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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晃晃悠悠向洞口移動,這溪水夠深,也夠清,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聞著有些讓人不舒服,我本來就是個很挑剔的人,這時候就感覺口裡苦味重,有種想吐的感覺。
小舅看到我這樣,眉頭皺了一下說∶“你小子,平日裡要你多鍛鍊,你就是不聽,才這麼點小事就受不住了,到了地兒,還不把你嚇死。”
又吩咐楊子從揹包裡拿出瓶勁酒給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口裡味大了,擰開瓶頸就是一咕嚕的喝下去,這酒剛喝了,感覺那苦味一下子就沒有了,人也清醒多了,不過這酒後勁大,我的臉一下就成了猴子屁股,紅通通的,額頭上熱的很,急的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上竄下跳的。
我這動靜一大,這船吃水就深了,有點搖搖晃晃,左右擺動,像表演高難度的雜技動作,這離洞口已經不是很遠了,水流開始加快,向洞裡灌去的感覺,小舅大罵∶“你小子別跳了,你再跳下去,咱們都得跟著你陪葬,你睜眼看看。”
我聽到小舅的罵聲趕緊停止了動作,原來船倉裡進了不少水漬,船吃水很深了,都快與水平持平了,我尷尬一笑,小舅癟了我一眼∶“你小子,是不是心癢癢了,想娶媳婦了,趕明回去了,你舅我幫你查查,這那家的大家閨秀入了你這滑頭的法眼。”
我心道,老舅你怎麼這麼喜歡揭我老底,我渾身發熱,就準備在水裡頭冼個臉,緩解一下,小舅的那個助手楊子馬上阻止了我,說道∶“三少爺,這水不能用,水裡有東西”,我一聽嚇了一跳,趕緊把水倒了,就問“我看這水挺純的,就是有點腥味。”
楊子回道∶“這水裡有蟲卵,你一喝那蟲卵就跟著進了你身體,那蟲在你身子裡孵化了,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到死了也不明白自己是怎樣掛的。”
我捧起水一看,還真有細微的白色物質,圓鼓鼓的,很小的一個,大概跟毛髮絲差不多,我嚇的立馬丟掉,向楊子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楊子想了想臉色沉重的說道∶“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只記得小時候我們老家當地有個小孩,游泳很厲害,池塘裡的螺絲,蚌蛞一類的水鮮都被他摸了個遍,回家就做著吃了,剛開始沒什麼,許多人還羨慕他,什麼好事都是他的,過了一兩年,那小孩的頭是越長越大,就像電影裡的外星異種,眼睛也是白白,連眼角膜都沒有,鼻子就是一條線,身體也越來越消瘦,渾身腥臭的很,頭髮都掉光了,臉上也不自然的對人笑,有一天走著走著,頭就掉了下去,切口很整齊,那些連線頭頸的肉芽一條條都是乾枯發白的,奇怪的是沒流出血來,那時候鄉里的人那裡見過這樣的事,都很害怕,說是鬼怪吃了他的血肉,當然也有不信邪的,走過去捧起那頭一看,那頭就對著他裂成了四瓣,像個大吸管,上面佈滿了肉刺,粉嫩粉嫰的,流出灰白的腦液子,那場景詭異的,那人嚇的把頭往地下一丟,摔成了兩半,眾人走近一看,腦子裡全是一條條黑色的怪蟲和灰白色的蟲卵,裡面的肉都給吃光了,連皮下都是黑色的蟲子,眾人才想起怪不得這小孩總是對別人笑,大夥就地取材,放火把那小孩燒了,只聽見火裡頭悽慘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最後燒成了灰,臭了幾天才被大雨衝散了,到現在還上人心有餘悸。。”
我們幾個聽楊子講完了,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不安的看著水面,生怕被這水碰到,一想到楊子說的蟲子,我就直吞口水,剛才不會被感染上了吧!楊子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呵呵笑道∶“三少爺,沒事的,那蟲子要在獨特的環境裡才能存活下去,只要別整天接觸水就沒事了”。
突然間,船底一抖,原來是碰到水底的礁石了,前方就是那個黑漆漆的大洞,終於看清了它的原貌,上面佈滿一層溼滑的青苔,有些石趴虎從上面垂釣下來,綠綠翠翠的,就是有些遮擋人的視線,看不見洞裡的情況,這洞口彷彿是用什麼東西一刀切成的,輪廓很四方,上面還開有兩個小洞,倒有些骷髏頭的感覺,恐怕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上面有明顯人工雕琢打磨的痕跡。
那年輕人從船頭站了起來,讓陳明跟楊子把船停了,打橫剛好靠在洞旁,我們幾個很想知道那人想幹什麼,只見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長爪子,烏黑的,五個爪子突前,跟鷹爪一樣呈下鉤形,非常鋒利,後面連著防護繩,嗖的一下,那長爪子就準確的勾上了上邊小洞的簷口。
那年輕人一手用繩子繫結住船身,頭朝下腳朝上,如同蠍子倒爬城一樣,就著身子嚮往攀巖,動作靈敏,看似簡單又十分困難,他就像個長臂猿,雙臂奇長,上面繪有紋身,肌肉非常協調,三跨步一下,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