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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子的命運,但我相信,這天下之主必定是蘭國無疑。”
精銳的眸不再鋒利,白鰲頹喪著臉,一臉悲痛,瞬間蒼老了十歲,再沒有了以前的精神:“這是歷代白家家主的信物。”
“老爺子。”
白鰲仰頭,森冷的目光在陳若熙的臉上劃過:“給我住口。”
“兩百多條人名換一個白楚,王后,這並不虧。”
“是呀,不虧。”
弦月笑了笑,接過白鰲遞過來的玉牌:“這東西早晚都是我的,我提前收下了。”
她的劍依舊指著陳若熙:“還有你們白家寶庫的鑰匙,也一併交出來吧。”
“鳳弦月,你別欺人太甚。”
弦月不語,拿著劍的手微微一偏,陳若熙白皙的頸項頓時有血流了出來,弦月笑了笑,對著白戰楓挑了挑眉:“刀劍從來無眼。”
“這本來就是你的。”
白戰楓從懷中取出寶庫的鑰匙遞到弦月跟前:“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就算是和陳若熙成婚,她現在懷了白家的孩子,他也未曾想過,將這個東西交給她,這是弦月的,既然他已經送了出去,無論她想不想要,那都是她的。
弦月冷笑,對著綠衣示意:“這是用兩百多條年輕的生命換來的。”
戰楓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心裡發苦,看了眼弦月的劍:“放了她吧。”
這是身為丈夫的責任。
弦月抬著下巴,端詳著懷中的玉牌,輕笑:“白家軍不好接手吧,我會向白楚還有天下交代清楚的,到時候還請白老爺子和白公子證實,他們會知道,這是我該得的。”
陳若熙一聽,想到被全天下的人指責,心裡越發慌亂,咬牙切齒:“鳳弦月,你得寸進尺。”
“給我滾,在我還沒反悔之前離開,今後也不要再讓我見到,下次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劍劃破的會不會是別的地方。”
弦月輕嘆了一聲,手中的劍揮舞,眾人一陣的眼花繚亂,刺耳的尖叫聲在谷間飄蕩,青絲飛揚,盡數落在弦月手上。
陳若熙雙手捂住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截掉的頭髮,已經被白戰楓拽了出去。
“恩斷情絕,白大公子,我們兩不相欠。”
白戰楓停下腳步,拽著陳若熙的手一緊,脊背挺的筆直,重重的恩了一聲,那是絕望的訣別。
發生了這麼多事,就算只是見面,他也沒那個資格了。
就在剛剛,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徹底麻木了,行屍走肉般的感覺,好像死了一般,可現在,他居然疼起來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你的擰著,疼的他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他的手撐在牆上,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公子!”
陳若熙見白戰楓臉色慘敗,嚇了一跳,剛想要過去,卻被白戰楓無情的揮開,白戰楓勉強撐著精神,一雙幽深的眸,死死的盯著滿臉淚痕,慌張恐懼的陳若熙,沒有一點憐惜,那是比絕望還要冰冷的痛恨。
這一刻,她終於後悔。
她所做的一切,非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且還將白戰楓推的更遠,這個人,今後再也不會看她一眼了吧。
“陳若熙,今後你不再是我白戰楓的妻子,至於這個孩子,你要不要生下,隨你的便,孩子生下之後,你立馬滾出白家。”
他這輩子最最後悔的不是那日在斷崖上鬆開了弦月的手,而是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不,我不要,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若熙看著白戰楓居然離去的背影,追了上去,卻怎麼都追不上,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打掉這個孩子,她捨不得,她現在就只剩下這個孩子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從她的身邊把這唯一的希望搶走,她會瘋掉的,一定會瘋掉的,還有爺爺,那些陳家的人,如果他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他們還會接納自己嗎?所有的人都會討厭鄙夷她,她會瘋掉的,一定會瘋掉的,還不如殺了她算了,一了百了。
陳若熙心緒紊亂如麻,看著從身邊經過的白鰲,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老爺子,你一定要幫幫我,今後我一定會料理好白家的。”
白鰲看了陳若熙一眼,一貫精銳的眼神茫然而又空洞,他已經沒有了力氣,整個人,徹底的,精疲力盡,他對楓兒的彌補,卻將他推向了萬丈深淵。
他撥開陳若熙的手,“白家都沒了,還要你做什麼?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讓楓兒娶了你。”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