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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你所舉薦的人有甚麼,也拿出來講講!”
把關閣老身邊的那官員氣得鬍子都要豎起來“我所舉薦的俱是學識過人,資歷過人……”
那胖子哈哈笑,說“論資歷有甚麼用,萬年的萬八還活得最久呢,你豈不是要把它抓來做官去?”
吵得兇時只差沒有把自己那些穿爛的舊鞋摔到對手臉上去。大有大不了這官我不做了的架勢。反正他家鄉有地有房。
最後到底是他贏了。
齊田也樂得他們這樣辯來辯去。理不辯不明,人不比就分不出高低。削皮去肉,不論出身與資格,本事怎麼樣都從事實上講道理。
便是老臣不服,也沒甚辦法。不過下朝了氣急抱怨,難道自己這邊就不能找些能人來充充場面?全是些光面光鮮的繡花枕頭。一次輸一次又輸,席位都要被蘇任這些人佔光了。
齊田說“聽聞裴大人為了給自己挑一個下官,跑了十來個地方。鞋子穿爛了兩雙,肉都掉了兩斤。就是你吧?他在朝上可是為你打了保票的。”
理事官嚇了一跳“啊!”現在可怎麼好?他可是一條臘肉都沒給人送過,就要連累得人官都沒了。
卻聽上頭說“你做得好。”
有雙手來扶他,他渾渾噩噩站起來。抬頭似乎看到了極年輕一張臉,可也不敢細看,連忙垂下頭。
等人都走遠了,才敢抬頭。
小吏出來見他站在門口傻樂,問“您這是怎麼的?”
理事官神清氣爽“只覺得都城裡如今卻是有些不同了。”也說不出別的,就是覺得氣象不同了。
不過想想裴大人那麼富態,臘肉還是留著自己吃算了。
小吏聽了只笑“大人您就是小氣。”
理事官長嘆,他原也不知道自己任職工匠所,還有這樣的曲折,說“不鞠躬盡瘁都有點對不起人似的。真愁啊。”雖然是這麼說,心裡卻熱騰騰地有一股勁頭。以前別人總笑他辦事吃力不討好,現在他卻想,誰說老實力事不好了?得意起來。
齊田返朝,便問了各地大夫醫館的事。
原來雖然也有些醫會,但大多是本地大夫們自發發起。一個人能不能行醫,也沒有一個官方的標準。或有庸醫誤事的,因為此時的水平不足,界定也困難,很多時候都難以判定。所以常常有御醫被借到各地去判案的。
齊田問了才知道,御醫裡還有個叫‘死官’的。說是管死人的。雖然享受的是宮中奉養,其實常年也不在宮內,不是去了這裡,就是去了那裡。昨天才剛剛返回都城。
一說太后要見,他十分吃驚,不知道是為什麼事。
齊田這裡等了半天也不見他來。叫椿去問,原來宮人正接著他在外面燻艾,還拿了無根水澆。天氣已經轉涼,人哪能這麼澆的。椿叫她們快停了,又叫死官去換了乾衣裳帶進殿去。宮人知道辦錯了事,連忙給他賠禮。他還笑“不妨不妨,我本來就晦氣。”
這任死官很年輕,是上任帶出來的,上任去世,便有他繼承。兩個人也並不是親戚“沒有哪個願意自己家的人願意做這個。”大概是唯一一個雖然是‘世襲’卻是總由外人來襲的職位。
問他做些什麼,在太后面前他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只說是“但有大夫涉案,臣就得去看藥方子。”雖然到處都有大夫,但不能做為官員判案的依據,要有官職在身,隨時可以查證的,做出證言才能有效。
後來見齊田並不忌諱,才說有時候還與本地仵作一道驗屍什麼的。把自己經年做的記錄奉來給齊田看。隨身帶著許多典籍都是往昔前人留下來的。“傳到這一輩,已經有許失傳的。師傅教徒弟,總是留一手。雖然說是保證的師傅的地位,卻也使得很多技藝都沒有了傳承。”
送走了死官齊田又叫了蘇任與其它輔臣來。
一說是醫館的事,官員們都很詫異,不知道齊田怎麼留意起這個來。
不過商討完了出去,便是關閣老也有些觸動。對身邊的人說“你們也長些志氣吧。”
可這也不是件小事。就這樣翻來覆去過了九月,就又是科考的時候,朝廷這才頒佈政令,各府輪番開醫考,由御醫館出試題,過考者方能登記入冊,直到年末為止,開年後大夫無證不得行醫。又出了各種細則。
引起了軒然大波。庶民只有叫好的。正經大夫們也不懼,只是有些人嫌麻煩罷了。想想能把能力不夠敗壞名聲的剔除出去,也覺得麻煩就麻煩一回,也值得。
這次關閣老這邊到沒有什麼異議,畢竟這件事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