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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時候我希望考上大學,考上大學又希望考上研究生,畢業了希望有份好工作,有工作了又希望升職,升職了又希望有個漂亮的老婆,有房子有車,有個兒子,吃喝不愁,事業有成。
今年剛滿三十的我,基本上擁有了上述的一切。這簡直是個生活軌跡上完美的事情,按理說我也該知足了,但是我仍然覺得自己缺了點什麼,我一直生活在一種憂鬱的氣氛之中。前思後想沒有想通,最後還是老朋友提醒了我,缺刺激。
所以我近年來(特別是今年),喜歡出去尋找刺激。我找漂亮的妓女在車裡放縱,到歌舞廳發洩自己的情感,駕車到藝術學院裡找女孩,喝醉酒去街上鬧事,將百元大鈔拿出來做紙巾……這一年我好象找到了真正的我,我明白人活著就應當刺激,就應當快樂,就應當瀟灑。
不過有一天我的慾望忽然因為生命的脆弱而停止:我兒時最好的玩伴王紅軍,秘密地死在了一個無人知曉的玉米地裡。死因撲朔迷離,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從喧鬧的城市走到一個農村的玉米地並死亡的。
他的屍體沒有任何傷痕,他的體內沒有毒,他的表情怪異恐怖。
我忽然覺得人這一生太短暫,太脆弱,昨天還在微笑中度過的人們,今天就可能離你而去。對於無法滿足的慾望,我決定開始保持克制的態度。
此刻坐在汽車裡,聽著司機小陳放的英格瑪的音樂,心裡不覺鬱悶起來,腦子裡開始回憶起一些往事的畫面,有關王紅軍的。
對於兒時的記憶始終提留在那個彩色的大院子裡。
院子的外面是一條常年流淌的小河,小河的邊上是我家的菜園,院子裡長著屬於我的三棵大樹,中間那棵是我。另外兩棵是爸爸媽媽。
和王紅軍相識的那年我才九歲。
那日早晨外面顯得霧濛濛的,我從床上起床開啟門的時候,惺忪的雙眼發現門外站著兩個陌生人的身影,一大一小,大人和我父親在談話,小的,就是王紅軍,弱小的身體依在樹上,正拎著一袋爆米花吃著。
他看到我以後,稍微停頓了一下對爆米花的咀嚼,愣愣地打量了著我。我覺得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球很黑,看人的時候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走了過去,那個大人停下說話,看了我一眼,問我父親道,這個就是小民吧。然後大人看了看王紅軍,說道,小軍,和小民一起去玩。
我和王紅軍的友誼於是開始了。
從第一句的交談到十分鐘後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比較關鍵的轉折點是,他慷慨地掏出一把爆米花說,給!
然後我們快樂地在我家門口的三棵樹下乘涼,爆米花很快吃完了,他把剩下的塑膠紙吹成一個球,向天空扔去。我們高興地搶著,追逐著,因為我的個子沒有他高,所以總是搶不過他,但是我仍然勇敢地追逐著。
太陽快出現的時候,霧已散去,院子裡漸漸亮了,我們累了,坐在樹下休息,聊天,我們爭辯到底是聖鬥士星矢厲害還是紫龍厲害,然後又笑著談起機器貓發明了什麼東西,就在我們漸漸趨於沉默的時候,我聽見轟隆隆地聲音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什麼聲音?我靜靜地聽著,並悄悄向四處看去。
王紅軍倒顯得很鎮定,他一言不發,只是朝院子的東側看去。
我這才發現我家院子的東側裡熱鬧了起來,我看到那間早已廢棄的屋子門口有幾個正在扭動的屁股。
咦?我笑道,那些人扭屁股幹什麼?
王紅軍說道,那是我爸媽,他們在工作。
做什麼工作?我好奇地向那邊走去。
王紅軍一把拉住我道,爸媽不讓去,會打的。
為什麼?我更加好奇了,於是試圖掙脫王紅軍的手臂。
王紅軍著急地喊道,真的別去,爸媽不讓去的。
我沒有理睬王紅軍的喊聲,高興地跑了過去。
早已廢棄的屋子裡昏暗潮溼,不知什麼時候,裡面架起了一臺機器,有五六個人在機器前跟這個節奏扭動著屁股。
這個小孩是誰?其中有個人問道。
張家的。早上和我爸談話的大人看了我一眼,衝著我笑道,你會不會扭屁股?你看,我們在扭,你也來扭扭看。
我感到很好笑,於是回頭就跑,去告訴我王紅軍:他們全在扭屁股呢!
王紅軍聽了以後詫異地問道,他們沒打你嗎?
沒有,我說,他們很高興地扭呢。
從那之後,王紅軍每天都會和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