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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鱗謀返嗎?
最後會鬧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這裡全是徐鱗的人,會當場被誅殺也未必。事已至此,不至於搞這種事。
不過有人道“董氏一族,為太后孃家,又是皇帝外家。此董女一人之責,豈可禍及全族?太后痛失兒子,恐怕也是痛不欲生,悔之不及。”
又說“新帝將及位,耽誤之及,當把皇長子交付於太后撫養。再商立輔政大臣。以正朝政。”皇帝屍骨未寒,便爭議起皇長子歸屬,與輔政的位子來。
說著,便要把皇長子抱去。
齊田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個後宮的婦人,不定還要葬主的。
卻不防齊田一把擋開他的手“先皇臨死託孤我立了重誓應下了,只要我不死,便不會離皇長子半步。你要違抗先皇遺命,就先殺了我吧。反正我一個弱女子,即無靠山,又無大族撐腰,皇帝如今也死了,新帝又這樣年幼,拿你們也沒有辦法。”
那大臣碰了個硬釘子,也不敢再強搶。連忙自辯“臣不敢。臣萬死。”退下去默默向別的臣子看。
可話都說成這樣,其它人也都不肯再出頭。
但是蘇任當先道“太后本來年事已高精力有限,壽妃又是宮中品位最高者,既然先帝有此一言,皇長子由壽妃撫養便是應當。”
其它人只暗罵他定然是想著首輔的位置,拉攏沒有靠山的壽妃,才這樣積極。
於是都往德高望重的宋大人看。他女兒宋怡死後,對他的地位關無影響,以至於對皇帝更加忠心梗梗。這時候他卻沒說話。
再往關長德看,關長德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只嘆,個個都是老狐狸。
這些人不動,其它人也不開口,個個靜如處子,但心裡卻是洶湧,有人想巴結董氏一族去,有人想著站這三位大臣子的哪一邊才能得利。
於是,光為了輔政的事,就當場爭執了半天。
到底國喪還有許多事要他們去辦,鬧到最後不能再拖,才散下去。
等人都走淨,徐鱗也下去安排防務,齊田便叫住走在最後的蘇任“蘇大人。”
蘇任轉身,身姿灑脫沉穩“娘娘。”他站壽妃也確實是因為她背景乾淨,沒有根基。這樣於他來說是最有利的。若皇長子歸於太后,那董氏一族必然要趁勢而起。偏偏董氏又沒一個出眾的人,豈不是一國禍事嗎。
他以為,這時候壽妃叫住自己,是要來拉攏自己。
卻不料對方開口問“關姜死前可留了什麼話嗎?”
蘇任心裡‘砰’地一下。猛地抬頭。
齊田以為自己並不會為人感傷,可卻發現自己眼眶有些溼潤了“壽左晉的事她和阿桃知道的比椿多。她怕連累人,肯定不會對椿再說什麼。死時又是在北巡的路上,若是能見到什麼人,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別的。畢竟,她是十分敬仰你的。”
說著臉上到有些懷念的笑容“他說你耀耀君子似朝陽。看到你,就知道這世間邪不能勝正。”
蘇任向前一步,注視著面前的人。若她只是阿壽,是說不出這些話的。再者,蘇任一直以來離楚則居近,知道楚則居一直在懷疑著皇后沒有死,甚至以為她會重生而來。才有了阿壽的事。
身為皇帝,又不是沒有神智的瘋子,不可能有無端的狂想。
那他面前的說不定真是皇后娘娘了。一時竟然有些相信。
“她死時,受了苦不曾?”
齊田聲音有些顫抖。
蘇任看著她的表情,知道不是做偽,便知道這真的是娘娘無誤。心裡酸楚。搖頭“不曾。她自知必死,用我的劍自刎而亡。”
他手微微顫抖,在腰上摸了個空,才想起進宮來佩劍被收去了。緩緩在齊田面前跪了下來,大禮伏下,再仰頭眼中有淚光“娘娘。這一拜,是代關姜而行。關姜敬佩娘娘,至死未改。臣把她收斂,屍骨送回了關先生那裡。阿桃也由椿帶回周氏去了。”
他不能忘記,臨死之前她來看自己,穿著一身春衣,站在風中飄飄似仙,仰頭笑說“我覺得你很好。”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會死。從沒有被女子這樣當面表白,一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到了夜裡,輾轉反側地久久不能入眠,莫明雀躍又歡喜。
可這樣一個小娘子,就那樣死了。即無畏懼,也無哀色,只說“隨娘娘而去,沒甚可惜。借大人佩劍一用。”
他低下頭,伏在地上。閉上眼睛,不肯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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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