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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事緊張起來,面上總是不顯,可手上總會露出些情緒來。
不過她才醒,幼帝就死了,世人又不是都像自己一樣,知道她是個甚麼樣的人。就算是知道,但若有心人,必然要有詬病於她。到底這件事也該有個人出來擔罪,她這個‘鎮國’的太后是最恰當不過的。
新帝登基後,容不得她,她又該如何自處?
看著面前人,徐鱗突然開口“娘娘是怎麼想的?”
齊田回頭看他“什麼?”
徐鱗揮手,宮人都往椿看,椿見齊田示意,便帶著宮人都退下來。內殿只中只剩齊田與徐鱗,並塌上安眠的幼帝了。
徐鱗在幼帝塌前站了好一會兒,凝視著他,之後毅然收回目光,走到齊田面前,半跪下平視於她,問“你想做皇帝嗎?”
齊田反問他“阿鱗,你會不會覺得是我殺他?”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的。
但徐鱗心裡卻猛地一落,萬萬沒有料到,她竟以為自己會這樣想她!!
只看著她的裙襬竟有些說不起的苦澀。她著急來,裙襬下的鞋子沒有穿好,露出點邊角來,徐鱗想到早先徐錚為了和尚的事要自盡,她也是這樣急匆匆。
那時候還差些,腳上連鞋子都沒有。凍得發青。下僕們手腳慢,又因為家裡出了那種大事,慌得不行沒有分寸,燒了水來放著出去拿巾子的,卻半道又跑去煮藥了,那腳還是他擦拭乾淨的——難道讓她就這樣凍著嗎。到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是給她弄弄乾淨而已。
徐二夫人撞見,卻臉都嚇白了。
拉他出去,說得直落淚“你可不能犯這樣的糊塗!你便是再愛慕她,她也嫁為人婦了,且又不是一般的人家。便是光想想徐家不能斷在你這,就不該起這樣的心思。”只不明白,到底也沒甚麼事,怎麼卻這樣難以忘情。連聲頓足“這是造了什麼孽。”
他自己也不甚明白,自己不曾與她有過什麼綺麗的往事,也不曾有過動人心魄的事故。可見著了那些小娘子們,一言一行都要想,要是阿芒就不會這樣。世上一個個,或者有人比她美貌的,在自己這裡,卻總不如意,只覺得個個都不如她。
可到底,自己對這人怎麼樣,又懷著一顆什麼心,半點卻不敢說。一輩子下來,哪怕在別處殺伐決斷,可獨獨在這一件事上並沒有半點果敢。
他低頭在那兒,只以為自己是身經百戰的人,心如鋼鐵,可這時候,卻得要剋制聲音裡的起伏,才能平聲靜氣地為自己辯解:“先皇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得太久了也免不得回頭去想,他當時對我網開一面,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既然想得明白,又豈還有半點忠懇之心?我這麼問你,並不是疑心你,你為人如何,與徐錚如何,我怎麼能不知道?只是以為,如今即已經是如此場面,便要想想退路。”
徐鱗頓了頓才垂眸,繼續說“皇家存世的那些世子王爺,大不成材。不說天下福祉,只說此時幼帝一死,我徐氏和太后您,恐怕都不久矣。想要自保,只有皇帝由我們兩家之中誰來做。但這皇帝,我是做不好的。只寄託於娘娘罷了。”
齊田卻說“是啊,你是不會疑心我的。不論甚麼事,總歸都會維護我,相信我。我知道,你也知道,可除了我們,想必還有別人知道。”
徐鱗莫明“這話是……”
齊田拿起桌上盤中的竹籤,旁邊是被試過毒的糖人上頭還粘著地上一些灰塵。
徐鱗問“這糖人有甚麼問題?”明明也試過,並沒有毒,再說皇帝也沒吃。
正說著話,就聽外面報田氏來了。還帶了兒子一道來的。
徐鱗正要打發人走,齊田卻說“讓阿醜進來。”
田氏來時,殿外的人已經被內侍請到偏殿去坐,所以並沒有旁人。看著一路太平,並不像有大事的樣子,心裡有點忐忑,只巴望裡面什麼事也沒有,皇帝還好好生的。不過內侍從內殿出來迎,卻說只叫阿醜進去。
到底是親生的兒子,田氏想要說話,一直沒說話的阿醜卻說“母親不必去。”大步就進門去了。
田氏站在外面只是垂淚。想跪在這裡,卻又怕並沒有什麼事,自己到跪出事來。
阿醜身上還穿著沒換下來的衛軍服飾。進去了,先看了塌上的皇帝,便收斂目光再不向人看。走到齊田面前才停下來,卻不跪,只默默站著。
徐鱗在,齊田也並不避他,等宮人出去,便猛地便把手裡的糖人與竹籤擲到阿醜面前。
只說:“這麼小的糖人,哪須得用兩根籤子。可到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