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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竟然來了個反轉三百六十度,充分利用身體的柔韌性與協調感,雙手搭在洞口上向裡面張望,然後擺手向我們,讓我們看的目瞪口呆,無不拍手叫好,這一套動作下來就是那些個極限運動員也比不上。
小舅向我視意道∶“這小子,身上有股煞氣,武力值也高,這可不是那些個花花架子,從死人堆裡煉出來的,這年輕一輩,怕是沒幾個人比的過他。”
我忽然想起以前外祖跟我講的說是在川滇邊境有個民族的人,從小手臂奇長,上面長有絨毛,天生便有紋身,攀巖連猴子都比不上,力量奇大,可斷金裂石,這個民族一直很強盛,直至明末清初因為反抗滿清的統冶,最後被滅族了,從歷史的長河中消失了。
那年輕人慢慢從上面爬了下來,看他在繩子上搖搖欲墜,又穩健之極,一會兒功夫就跳了下來,對我們說∶“我在上面觀察了一下地型,這洞應該是當年建造皇陵的人故意而為的,擺的疑陣,上面的雕刻很粗糙,沒有什麼歷史含義,洞裡面的情況比較複雜,九曲迴腸,更深的地方就看不到是什麼了,大制上是個倒葫蘆型,水流較兇,都注意點。”
我們把船一擺,陳明跟楊子一劃槳,船好似起飛了,飄進了洞裡,我們馬上開啟兩個狼眼電筒,洞裡很累,肉眼可見的範圍極小,我甚至連我身後划槳的楊子都感覺有些飄飄惚的。
這洞裡有股冷嗖嗖的風,感覺上像是大凍天的,有人在你身邊直呼氣,溼溼的,透人心底裡發涼,我環顧四周,除了水流與划槳的細微聲響,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的呼吸氣了,四周很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這就像一個人被關在一間大房子裡,本來沒事,可是有一天有人突然跟你這房子裡死過人,你就會產生一種生理作用,老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盯著你,只要有一點動靜,就能把你嚇個半死,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雖然我們有五個人,但我總是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切。
黑暗中誰也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小舅他們的警惕性比我更高,我開啟電筒一路向前照去,前方的洞壁都是些凹凸不平的怪石,一個個屹立在邊上,光滑潮溼,長滿翠綠色的苔蘚,咋眼看去,在電筒的照射下彷彿復活了一般,猙獰無比,一個個像是在跟我們招手。
我感覺脖頸上有些發涼,我拿手一摸,溼溼的,很凝滑,我拿起狼眼電筒向上一照,傻眼了。
“老舅,你們看看這上面”。
幾人同時盯著洞頂,原來這是個喀斯特地洞,全是尖尖的石筍跟石乳,上面有一層長期地質改變造就的碳酸石灰,乳黃色的,正從上面一滴滴的掉下雨來,我脖子上的東西就是這個。
小舅有些不滿地說道∶“別大驚小怪的,他孃的,不就是個喀斯特嗎?有什麼奇怪,咱們湘西那邊多的是,那年頭沒飯吃,就去那洞裡摸魚,一摸一個準,你大舅他們老是笑話我,小臉的吃胖,大臉的吃窮,你外祖也常說,就你小子機靈,那裡有莫個好事,就有你老三的屁影,就是吃屎的狗,改不了。”
小舅的話,把我們逗笑了,這一下,我也感覺輕鬆多了,那種緊張感,也沒有,但事情總是出乎意料,只聽到小舅低聲說∶“水流加快了,都注意點水下的礁石,這九曲迴腸,是一曲連著一曲,把手靠緊點,別一個浪頭過來,人就旱鴨子了。”
我的鼻子從小就很靈敏,從小就有人說我是狗鼻子,幾公里外的臭狗屎都能聞到,我嗅了嗅鼻子,空氣中有股怪味,好像酸的,又好像臭的,還帶著點腥味,於是我問道∶“老舅,你那鼻子有沒有聞到股子味,楊子你聞到沒有。”
他們都說沒有聞到,是我想多了,我再嗅了嗅又好似沒有那種味道了,我心裡想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我思索了一下,不可能,因為我相信我的鼻子,肯定是前頭有什麼。
“噓,小聲點,前面有動靜,”那年輕人說道我們看到他正側耳在船邊聽著前面的動靜,我們馬上緊張起來,明子很害怕,抖擻道∶“鄧爺,三少,你們說這前面有啥啊。”
小舅盯了明子一眼∶“就你膽子小,要是抗日戰爭時期,你他孃的準是個漢奸,以前不是老吹你祖上是什麼人物,依我看,你家裡出了你這號人物,還真的是家門不幸。”
明子也不生氣,嘿嘿笑道∶“瞧鄧爺話說的,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我肯定是第一個衝上去的,給鄧爺墊背。”
小舅一被吹捧就有點飄飄然,他笑著說∶“明子這話說的我中聽,看來回去得給你漲工資了。”
“謝謝,鄧爺”那明子臉不紅,心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