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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的都剷掉了呀,您從那兒採來的呢?”她答:“外院牆角太湖石邊還有不少,他們網開一面。”我跟她道謝,這才看清她的面貌,眼睛細長,牙齒不齊,難稱美麗,但嘴角的微笑很真誠。我跟她說:“我是不贊成剷掉自然地衣的。何必全弄成一個樣子呢?”她就說:“是呀。有差別才有意思啊!”順便指指給我換上的兩隻外表一樣的熱水瓶:“這隻到明天早上還熱,那隻到晚上就溫了,它們性格不同,您要熱要溫,可以區別對待。”不多的話語,令我對她刮目相看。
她每天為我電腦旁的玻璃杯裡換野薄荷——這應該算一項額外的服務,我覺得她似乎知道我是誰,但她絕不問我什麼,我呢,心裡泛起許多揣測:她也許具有大學本科學歷,卻偏選擇了這樣一個工作,甚或是為了忘卻什麼重塑什麼,但我也堅持絕不向她打探。
預定住一個月,到二十天的時候因故撤離,退房前我去她所在的那間懸掛著“服務檯”牌子的屋裡,想跟她一總地道個謝,她不在,我卻驚訝地發現,櫃檯上扣放著一本顯然是她抽空就讀幾頁的書——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
回到家裡,開啟電腦,有股野薄荷的氣息,重新整理著我的思維。
新手繭
說起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