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棋瑜大氣不敢喘個,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屏住呼吸,身體自然地發抖。
()好看的txt電子書
「怕什麼?」柏榆將刀片收了回來,說,「不過是問你看清了沒有。」
「看清了。」陳棋瑜的聲音在發抖。
柏榆道:「這東西雖然小巧,卻是很鋒利的。」
像是要證明這句話似的,柏榆的手腕動了動,裂帛聲立起,柏榆身上一涼,衣服已被分成兩截,胸膛赤裸裸地露了出來。
雖然面板分毫無損,但陳棋瑜還是感到了害怕。
柏榆說:你看你顫成什麼樣子了?昨天還說自己帶了刀子。也不知道你那砍手指的勇氣是哪來的?」
陳棋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那個地方是最怕痛的,不是嗎?」柏榆將刀片壓在陳棋瑜的胸膛上。
冰冷的金屬質感從胸膛傳入心口,陳棋瑜的心漏了一拍。那刀片並沒有傷他,只是將那冰涼的觸感從胸膛一直緩緩拖到肚臍,明明沒有割破他的皮肉,他卻有自己被剖開的錯覺。這錯覺讓他恐懼。
柏榆笑道:「不必害怕。」
不害怕就假了。陳棋瑜此刻就像砧板上的魚肉,真寧願一刀痛快,好過被如此折騰。
「所有人都知道的,」柏榆的刀緩緩向下,語調如風輕柔,我的刀啊……是又快……又溫柔的。」
刀鋒在離下腹方寸處頓了頓,彷彿在精心欣賞陳棋瑜的顫抖。
然後,猛然劃下!
『嚓』——底褲被割開了。
下腹還完好。
但陳棋瑜此刻卻像是已被傷害了似的,瞳孔痛苦地收縮著,胸膛不斷起伏,急促地喘氣。
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沒消毒就下手吧?」柏榆搖搖頭,說。
陳棋瑜已經沒有餘力應答了。
柏榆說:「除了要消毒刀子之外,那個地方也是要消毒的。」
陳棋瑜心想:還要怎樣?
柏榆道:「要用胡椒水,還是熱的。有些麻麻的,你忍著啊。」
陳棋瑜忍著閉上了眼睛。柏榆拿來一碗熱胡椒水,拿來毛筆,沾溼了之後,便朝著陳棋瑜的球囊上細細描摹著,嘴上還說:「待會兒呢,第一步就要從這裡……」
說著,他用毛筆劃拉了一下球囊的側部,繼續說:「要在這裡割個口子,會很深的,因為要把那裡的經脈割斷才成。」
陳棋瑜在發顫。
「知道為什麼要割斷嗎?」柏榆解說,「因為這樣才能把裡面的睪丸擠出來啊。」
陳棋瑜只覺得胃液翻騰,想要湧上喉嚨。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完了吧?」柏榆的毛筆掃上了陳棋瑜的根部,道,「這裡也要去掉的。這可考功夫了,要是割淺了,會有脆骨外露,之後要再割一次的。若割深了,唉……那更有你受了……」
陳棋瑜雙眼發直,嘴唇微張,像是立馬就要吐出來了。
柏榆道:「哦,差點忘了,去勢的過程中是要矇眼的。」
()
說著,柏榆拿出了一條黑布,蒙上了陳棋瑜的眼。陳棋瑜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視覺。他只覺得自己被強制扔進一個黑暗的空間,四處都是危險,卻也不讓他見到。
陳棋瑜雙眼被封住,四肢被束縛,猶如無力的羔羊被放上祭壇一樣。
「啊——!」陳棋瑜尖叫一聲。
鑽心的痛從下體傳來,猶如閃電一樣竄過全身,直擊大腦,他整個腦袋停止運轉,只剩一片空白。
「噓——」柏榆輕聲說,「真該把你的嘴巴也堵上才對。」
樺樹淚【小調教,慎】
那天之後,陳棋瑜成了內侍監的一員。
但他並沒有被去勢——算是幸事?他不敢這麼說。
陳棋瑜穿上了內侍的衣服,而陳湧也戴上了禮部侍郎的烏紗。這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陳府的門檻都快要被送禮巴結的人踩爛了。
但陳棋瑜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光耀門楣的事。儘管他子孫根還在,但他還是沒有再進祠堂一步了。留根一時,他也並無與父親說起。
但在外人眼中,他儼然是千歲爺眼前的大紅人。而箇中的苦痛,卻有他自己才清楚。
陳棋瑜垂頭走過一路的假山真水,轉過蜿蜒迂迴的亭臺樓閣,好不容易才到了柏榆所在的涼亭。亭子旁邊有一棵筆挺的白樺樹,樹皮斑駁,枝繁葉稀,看起來有一種蒼涼的美感。陳棋瑜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