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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是成年人了,成年人不應該靠父母養,除了學費之外,我們可就不給你任何零花錢了。如果你想要花錢,可以向你爸爸打欠條。”
田田哀嚎。說到張平平那裡去,假哭“我不是親生的,肯定是撿來的。”喜慶上樓聽到了嚇一跳,厲聲說“你胡說什麼!”
田田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嚴厲。家裡大姐一向是最溫和的。
“誰跟你講這些亂七八遭的話?”喜慶很生氣,轉身就下樓跟趙多玲說。
知道田田只是玩笑,才鬆了口氣,只說“你再別亂說話!”
田田訕訕地。不知道這算什麼,同學也經常這樣說呀,不過是句玩笑罷了。調頭一聽張平平也跟張多知打借條,也就沒話好說。老老實實把借條打了,就開始張羅要怎麼去看極光。
準備充足之後買了必要的裝備,就上路了,目地北極圈。
因為沒有直達,必須轉幾次機,然後換乘陸地工具,最後換船登島。但到了地方之後,沒有想到竟然在下雨。還以為馬上能放晴,一等就是七天,沒有半點要轉晴的徵兆。
當地人說,七月份不是一個看極光的好時間。
她訂了飛機,只要有極光就準備上天。可結果喜人。什麼也沒有。天氣溼冷。本地的娛樂活活動也不及家裡多。基本上只有那些,一開始還有新鮮勁,可後來就沒有了。後來幾天根本都不想動,一直癱在酒店。
躺在床上,看著外面遼闊的天地,有一種感覺是她在家裡從來沒有的。
一開始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想,這大概就是孤獨感。
不論這次的成年禮是不是成功,她都已經是一個大人了。不論是從法定年齡上,還是其它的方面,她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大人了。成年後,以前許多不能做的事,她都可以做。她可以開始考駕照,可以開車。可以以自己的名義籤合同,可以開公司,可以選擇自己想去的學校,可以做任何事。只要她願意。
趙多玲和林中仁就是這樣的父母,說過你成年了一切可以自己做主,就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可她在這種巨大的自由中卻感到茫然了。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覺得人生應該更有意義,不能平凡普通沒有建樹,可是讓她現在講清楚,怎麼樣的人生才叫有建樹她也做不到。
就這樣躺了好幾天。
喜慶出現在酒店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不知道大姐怎麼來的。回頭看看她身後,沒有別人,只有她自己。她拖著大箱子,穿著防水的滑雪服,帽子已經解下來了,頭髮散亂。
田田連忙讓她進來“姐姐怎麼來?”跑去拿毛巾給她。
喜慶把衣服脫了,說“我不是一個人來的。”但是半路上助理病了。她對自己是不是能一個人安全地到達目地的,一點信心也沒有。可想想,小妹還在這裡,沒道理小妹可以,自己不行。咬著牙就來了。磕磕絆絆的英語,一直路過來。
“店裡沒事,我也不放心你。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怕你玩忘形。就過來看看。”主要是田田每回打電話都說什麼都好。爸爸媽媽表面上不說,心裡其實也很擔心。所以她才想自己過來看看。
差了歲數的姐妹兩個走出像是母女。
喜慶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打電話給生病的助理那邊,要找人把他送回去。這裡聯絡好,又要聯絡國內,田田在一邊看她忙綠,偷偷地笑。喜慶掛了電話問她“笑什麼呀?”十分不解。
田田說“姐姐真厲害。我想成姐姐這樣把什麼事都安排好的人。”
喜慶怔了一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回想過去,似乎自己真的有了不少改變,與當時的自己有了許多的不同。她想了想說:“田田以後是會比姐姐更了不起的人。”
田田說“你就是王婆賣瓜。”
喜慶笑起來,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將來會成很了不起的人。”
田田在床上打滾,嘆氣“什麼是了不起的人?上次爸爸還問我呢,我可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報什麼專業也難以決定。要叫我往前看,我真覺得什麼也看不見。”
喜慶在床沿邊坐下,說“人一開始都是不知道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想起自己在車裡和齊田的對話,那個時候,她自己也還是懵懂的。“可是漸漸地,你向前走,路就變得越來越清楚起來。”想做什麼樣的人,會做成什麼樣的事。
“有些人一開始就知道。有一些人要慢慢地才能明白。所以不用著急,只管過好現在,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