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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哦。”
她笑著晃了晃食指,態度卻極為強硬,沒有丁點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
陳若熙心一慌,想也不想,直接問出了聲。
“為什麼?”弦月帶笑繞著陳若熙轉了一圈,突然湊到她的耳畔,陳若熙臉色越發蒼白,伸手就去擋,弦月笑的越發開心:“白夫人不是心知肚明嗎?”
“白大公子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白夫人和她肚中的孩子的。”
說完,陰冷的視線直瞟向她的小腹,陳若熙神色慌張,忙用手護住,弦月笑的越發開心。
“看到我活著是不是很失望?”
陳若熙瞳孔驟然放大,這張臉,還是和以前一樣,素顏明淨,卻再不能讓人覺得輕鬆,相反,那雙眼睛,只要看著那雙眼睛,陳若熙覺得,自己彷彿要被凌遲了一般,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怎麼可能,只是猜測,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鳳王乃天生鳳女,自有上天庇佑。”
陳若熙故作鎮定,可聲音卻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是嗎?”冰冷的聲音如刀,弦月的雙手緊握成拳才,才忍住一劍將她徹底解決的衝動。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弦月剛出了軍帳,白戰楓突然拽住了陳若熙的手,厲聲問道,剛才的弦月,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處處針對陳若熙,好端端的,她怎麼可能對陳若熙有這麼重的怨恨?
陳若熙心裡發苦,冷聲回道:“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白戰楓,我才是你的妻子,為什麼她說了幾句話,你就來懷疑質問我?”
這樣的連名帶姓,她是第一次,可無論她怎麼叫,都改變不了他的心裡沒有自己的事實。
陳若熙仰頭看著白戰楓,眼淚連連,白戰楓盯著她看了數秒,慢慢的放開了她的手:“最好沒有。”
陳若熙看著白戰楓冷峻挺直的背影,鬆了口氣,心裡卻是一片冰涼,如果他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設計的,會不會一掌把她給劈死,如果那樣,她就可以解脫了吧,但是她真的希望,在臨死前,他能真心抱她一次。
弦月剛出了軍帳,看到向著自己走過來的雷安,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
“弦月姑娘。”
一聽聲音果然是雷安,弦月向著他的方向跑了過去,探著身子看向他的身後,臉上興奮的笑容跟著消失。
“我一個人來的。”
弦月哦了一聲:“你怎麼會來?”
“還不是因為你。”
雷安見弦月安然無恙,鬆了口氣,從蘭城到蓮城,連續趕了十幾天的路,不要說安穩覺,就是連休息都很少,整個人早就是疲憊不堪,聽綠衣說弦月沒事,鬆了口氣,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填飽了肚子,粘到枕頭就睡著了,剛才才醒。
“前段時間,公子也不知做了什麼夢,以為你出了事,放心不下,非要我來瞧瞧,我就說嘛,弦月姑娘吉人天相,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弦月笑了笑,暖意回春,還有那麼一個人,一直記掛著她,她失去了那麼多,至少現在,她還不是一無所有。
“你這是去哪裡?”
雷安見弦月行色匆匆,看到她身後站著的白戰楓,依舊防備。
“追風崖,你和蘭公子報個平安,等會和綠衣一起去。”
傍晚時分,天邊的晚霞為追風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兩邊的綠草被鮮血染紅,直到現在還未能恢復原來的顏色,那樣的紅色,觸目而又驚心。
屍成如山,有仰頭望天的,瞪大眼睛,似是無法瞑目,斷臂腳肢,根本就分不清那是誰的,乾涸的血跡一路洋洋灑灑,如奔騰的河流不絕,入夜的涼風,帶著屍體腐爛發出的惡臭,伴著絲絲的血腥,傳到口鼻,幾欲讓人作嘔。
“啊!”
陳若熙望著堆聚成山的屍體,身上插滿了箭,七零八落的四肢,在火把的映襯下越發的恐怖,不由尖叫出聲,半蹲著身子,開始嘔吐。
“你怎麼了?”
白戰楓向後退了幾步,走到陳若熙跟前,輕拍她的背,心裡有幾分歉疚。
她是首輔的孫女,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現在還懷著身孕,這地方,確實不是她能來的,但是弦月執意要求,這樣小小的要求,他怎麼能拒絕?
這一次,是他對不起她了吧,如果自己加強戒備,軒轅的軍隊怎麼可能潛到白楚?這些人對她來說,不僅僅是普通計程車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