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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村裡那些被打罵被折騰的新‘媳婦’變成流著眼淚任人宰割的人。她由小而大,看過那麼多眼淚,似乎一向這些眼淚都只是弱者的代名詞,在內心深處她害怕著,自己只要真心感到難過哭了出來,就會淪落成其中一員。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仍然是自己無誤。
她站在那兒,想到了媽媽姐姐所受的苦,又想到死去的阿舅,想到只叫了一聲‘齊小姐’就逝世的錢得利,想到血肉模糊的壽左晉。她把頭埋在小小的人兒身上,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靜公主摸著她的頭,奶聲奶氣地說“母母不哭,娘娘最壞了。”雖然捨不得,可……可母母都哭了呀。猶豫了一下還是非常堅強地說“我以後都不理娘娘。我們都不理她。誰叫她自己玩兒。不帶我們!娘娘壞!”學著平常嫫嫫們哄她,怪桌子壞磕著大公主了,小馬壞摔著大公主了的語氣。
可說著,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話說得太死了。又小聲說“娘娘認錯了我們才要理她。好不好?”
椿站在一邊,眼淚也跟著落下來。
過了一會兒齊田的情緒才慢慢平復。靜公主對長貴和內侍宮人們脆聲說“這下你們可瞧了個新鮮。你們誰也不許笑話母母。”也不曉得是跟誰學的。
長貴原本想到了景妃活著的時候,眼眶紅著,這時候也不由得撲哧笑出來,跪下笑道“奴婢們不敢。”
靜公主滿意,幫齊田抹眼稚聲稚氣哄她“母母看,誰也不敢笑。誰敢笑,我就罰他吃菜,母母不哭了。”菜沒有肉好吃。
椿也忍不住笑,真是個小人精兒。也實在可人疼。
一眾人擁著壽太后回宮。
此次卻與新帝登基的時候不同了。那時候群臣也好,庶人百姓也好,眼裡看到的只有襁褓中的幼帝,可現在百官跪迎的,卻是她這個太后。
等見完了百官,這一次有功的該賞的都賞了,該罰的一個也沒落下。又問了勞力安置事宜。雖然有些坎坷,到也還算順利。有想冒領遺屬金的,也受了重罰。
忙完這些便要去後宮受命婦朝拜。
田氏仍然是與徐二夫人一道來的,此番李氏也與田老夫人一道來了。
田老夫人有些不認得人,李氏一路看顧。到也盡心。對壽太后尊敬而客氣。問起家裡的孩子,到是笑得多一些,只說漸漸頑皮起來了。家裡老僕人都慣著他,弄得他誰也不怕,只怕李氏和阿醜。
“不知道為甚,非要在園中水窪裡打滾,提回去沐浴更衣還一直哭鬧,非得叫下僕把自己放回原水窪裡去。鬧得沒有法子,哭得都接不上氣了,嫫嫫便只好把他放回去。卻又還是哭,說,前番不是這麼躺的。怎麼擺都還是哭。臣婦回去一看,真個氣得不輕!”
話鋒一轉“若是關先生任在開館便好了。只把他託付給關先生是放心的。”
聽這話,聖母太皇太后只是喝茶笑。齊田說:“那也沒甚麼不好的。”
李氏大喜,連忙來拜“多謝太后娘娘。”
聖母太皇太后這時候才湊個趣“關先生學問好。不開館也是可惜了。”其它嬪妃只是唯唯喏喏。
以前她們雖然對壽太后有些不服,以為她沒有根底,也與家裡人商量過,想辦法能把幼帝抱在手裡才好。一個沒背景的庶人,有甚麼了不得的。就算是死了,又算什麼。
可前朝出了這樣的大事,她們哪裡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壽太后是什麼樣的角色,如今聲望大漲,便不敢造次了。
見到齊田完好,田氏提著的那口氣才落下來。
因為田老夫人身體不好,只坐一坐便與李氏回去,也不能留,齊田便是想跟她們多說說話,也不行。便留田氏和徐二夫人說話。
徐二夫人說起小公主就頭疼“人不睡,她睡,人一睡她就鬧。”可報怨歸抱怨,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抱著靜公主肉啊心肝啊地叫,失去女兒的悲痛,到底在外孫女兒身上得到了些許安慰。
田氏原本想帶珍娘來的,可何並吉傷還沒有好。
他在都城也沒有親人,因為受了賞在都城有了府邸,可下頭固然是有些下僕在的,但他一個男人又在病中,那些下僕哪裡有頂用的。珍娘便早出晚歸在那邊看顧著。免得那些下僕懶憊。
阿醜也是個坐不住的猴,掉的肉還沒有養回來就跑了。成日不著家。雖然不怕她會學壞,可田氏提起來未免是有些怨言。一聽椿說想留在宮裡侍奉太后,雖然不捨得可又高興女兒多了個伴。退下去時只不停說“太后無恙便好。”
椿送她出去,她不曉得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