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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我推開門,我一眼就看見了夜色燈光下的大鐵門外,停著一輛麵包車,兩個穿得裸露的女孩子正上了車,車上已坐了幾個女孩子,其中就有陪過我們的小翠兒。車門很迅速地關上後,車就開走了。我又掃視了一下院子裡,奇怪的是,拴在院牆處,曾狂吠不止的那七八條狼狗,竟然也不見了蹤影。
“不好!快,快走!”
我扭頭跟劉浪說了一句,抬腿就向大鐵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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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10(1)
沒跑幾步,後面的劉浪就喊我:
“方哥,機器還在房間裡呢!”
我猛然頓住身形,不禁暗罵自己這個時候竟慌成了這樣,還沒人家劉浪清醒呢。我轉回身去又跑進了酒店,劉浪也跟著跑了回去。到房間裡拿了還在桌面上放著的夾包,那裡麵價值十幾萬的偷拍機還正開著呢。我和劉浪又跑出了酒店,跑出了大鐵門。
我下意識地覺得,從酒店的屋門到院子的大鐵門外,這段距離雖然不遠,但卻是兇險莫測的一段,說不準我們沒跑出大鐵門或剛跑出大鐵門,就會遭到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或其他惡徒的暴力襲擊,但結果卻讓我喜出望外,跑出了大鐵門外老遠,我們仍安然無恙,身後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已活了小半輩子的我這一時刻才明白:一個人感覺的靈敏度和判斷的準確率,在特定的環境和氣氛裡,有時候就是為零。
高度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但一顆心卻仍在嗓子眼兒裡懸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切確實太蹊蹺了,我剛和小翠兒說了那麼兩句“抓軟肋”的話,還沒把那層窗戶紙完全捅開呢,難道這也被他們看出了破綻,知道了我們來的目的?如果他們沒看出破綻,那麼他們把小姐和狼狗都轉移走幹什麼呀?還有,如果真的已經看出破綻了,那為什麼又讓我們這麼順利地脫了身呢?
我和劉浪跑到附近一戶人家的柴草垛旁才住了身,我喘著粗氣回頭看了看,鐵門前那昏黃的燈光下還是一片平靜。我又轉過頭來向著柴草垛喊了聲一個攝影記者的名字,但柴草垛旁的黑暗裡,沒有浮現出我所期望的兩個身影,兩個攝影記者原本是在這裡埋伏的。劉浪又喊了一聲另一個攝影記者的名字,可那黑暗裡仍不動聲色地黑暗著。我和劉浪不禁又緊張起來:難道是他們倆出了事?
我忙掏出手機來打電話,打不通,我才發現手機屏上那訊號顯示的黑槓槓,正忽隱忽現地增減著,原來這個破地方,手機訊號竟然也不穩定。我心裡隨即就有了強烈的自責感:這樣重要的一個細節,我白天佈置任務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方哥,我看咱們還是先回鎮裡再聯絡吧,這裡也不太安全!”劉浪忽然說。
我看了劉浪一眼,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我收起手機,動身快步向山下走去。
路過監獄的時候,那高大牆頭上環繞的鐵絲電網的黑影,忽然讓我感到了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壓抑。就這樣走了大約20分鐘的時間,我們終於回到了鎮子裡。夜色下能看到我們乘坐的那輛麵包車,還在一個小賣店的門口停著,我和劉浪走近,車裡的內燈竟突然亮了,現出三張正驚喜地看著我們的面孔,倒把我倆下了一跳,正是司機和兩個攝影記者。
都還健在,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車門開了,我笑著帶著劉浪上了車。
“方哥,我們看見酒店的人把狼狗都牽走了,又用車拉走了小姐,就知道咱們露餡兒了,我們以為你倆在裡邊出事了呢,可我倆的手機訊號都不好,我們也剛下來,給孫主任打了電話,她讓等十分鐘,再不見你們,我就報警了!” 一個攝影記者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他忽然又指著另一個攝影記者說:“都怪他,他拍你們進門照片的時候忘關閃光燈了,柴草垛那戶人家就出來人了,一個勁兒地問我們幹什麼的,我就跟他說是公安局的,肯定是那個人過後通風報了信兒……”
我轉頭看了看劉浪,他也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是外部露出了破綻。我想了想,又驚出一身冷汗來,在這種情況下,酒店裡的人竟沒動我們分毫,真得燒高香啊。想是他們真把我們當成便衣警察了,再者,他們可能也沒摸清我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如若真知道了我們是記者,那荒郊野外的,我們此生恐怕就此了截了。
被指責的那個攝影記者一臉的歉意,我沒有再指責他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了,話說多了,大家反而鬧得不高興。
“方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攝影記者又問我,司機也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