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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了,記不清了,如今一想,別的沒記起來,卻是想起來那次是當時的雍州知府翫忽職守,大意輕敵,事後被一心立威的梁帝按了個通敵的罪名殺了滿門,郭涼只當是葉左在影射自己,臉色馬上漲紅,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喝道:“動動你的腦子,胡人已經元氣大傷,西北諸國的使節都去了京城朝貢,哪裡還有人會來襲城?分明是你膽小怕事,玩弄權術若是有大股敵人襲成,本官就…………”
這時,門外親兵急報:
“大人城外大股敵人襲城”
葉左猛然站起身來,甲冑嘩嘩作響,大步朝外面走去。
郭涼如同一隻被扼住了脖子的野雞,渾身顫抖,硬生生將後半句話咽回去,急慌慌也跟了過去
葉左是典型的軍人,也顧不得和郭涼置氣,揪著那傳信的親兵,直將那親兵勒的喘不過起來,神色兇悍的問了幾句,隨手將那人扔在了地上,很快傳令下去。
很快,整座城市緊張有序的行動起來。
郭涼心中羞憤欲死,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葉左故意弄出這樣的陣勢來損自己的面子,感覺整座城市計程車卒百姓都聽到了自己剛剛的話,都有意無意的在朝自己投來譏諷嘲笑不屑的目光。
葉左上了戰馬,回頭吩咐道:“郭大人,還請回府去吧,末將要去城樓一探”
郭涼卻是感覺葉左的目光帶著絲絲不屑和譏諷,渾身顫抖,本想回去坐鎮,卻咬牙道:“本官也去城樓一看”
還是不信,這天氣,這時候,怎麼可能有敵人襲城
雍州城,北門城樓。
郭涼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人馬,長大了嘴,想起那個十年前被斬了滿門的雍州知府,想起剛剛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渾身不自在。
葉左扶著城牆注視著遠方,神色嚴肅,默默的估算著什麼,突然臉色一變,低聲吼道:“是二狗”
二狗伏在馬上,似乎已經昏死過去。
大食騎兵開始躍躍欲試,似乎要開始衝鋒,慢慢的朝二狗一人一騎圍了上去,戲耍之意盡顯無虞
葉左與二狗死去的父親是故交,喘著粗氣默默的考慮了一會,低聲喝道:“開城,銀甲營攻敵左翼,銅甲營攻敵右翼,陷陣營衝鋒,金甲營殿後……”
郭涼喝道:“不可”
葉左猛然回頭,攥緊了拳頭,低聲吼道:“探馬已經探清,敵人只有七千,至多不過萬,雍州城中騎兵足有十萬,足以吃掉他們”
郭涼冷笑,毫不客氣的喝道:“本官才有指揮權若是敵人在誘敵呢?後面有大軍或者埋伏呢?為了城外一個親近小卒,葉將軍竟然以整個雍州為代價冒險行事…………”
葉左焦急的看著城外,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快速的解釋道:“哪有什麼埋伏?敵人只是在虛張聲勢探馬早就將四面探清了,絕對沒有大軍這等天氣,若是大軍行動,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行跡的……至於埋伏,哼,這等天氣靜立在雪地埋伏,會被活活凍死的”
郭涼臉色羞紅,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雖然也知道葉左說的可能事情,但是周遭將士都在看著,又如何能這時候服軟?自己可是堂堂知府,如今雍州第一人
郭涼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文官,對軍務向來一竅不通,往日有楚狂和楊守業在,根本沒有自己插手的可能,如今好不容易將雍州所有事務握在手中,自然不願意放手,如今卻被楚狂的副將當眾呵斥,本來能放手的也非得爭這口氣了。
就算事情如葉左所說,敵人是虛張聲勢,雍州兵馬齊備佔盡優勢,出兵大勝似乎是鐵板釘釘,但是不出兵,雍州是百分百的不會出事,自己絕對不會擔什麼罪責,還可以藉此狠狠的打壓葉左的威信和氣焰,順便出口惡氣。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郭家人在官場的金科玉律
郭涼心中一橫,也不去看葉左急切的眼神,沉穩的喝道:“傳本官令,所有將士嚴守崗位,沒我命令,擅自出城迎敵者,殺無赦”
城樓上氣氛一滯,接著眾多將士轟然應是,直若炸雷
郭涼飄飄然,這種感覺…………好美妙
葉左幾乎要將城牆的青石抓下一塊來,低聲吼道:“大人…………”
郭涼既然已經下定主意,怎麼可能再改口,威嚴冷漠的瞪著葉左,用官威硬生生的逼著葉左將話嚥了回去。
這手握重權的感覺……爽
城牆之上,兵甲森嚴的雍州精銳嚴陣以待。
城外,因為重傷流血而昏迷的二狗重重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