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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物,你們怎麼不信?放我進去,不然讓我們王后出來。”
一身灰衣的雷安死死的瞪著跟前攔住他的白楚士兵,雙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若非公子再三交代不準惹事,他早就動手了。
蘭裔軒做了噩夢之後掛心弦月,一路上,雷安的心也是懸在半空的,明明一直趕路,疲倦萬分,可閉上眼睛怎麼都睡不著,抄的是近路,精神實在不好就靠在樹上休息一會,就這樣連續趕了十天的路,好不容易趕到了白楚,居然遇上了封城,他在城外徘徊了好幾天,遇上了蘭國的路將軍,他這才把自己領了進來,一問才知道,弦月不在鄴城,在蓮城,又連續趕了兩天的路,此刻的他蓬頭垢面的,身上的衣裳都是灰塵,和大街上的乞丐無異,難怪那些將士不放他進去了。
“要飯上別處要去,王后可沒空見你。”
要飯?雷安正要動手,看到綠衣朝這邊走來,頓時大喜,使勁的揮了揮手:“綠衣姑娘!”
“綠衣姑娘!”
綠衣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聲音有些耳熟,腳下的步子加快,走到雷安跟前,盯著他看了半晌,覺得眼熟,可就是沒認出來。
“放開。”
雷安冷哼了一聲,揮開身前那些攔住自己的人,走到綠衣跟前,抹了把臉:“綠衣姑娘,是我,雷安。”
綠衣又仔細看了看,這才認出來了:“你怎麼在這裡?蘭王呢?”
綠衣墊腳瞧了瞧雷安的身後,有些期待,沒看到蘭裔軒,有些失望。
“公子沒來,王后呢?在哪裡?她還好嗎?沒有出什麼事吧。”
雷安原本是想找身後的楚國士兵算賬的,想到弦月的事情,頓時就忘記了。
沒事嗎?怎麼可能沒事,不過現在人確實無恙,心裡的傷也不知道能不能癒合,一時間,綠衣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帶我去見弦月姑娘吧。”
雷安見綠衣這模樣,心下越發的忐忑,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拽著她的手就要去找弦月,也將自己來白楚的原因告訴了綠衣。
“公主沒事,剛才睡下,你有事明天再去找她吧。”
綠衣感嘆弦月與蘭裔軒二人心有靈犀,雖然什麼都沒說,卻覺得寬慰了許多,公主的身邊還有駙馬,有駙馬陪著,她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金鉤倒轉,懸著厚重的白色簾子,屋外的陽光射了進來,滿室的明亮。
弦月閉上眼睛,頭仰靠在椅子上,聽到腳步聲,雙眸陡然睜開,落在陳若熙身上,森寒冰冷,四周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
陳若熙膽戰心寒,向後退了兩步,有種想要掉頭離開的衝動,瞧了旁邊的白戰楓一眼,正含笑看著弦月,那深邃幽亮的眸是小孩般的侷促不安,站在那裡,一臉的無措。
“白夫人。”
有那麼一瞬,她後悔過,這般光芒四射的女子,男人喜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不該為此就取她性命,甚至去害那些無辜的人,但是這一刻,她卻還是忍不住暗自要牙,為什麼她命那麼大,那麼多人都死了,她卻一個人活了下來。
弦月背靠著椅子,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嘴角上揚,凝神盯著對邊的陳若熙,冰寒的眸光,眼底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傷痛和痛恨,突然笑出了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晉墨,去追風崖。”
陳若熙心頭猛然一震,幾乎不敢看弦月的眼睛,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袖帕,大腦有瞬間是徹底空白的,仿若被雷轟了一般。
弦月如風一般從她的身邊經過,似笑非笑。
在陳若熙看來,這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把身上的羊皮扔掉,然後張開利爪,將她撕裂成碎片,然後用仇恨將她吞進肚子,丁點也不留。
“王后,白大公子,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休息。”
陳若熙手撫著小腹,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一貫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白戰楓見她臉色發白,想到她已經懷有身孕,可這段時間因為弦月的事情還是忽視了她,前段時間去陳府,陳家太爺再三叮囑,要他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傷心失望。
“既然身子不適,那就。”
白戰楓剛想讓她在軍營裡好好休息,等他回來,一旁的弦月突然笑出了聲,那樣的笑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冰冷,嘲諷,譏誚,沒有一絲暖意,雖然以前陳若熙幾次三番因為自己的事情去找她,不過弦月從來沒放在心上,甚至勸他對陳若熙好一點。
“誰都可以不去,唯獨白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