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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少,只囑咐椿“看顧太后之餘也要小心照應自己”又說“你是周家的女兒,家裡始終留著你的院子。”
椿也不由得心熱,禮道“謝謝夫人。”
田氏摸摸她的手“是要叫母親的。”
椿怔一怔,禮道“母親。”眼睛便有些紅。她許久沒有叫過這個稱呼了。
田氏聽著心裡萬分地欣慰“但有什麼事,要往家裡說。那才是真當親人。你得時刻記得,你不是一個人了,是有家、有兄弟、有母親的人。有人欺負你,你兄弟母親都會幫你撐腰。宮裡但凡有不好相與的,也有娘娘在。”
椿含著淚光說“是。”
田氏原本也不知道她會留在宮裡,竟沒有帶甚麼來。想想便急著回去張望。常用的東西總是要有的。宮裡的固然好,豈有用慣的順手嗎。又因為得在宮中行走了,手裡銀錢不能短。大概因為年紀大了,囑咐了這個囑咐那個。
都叮囑完了與徐二夫人走出了宮,卻也不由得偷偷拭眼角。
做母親的總是為兒女操碎了心。盼她好,盼她本事,可又怕她太本事。巴不得她是個平平常常的小娘子,過平平常常的日子。
這邊人都送走,齊田才能休息。大衣裳換了才發現受過傷的那條腿都有些僵了。宮人來給她捏,過了一會兒椿便回來。眼睛有些紅,可精神非常好,說在外面同遇到了衛軍來報,宋閣老那邊齊田走之後,宋夫人便過來。
齊田問“可說了些什麼?”
椿說:“宋夫人去與宋大人也只是說些閒話。”大概是念叨起以前的舊事,就好像知道這次大罪跑不掉的。人之將死,隔著牢門坐著,回憶起往昔的時光。
也不免得要說起宋怡。
宋夫人說,女兒死得冤枉。
宋大人也十分悵惘,說當時說她幾句不過是要給她個臺階下,一個妃嬪追到宣室去了,說什麼都是大過,她認一認錯,有宋大人這個阿爹在,便是天大的事也就過去了,皇帝難道會跟她計較嗎。誰曾想,宋怡入了宮性子卻這樣擰了起來。宋家誰也不意她會真死,只以為她作勢鬧一鬧罷了。誰想到是真的。
“說完了許久不曾動,就那麼坐著。偏洲案倒沒有提過。”到還提了一句,寧國是難得太平的。但因為沒有前後,衛軍說大概只是不甘心才有的咒言。
齊田想到初與宋怡相識,到有些悵惘。
次日抱幼帝上朝。蘇任便提了去除‘推薦信’的事。又報上名單,請願增巡監數名、增其許可權,並徹查各級在冊官員與各地防軍有無違紀。凡有違紀卻自首者也可得輕判。
結果一石激起千層浪。以為蘇任藉機排除異已,竟有官員當場痛哭,指責蘇任挾幼帝與無知婦人妄圖把持朝綱。
朱青首先便不服,辯駁“若非太后豈有今日偏洲清明?火藥外洩,豈不是彌天大禍!怎麼敢稱太后為無知婦人?”
那老臣便說“太后去是報回了信還是殺了敵?若不是太后任意妄為,徐大人攻城之便少了許多顧忌。”
朱青大怒“若不是太后去,那裡死了一個何並吉,豈不又是‘水土不服’而病亡?去一個死一個,要死多少個才能得到警惕重視?到時候事情又已經發展到了何種地步?說句不好聽的,像蘇大人這樣的上官死在那裡,恐怕才會讓朝廷立刻有所重視。到時候,你又知道偏洲殺了一個上官之後,會有甚麼應對?豈知會不會先下手為強,惡向膽邊生禍亂之心,畢竟與朝廷是有仇的!我們外有海外國,而內有諸王虎視眈眈,他與哪一邊聯合,都是一場禍事。豈不是民不聊生!”
說著向龍椅拱手,對群臣朗聲道:“此次若不是太后與何並吉同往,若不是之後長貴公公忠心救主,朝廷恐怕還不知道半點偏洲真相!最多隻以為那裡有官員貪腐窩案罷了。區區一府之案,卻要勞動太后與內官去,才能真相大白,這一國上下難道還不需要清查嗎?”
老臣子到也無話可說。
“哀家以為,偏洲案之大,駭人聽聞。該當清掃朝廷,澄清玉宇。這件事便是蘇大人不提,哀家也要提。一國之大,若各府都有如此惡臣,那等幼帝長成,哀家有什麼臉面面對他?你們又有什麼臉面面對他?你們便以為我是個深宮婦人,不該大放厥詞也罷,到歹我此次也是命懸一線,大概有臉面講幾句話!既然先皇帝把幼帝託付給哀家,哀家便不能眼看著有人敗壞皇家的江山不聞不問!”
齊田看著朝堂之下分立成兩幾派的官員們,聽了她的說話,他們分別看向不同的人,之後才一起伏身拜下,高呼“臣不敢,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