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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環遊世界的暢銷書,而且正要動手寫第二本,可是為了不知什麼奇怪的理由,他那家一向待我的貓很好的航空公司,竟然不讓它和我一起飛到戴高樂機場——提起這些事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在某些時候,只有提到書才派得上用場。有一回,諾頓和我到佛羅里達州參加一年一度的春訓,棒球隊裡安排行程的傢伙決定不住在我們向來人住的飯店:再見了,貝爾福比爾特摩飯店,那裡的工作人員都愛貓——即便它曾經從十五英尺高的天篷摔下來,掉到兩位七十五歲老太太的餐桌上,差點害她們心臟病發。這回我們要入住的旅館是“西澤先生”,諾頓參加這種旅遊已行之有年了,因此我從來沒想過要幫它預定房間,結果很不幸的,西澤先生不接待貓。我不會把所有可怕的細節都交代出來,但事實是方圓百里內不可能再找到另一家旅館了,因此我只好把諾頓偷渡進房間,隔天早上,飯店經理跟我攀談——站直了他五英尺六英寸的身高——聽說我的房間裡有一隻貓。我直直看著他的眼睛——我得稍微彎腰——儘可能表現出一副憤慨的模樣、扯起漫天大謊。後來當我用完早餐回到房裡,那位經理正在裡頭四處窺探。他不只找到貓砂盒、貓飼料、一碗水,還找到一隻貓。我試著因為他私闖我的房間而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但是當謊言被戳破時,實在很難繼續保持憤慨。因此我做了第二好的決定:我試圖賄賂他。當這樣做也沒用時,我焦急起來,跟他說幾個月後我會出一本書,而且預期會是一本暢銷書,如果他不讓我的貓住在那裡,我一定會在書裡寫他跟飯店的壞話。我為了讓諾頓留下而搬出的拙劣理由,就連諾頓都會感到難為情;但令我們震驚的是,這招竟然奏效了!那位經理忽然看著諾頓,笑得有點諂媚(這是我個人喜歡在飯店服務人員身上看到的特質),然後說諾頓確實看起來很特別,也不認為讓一隻貓科動物在這裡待上幾天會有什麼大礙。現在我總算知道,濫用媒體權力是什麼感覺了。那真是太爽了!
然而,這個計謀在美國航空卻行不通。該公司的總裁(老實說,他對於自己的頭銜有點曖昧;雖然我要求跟總裁說話,但他從來沒有真的告訴我他就是總裁。我個人認為他是假冒的,用來應付打電話到公司的瘋子)告訴我,之前跟我說過話的幾個人都沒錯。讓貓坐國際線客艙違反公司政策。“為什麼?”我儘可能禮貌地問他。“我想是法律不允許。”他告訴我。
到這時,我開始想象一個最高法院的案例:諾頓對上美利堅合眾國。聽起來頗不賴。不過一如往常,珍妮絲把我拉回現實,說服我向別家訂票可能會簡單得多。
《貓眼看天下》 4。羅亞爾河谷(3)
因此,在我們離開的那天,珍妮絲搭乘免費的美國航空,而諾頓和我——和“免費”相差十萬八千里——坐上法國航空。我不會因為付機票錢而不高興,因為我絕對不可能讓諾頓搭飛機時坐行李艙。而且不知道為了什麼理由——當我在最高法院出庭時,絕對會提到這一點——法律並沒有禁止法國航空讓貓在搭乘飛機時,和它兩條腿的同伴一起坐在舒適而豪華的環境裡:只有美國的航空公司才不可以。
諾頓和我旅途都很愉快。我幫它買了一個全新的旅遊貓籠。之前用的那種硬梆梆、沉甸甸的箱子雖然可以放在座位底下,但在大部分的航程裡,諾頓都要被迫以一個煎餅似的姿勢待著;如今我找到一種用厚布料做成的、很棒的肩包,而且是由航空公司認可的。包包後面有網狀設計可以讓諾頓看到外面,上面有拉鍊,甚至可以讓它把頭探出去(這是諾頓最喜愛的旅遊方式)。起飛和降落時,拉起的包包剛好可以放進座位底下,不過裡面非常舒服,讓諾頓的旅行更加愉快。
當然了,在法國航空,他們對蘇格蘭摺耳貓極度友善,這次也不例外。商務艙幾乎沒人,因此諾頓有自己的椅子,還有自己的餐點:燻鮭魚和烤魚;總而言之,它在飛機上相當受歡迎。那時我身邊坐著一位非常迷人、非常法國的女性,她蓋著毛毯縮成一團,一瞥見諾頓坐在我的膝上,她驚呼道:“喔,這是美國卷耳貓嗎?我才看過一隻。”我努力解釋蘇格蘭摺耳貓的概念——但我想她並沒有聽懂。不過諾頓的個性的確和兩位空姐很合,她們花了過多時間來確保諾頓坐得舒適、吃得滿足。當我們滑行進入戴高樂機場時,其中一位空服員在擴音機裡報出以下通知:“請各位旅客不要忘記帶走所有的行李,除了坐在14A的旅客:如果他想要把小貓諾頓留下來,我們會很樂意照顧它。謝謝。”
珍妮絲和我決定不要在巴黎閒混太久,是根據以下幾個理由:我們行李箱的數量;我們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