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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自己的主人,第二幅前面的字被汙漬所蓋,已經看不清楚寫的什麼,後面一段到還是清晰,寫著‘復得佩劍於偏洲x’那個又是一塊汙漬,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張平平喃喃說“這也稀奇,古代不是有號某某居士之類嗎。”這個人卻沒有,只有一個字。從這個‘椿’字看,是個女的。
她琢磨了一會兒,問麥向“這劍會不會是聖宗皇帝賜給壽太后呢?”
麥向不這麼想,搖頭“這個叫椿的,著過一本遊記楚家世代收藏。不過年代久遠中間有一些顛沛,已至於手札爛了很大一部份。手札裡多是記錄一些地方的風土人情、大川風貌,還有些日常記事。我借來看過,椿說的偏洲上面也有記載,講的是偏洲某地官員犯案的事。過程不詳,畢竟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但我猜測,這個偏洲x,大概指的就是偏洲案。復得佩劍於偏洲案的意思,也就是說,壽太后是在偏洲辦案的時候,重新得到了這把劍。但按偏洲案的時間算,聖宗皇帝那時候已經死了,所以肯定不是聖宗皇帝賜給她的。那是誰呢?”
麥向停了好一會兒,讓張平平消化消化,然後才繼續說“再說回這佩劍。文惠皇后之所以會有這把劍,是陳王所贈。陳王是幼子深得寵愛,祖皇帝把劍贈給他,大概本來是想讓他做皇帝的,但他未成年時祖皇帝就死了,他只帶重兵返回封地,由他的兄長即位。成年之後卻謀反,打入都城時挾持文惠皇后於魚躍山,但在危難之中卻又對文惠皇后有救命之恩。陳王死後,文惠皇后為表示自己不曾忘恩一直將劍隨身佩戴。文惠皇后一死,這劍若不隨葬,必然是歸於文惠皇后的孃家周氏,或者歸於皇家去。這把劍既然不是皇帝給了壽太后,就只能是周家的人給的了。”
然後麥向就笑起來“那就有問題了,周家為什麼要給她呢?還有啊,你說椿寫這句話,這是不是寫得有點奇怪。怎麼叫‘復得’?除非以前這把劍就是她的,”
張平平心跳得有點快,叫麥向“你別說話。讓我緩緩!”盯著那張古畫裡齊田的臉好半天。雖然知道,麥向說的只不過是幾百年前一個失落王朝的故事,可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讓麥向“你繼續說。”
麥向給她拿杯水來,等她喝完了才繼續說“這個椿,身份也很奇特。她是在楚家祖古譜上的人。你知道,楚家的事吧?他們家祖上抬棺而來,落地生根,為逃禍改的楚姓。大概幾十年前,楚老才重修古族譜,你別看他們那一家身份證上都是姓楚,人家族譜上正正經經是姓田的。你沒去過楚老的墓,但可能陪你趙阿姨去過楚揚的墓吧?”
麥向問著,把手機拿回來又翻了幾下,上面是楚揚墓碑的照片。
楚家的墓碑一向是用兩種字寫的,一種看上去非常繁複,像是古代的某種字型,一種就是簡寫字。
“你看這簡寫字,寫的是楚揚,肯定也就下意識地認為,旁邊這幾個字寫的也是楚揚。其實不是。這是你的錯覺。這兩個字,正正經經寫的是田揚。”
說著更得意“你知道,這個田氏往上追溯又是誰嗎?是文惠皇后母親的孃家。但是呢,你聽我這麼說,是不是以為椿姓田,是文惠皇后的親戚?”
張平不解“不是嗎?”
麥向搖頭說:“她手札上雖然故意模糊了背景,不曾交待人物身份,但有很多描述都很有意思。我只說幾段裡頭記錄的日常生活,你就知道了。一段,說某人來見主家,主家在庭院裡拋夜明珠做的球兒玩,那個人一直等著不敢打擾。一段說,主家與男主人一道去哪裡,車隊有多少人,路上停下來歇息的時候,在大溪水裡抓魚。烤了魚,叫她拿給某個女人吃,女人跪接了,卻不敢吃,供奉起來。還有一段是,某些人來見主家,她再三奉勸,這些人都不敢吃喝。等了二個時辰,才被引去見了,出來後連忙吃東西,身體差些的險些餓暈了。從這些都可以看出,她所說的主家,是地位非常高的。那夜明珠做的球,不是一般人能玩得了。那時候不論什麼都得守禮制,達不到某個階層,有些東西就算是你有,也不能享用。所以她的主家不是一般的世家主婦或者高官人家的女兒。再聯絡椿的身份,她說的主家,很可能就是文惠皇后。那麼她不是文惠皇后的親戚,而是婢女。因為很受信重,與文惠皇后感情非同一般,所以後來文惠皇后死後,她才能入田氏族譜。”
麥向對張平平說“椿會以這種口吻,在畫上提字,並把壽太后也稱為主家。就很奇怪了,就她這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在被大族收做養女之後,卻又回頭去侍奉出生並不高貴的壽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