的工匠,才知道火藥這個東西。他拜了人做爹,又因為工匠要不是剛好遇到他,差點在返鄉的路上被滅口死了,這才把絕不會說的話,全講給也知道。好多東西都一個說,一個記地默了下來。
回偏洲之後府君心眼活,記得以前這山裡有人撿到過礦的,立刻就打起了主意。先是給那群海狼都做了身份,然後安插到各處去。有以前搶來的金銀做底,買了各路官職,大小不計,全是當用的。沒半年偏洲這個地方就成了他的地頭。
長貴笑“你有這個黑東西,要是再得神機,便是皇帝也由得你坐了。”
府君立刻說“大公公,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您看我,像是個皇帝樣嗎?要說起來,大公公您都比我像皇帝些。”
長貴哈哈地笑。
府君也笑。
兩個人各懷心事。
晚上長貴屏退了下僕,對大福說“他這是來報仇來了。家裡人都燒死了講得再輕描淡寫,能不恨嗎?如今做到這步,也不知道朝廷上有多少人被收買的。反正本地是一個也不能信的。”原也沒打算這邊還能有可信的人,但面對這個事實,還是有些震驚。
大福面有驚色“怎麼能這麼快。”
錢得利插嘴,拿手裡吃的比劃“這東西要壞起來,還不快嗎?前一天看還是好的,放在那裡若是氣候適宜,第二天拿起來就連芯都爛光了。”雖然說政績楚則居他不是沒有,起碼全民識字的熱潮是掀起來了。民意也是抬起來了。軍事研究也搞起來了。可要把這一個國家當生意場來經營,這樣利益至上、手段恨辣是不能行的,這不,弊病便堆出來了。
不說別的,就說一個生了病不能用的工匠,你好好給別人送個終也不是不行吧,偏來這麼一手。
府君當時說起這個都是感慨:“我乾爹是個可憐人啊。怕連累我,不甘心才告訴我許多,之後便自已了斷了。”他不死,這事沒個頭。難道還要把禍事帶回家去嗎?後來那家人,都是府君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