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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公主很為難,低著頭半天不說話。反問她“母母,公主就一定要嫁給野人嗎?”
齊田意外,沒意識她問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你從哪裡聽的?”
“書上說的。”靜公主猶猶豫豫“我叫嫫嫫給我讀的。我都知道了,公主長大了,就要被嫁給野人去。書上有一個公主,十幾歲帶著種子就出關去了。嫁了個野人的皇帝,種地生孩子。野人皇帝死了,還要嫁給他的兄弟。”
說著就委屈起來“我問蘇任。蘇任也說了”
“他說叫你嫁野人了?”
“他說……身為一國公主,有一國公主該做的事。”那不是嫁野人還是什麼“可我不喜歡野人!”靜公主拉著齊田的衣角奶聲奶氣說“母母。種地我可不怕,種地挺好的呀。”她可喜歡玩泥巴了,就是嫫嫫不讓“但我不喜歡長毛的。宮裡養了貓兒狗了固然討人歡心,可到了春秋就掉毛了。那麼小的就掉那麼多毛,大的那還得了嗎?所以我才想做官的。母母不是說,做官也是為了天下蒼身嗎。既然身為公主,身上穿的,手裡用的,嘴裡吃的,都是從庶人身上來的,不能白受庶人供奉,就不能用做官來回報?”
說著,一轉眼珠兒“若非要有人嫁長毛野人,就讓阿弟嫁去。”
椿聽著哧地笑,可一時又感傷。
齊田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世間女子,自己不能站得住,依附於人就會被當成籌碼、禮物、工具與寵物。
說來,不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這樣的。在現代,價值不被承認、沒有地位,所以在山村裡不過是生育的工具被買來賣去。在古代哪怕生為公主,唯一的價值也只在於各國結盟訂契的‘壓金’。
她把小小的人兒抱著,往宮門去,打趣說“那真要做官你也不能找別人要,可得只能靠自己考。”
靜公主喜上眉梢,又擔心“他們會攔我嗎?”她可看見了,剛才那個小姐姐不就被攔在外面嗎。
齊田摸摸小人兒粉嘟嘟的小臉。靜高興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徐錚。“母母不會讓他們攔著你的。”不會攔著她,也不能再攔著像高阿巧這樣的姑娘。
千百年的舊俗,根基穩固,不是一朝一夕或者她一句話就能被新的觀念所取代。可她到也並不懼怕這些,哪怕一個小石子一個小石子慢慢的扣,再雄壯的攔路石也會被移平。
於是便能在這大道上,為女人剷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