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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為止,老天賞賜給我的還都是渾圓的,整天嚷嚷著減肥的姑娘。在不止一個孤獨的夜晚,我都把黃鸝當成了自蔚的最佳想象物件,儘管我有過,也還有著對黃鸝的非份之想,但短時間內我不會付諸行動,理由很簡單,我身上僅有的一個異性名額,正被一個喚作“毛毛”的丫頭霸佔著。
你知道在一個美女眼皮子底下被人“批”是什麼滋味嗎?恐怕比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還“酷”呢!
與會的某些部門主任,你一句我一句地雞蛋裡挑著骨頭,當然挑的都是我一版的毛病,就一篇報道中某處“的”和“地”的錯用,他們已經闡述近 10 分鐘了。他們這已是連續幾天有意識地對我攻擊了,我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前邊說過了,權當放屁。他們都是牆頭草,看主編副主編的臉色,風往哪吹就往哪倒。不過用換位的思維想一想,我挺理解他們的,真的。
“評報”完事,各部門主任就開始報選題。能上我一版的選題,都是當天發生的最精彩的新聞,它們在版面上哪個部位露臉,露多大臉,領導們都會在會上不厭其煩地固定下來。當然,有時計劃沒有變化快,會後又有了重大突發事件,也是會臨時撤換稿子的。一版嘛,畢竟是一張報紙的“領頭版”,我因此也一直很得意。
選題報完了就散會,之後去食堂吃晚飯,然後就進入緊張的夜班編輯工作,這個過程中要列印出幾次清樣給校對,最後一樣送值班副主編審定,直到凌晨 1 點左右我才能下班。
晚上,趁送了清樣給校對的空閒,我坐回電腦前敲打《關於引號的情況說明》,我發現這比平時碼字要難得多,關鍵在語氣和措辭上。咬死了就是一次失誤,認錯要誠懇,當然,“大人不記小人過”式的請責也是免不了的。我本想寫成《懺悔錄》般的長篇大作,但絞盡腦汁也只寫了 300 多字。最後又認真檢查了一遍,我沒有發現一個引號,便放心地把它列印了出來。
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忽然心猿意馬起來,猴急著等著下班。這段時間我總是這個樣子,因為這個時候總會有動人的一幕浮上我的腦海:在我的住處,在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一個叫毛毛的丫頭,就那樣溫情地滿是誘惑地蜷縮著……
一個人一輩子都有一個盼頭那叫理想,一個人天天都有盼頭,或者說一到天黑就有盼頭,那又會是什麼呢?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麼壞事。
二
帶著些許暖意的微風拂在臉上,感覺就像一個姑娘溼潤的唇;太陽雖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但它已擁有了這個世界;街上男男女女的上班族們都春心蕩漾……這是三年前那個春天的早晨,它在我的腦海裡仍記憶猶新,生機盎然。
那也是我參加夜班編輯工作的三年來,最後一個能親身體會到的早晨。我現在每天一睜眼就已是日頭高照,時鐘會準確的指向: 11 : 00 。這個作息的規律使我常常會覺得與那些燈紅酒綠中賣笑賣肉的小姐們很親近。有時子夜時分,在下班的途中就會與滿臉倦容的她們不期而遇,這種邂逅會使我那顆心不安分起來,回到住處後直到凌晨 3 點多才能將息。
熟男### 第一章(3)
從一個小地方來到這個大城市,我的青春在慢慢消磨中已逝去了六年。我每次面對這個近千萬人口的省會城市都會有一種失落感,是的,我仍然一無所有,沒有房子,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沒有一種穩定的生活。但對這個城市,我確確實實已不再陌生了,我已溶進了它的肢體,我能感覺到我們的脈搏在一起跳動。
11點整我睜開眼的時候,穿好了短衫和短裙的毛毛正坐在電腦桌旁,拿著小鏡子一邊照一邊描著,昨夜一番雲雨竟然沒讓她看上去疲憊,這使我略感驚訝。
“這麼早就起來了?有約會?
“張曉要我陪她去逛街!”
毛毛面無表情地描著,沒理會我的調侃。張曉是她的死黨,在若干個夜晚,她甚至挽留張曉擠在我們那張大床上睡,隔著鍋臺上不了炕,弄得我整夜整夜的地失眠。屋子裡瀰漫著濃濃的吸過煙的味道,這對不吸菸的我來說很刺鼻,我皺了皺眉,伸了個懶腰,然後抬起身子靠在床頭上,我看著毛毛……用“錦緞”、“去了皮兒的水蘿蔔”等字眼來形容她的肢體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我和毛毛認識的時間不長,真正在一起才一個多月。毛毛的家離我的住處不遠,她是獨生子女,嬌生慣養理所當然,但毛毛卻不像一些獨生女孩兒那般脆弱,這要取決於她身上洋溢著的風塵習氣。她給我的印象總是慵懶的,今天能有精神頭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