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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艱難了。
卡蒂夫毅然決然的拋棄了原本求穩的戰略,選取了萬餘精銳騎兵,只待適量寄養,脫離了大部隊,急速的狂飆突進,在拋下了近三千士卒屍骨之後,終於越過了大漠,沿著西北和胡人的勢力分界線,悄然到達東方大地。
只是,卡蒂夫骨子裡就充滿了冒險的血液,從自願離開權力中心大食,到拋下大部隊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急速穿越大漠,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但是他依舊樂此不疲。
穿過大漠之後,卡蒂夫只是命部下稍作休整,並不是佔據一片區域,等待後面的大軍,而是率領全部士卒,近乎瘋狂的去朝著大梁第一軍成雍州而去。
所以,像二狗一樣負責巡邏附近區域的小隊就很不幸。
卡蒂夫自然是意氣風發,只是對身邊的老人還是保持著尊敬和謙卑,譏笑的看著二狗在前面飛奔,淡淡的說道:“這個梁人,會帶著我們去我們想去的地方。”
古樸的老人依舊默不作聲,不作回應。
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座山巒般的黑影,在雪白的狂野上霎時醒目,如同一隻洪荒巨獸迎面撲來,就算是精銳的大食鐵騎也齊齊一滯,卡蒂夫習慣性的冷笑也慢慢的收斂了,神色變得凝重。
這樣的雄城,給所有人的衝擊都是巨大的,就算最豪奢的大食國都,怕也沒有這雍州城一半大小。
至於雍州城那迎面撲來幾乎讓人窒息的氣勢,讓大食人下意識的吸氣。
往日引以為豪的大食國都,在這樣的雄城之前,實在有些可笑,簡直如同一座破落的小城市。
面容古樸的老人也抬頭,看著遠處那宛若神蹟的雄城,微微嘆口氣。
卡蒂夫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覺得那老人的嘆息聲格外的刺耳,似乎實在譏笑自己的無知幼稚,緩緩的抽出接過一柄長弓,縱馬衝到最前面,臉上已經掛上了習慣性的冷笑,低聲喝道:“展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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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城內,楊守業和楚狂都已經回了京城,留守的副將葉左正焦急的在大帳中踱步。
派出的警戒巡邏的小隊,有六隊沒有按時返回,杳無音訊。
如今,雍州名義上的最高指揮,靖國公次子,雍州知府郭涼放下茶杯,安慰道:“葉將軍不要擔心,外面雪深風大,也或許是遇到了胡人小部落,將士們在撈取戰功……”
葉左勉強笑了笑,對自己名義上的上司保持著尊敬,往日上面有楊守業和楚狂頂在前面還不覺得,如今被推倒前臺卻是格外的痛苦,整天忙得腳不沾地還是戰戰兢兢,沉思了良久,對帳外的親兵吩咐道:“再派探馬,去將那幾隊人找回來”
郭涼神色一僵,臉色有些難看。
葉左卻是顧不得郭涼的感受了,只盼著不要出事,另外讓楊守業或者楚狂儘早回來,想想又有些不放心,將探馬的數量又加了一倍。
郭涼深深的看了葉左一眼,沒有再動桌上的茶。
氣氛有些凝滯,葉左地位和聲望都比不上楚狂,自然不用說楊守業,壓服不了郭涼,兩個人的配合一直都這樣磕磕絆絆。
郭涼這個看似位高權重的知府其實很憋屈。
楚狂坐鎮雍州多年,尤其是北伐一戰中單騎追敵復仇,在軍中的聲望達到頂峰,就是楊守業也不敢輕易壓制。
至於大梁軍中第一人大將軍楊守業,郭涼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本以為,頭上的兩座大山去了京城之後,自己能鬆口氣,放開手腳一展抱負,沒想到這個楚狂的副將也這麼不識趣
葉左心中忐忑,楚狂的吩咐不能不執行,得罪郭涼也是後果嚴重,只能按捺住性子,小心的解釋,緩和兩人的緊張關係。
郭涼心中冷笑,並不將這個沒有背景的副將放在眼裡,不輕不重的敲打起來,眼看著葉左想要發火又強自忍下,不緊不慢的說道:“葉將軍如今也算鎮守一方了,怎麼如此謹小慎微?這等天氣,難道還會有大股敵人來襲城不成?不過是幾十士卒沒有及時回營而已,在野外遇了狼群也說不定…………”
葉左知道郭涼想來以文人自居,輕視甚至是蔑視士卒,強壓下火氣說道:“有近百將士……都是從屍山血海爬出來的精銳……而且他們巡邏的地方,集中在一個狹窄的區域……至於大股敵人襲城,也不是沒有過……那一次,雍州損失慘重……末將擔負不起這個職責…………”
郭涼有些惱怒,也想起來十年前似乎還真有大批胡人襲城的事情,只是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