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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妃暗暗心驚,雖然說自景妃死後皇長子一直在她那裡,但也只是太后應許了,皇帝雖然知道只是沒說什麼而已。她以為那便是默許自己做為皇長子的養母。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皇帝竟然把皇長子抱到宣室來。
若裡面只有皇帝也就罷了,卻偏偏還有個壽妃在。難不成她使了什麼手段,要把皇長子要到自己手裡不成?
太后把皇帝的話到底是與她交待清楚過,兩個人都明白,董家要更上一層樓,董妃就是決不能生皇子的,但要董家再送人來生養,也遲了些,不如就等著眼前這個,這才會有了徐錚之死。現在卻哪裡能容得別人來得了好處呢。
暗想,這個壽妃果然是不能留。一把推開了長貴“滾開!”就要往內殿去。長貴心急,一把拉住她。董妃嚇了一跳“你這個東西,竟然敢與我拉扯?”又驚又怒。
她身邊的宮人連忙上前,喝斥長貴“大膽!還不放手!”哪怕是皇帝身邊寵信的人,可也只是個內侍而已。
長貴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了,大著嗓門辯解“皇帝陛下叫奴婢在這裡守,那奴婢就得守好。不說進個人,便是隻鳥也不得進。奴婢為皇帝盡忠,不懼生死。您要衝進去,先殺了奴婢去!”是叫給齊田聽的。
齊田聽到外面的響動。大步拿來側間的褥子,想把地上的血吸乾。大福已經進來了,遠遠看到她跪著,還以為她是做錯了事在受罰呢,走近了才發現,這,這不是血嗎?驚得愣在原地。再想想幹爹的舉動,哪裡有不明白的。要是別的內侍,恐怕嚇得要死。但他被長貴收做養子,自然也有些過人之處,起碼膽子是不小的。跑去一看皇帝確實是氣也沒了。知道現在是已經回頭無岸,立刻壓低了聲音“娘娘奴婢來。”把皇長子遞給她,三下五除二把地上抹開,但這哪裡能抹得乾淨。越摸血越多,傷口捂也捂不住。
齊田沉聲說“算了。”地面是玄色的,遠處血也並不顯眼。只把褥子踢到一邊,叫他把大衣裳拿來,給楚則居胸口掩住,不叫人遠遠就看出端倪。
這時候董妃卻已經衝了進來,大概只進來了她自己,因為只有一個腳步聲,她步子快而碎,雖然還在外殿但急急將至。
大福膽子再大,手也抖如篩糠,低聲叫“娘娘”現在可怎麼辦?
齊田低頭看,皇長子睜著眼睛,半點也不知事,勿自在那裡玩著手指,咿咿呀呀。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他長得好極了,眼睛像徐錚。
她沉下心,咬牙把皇長子遞給大福“抱好。”轉身把持在旁邊的皇帝佩劍取了下來。負手拿在身後。又把皇長子接過來。叫大福去把四面窗子都開啟。
大福推開了窗戶,就看到對面不遠處的衛軍的背影,膽都寒了一寒。強做無事,又走到另幾邊開啟。窗戶一開,殿內有些什麼聲音,外頭都是聽得見的了。卻不知道這位娘娘到底想做什麼。還是破釜沉舟硬著頭皮上了。
董妃衝進了內殿,便看到齊田竟與皇帝同椅而坐。皇帝歪歪依著,臉上表情模糊不清。皇長子被齊田抱著,齊田不知道笑吟吟地在說什麼,竟有些一家三口的意思,氣急攻心,大叫“陛下!”衝上去當頭便跪了下來,要氣哭,跪伏急聲道“陛下難道要把我兒給這不知禮數的低賤出生的庶人女?”
齊田朗聲“庶人如今連上官都做得,沒有庶人就沒有陛下的江山,你這話卻是句句看不起人,可真是好大膽。我告訴你,陛下已經知道是你與太后殺了景妃,是斷不會把皇長子再交與你們的。太后身為皇帝的生母自然不會有甚麼大事,可你呢?你伏首認罪悔過,還能得個好死,如今還敢來搶皇子?”
董妃一聽,哪裡不慌,簡直如晴天霹靂,只想著,自己絕不能死。以膝代步,往皇帝的方向爬去急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太后。”才爬沒一段,就覺出不對上,地上……地上是什麼?
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頭上‘鏘’地一聲,似劍出鞘。猛一抬頭,就看到凜凜劍光向自己揮來。可持劍的人卻驚叫“大膽。”又叫“護駕!”可那劍分明是對著自己砍來。
她尖叫一聲,爬起來慌不擇路就住皇帝身邊跑。一推皇帝,卻發現人早已沒了氣息,緩緩倒了下去。駭了三魂沒了七魄,身後又有寒劍直逼而來,糊里糊塗,轉身閉著眼睛想擋開那劍,卻不知道怎麼把對方的劍打落了,慌里慌張地把劍撿起來。尖叫“滾開!”提劍轉身就跑。
跑了幾步,又想起皇子來。皇帝沒了,皇長子便是是幼帝,決不能沒在這裡,自己只要能帶著皇長子從這裡出去,便是太后了!!皇帝死了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