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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想給楓兒最好的,是他害了楓兒,他看著若熙長大,卻一點也不瞭解她,他真是老眼昏花,不對,應該是眼瞎了,不然怎麼會選上了若熙,白家數百年的基業因為他的一個錯誤決定,毀於一旦。
沒錯,是他害楓兒。
如果當初,不是他堅持,非要讓白戰楓繼承白家的話,如果當初,不是他執意要讓他娶妻的話,因為對展堂和晚晚的愧疚,他總是想要把最好的東西給他,卻不曾想,這些是不是楓兒想要的,如果現在的楓兒還在秋天山莊,如果他隨了楓兒的心願,遊歷江湖,現在的他,根本就不用經歷這些。
他現在能說什麼?代替楓兒祈求弦月的原諒嗎?可她這個樣子,他從未見過的決絕,無論他說什麼,都沒用了吧。
這樣一個胸襟寬廣的人,如果不是痛到了極致,恨到了極致,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決絕的事情來。
她是很好說話,可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能改變的了?
弦月走到陳若熙跟前,伸手摁在她的小腹上,陳若熙一驚,慌忙護住肚子:“你想怎麼樣?”
弦月鬆開手,向後退了幾步,從懷中取出寶劍,一手拽著陳若熙的衣領,雪魄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覺得我不該替那些為我而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嗎?”
陳若熙用力掙扎,手捶打到弦月左胸的傷口,弦月悶哼了一聲,傷口裂開,鮮血噴湧而出,弦月的臉色瞬間蒼白難看了許多,怎麼都不鬆開陳若熙,拽著她的衣領走到懸崖邊,陳若熙一下子就慌了,看著萬丈的深淵,吞了吞口水。
弦月盯著陳若熙,以往那個高傲的女人,此刻慌張而又害怕,從認識到現在,弦月捫心自問,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全到白戰楓,對陳若熙,她是不喜的,可她還是盡己所能,為她排憂,現在,她居然為了那樣可笑的理由,想要趕盡殺絕。
沒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報應,但是芽兒那些人是無辜的,她還那麼小,還有依藍她們,再過不久,她們就可以自由,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你也知道害怕嗎?”
弦月冷哼了一聲,拽著陳若熙的手用力一推,陳若熙的身子前傾,閉上眼睛,尖叫了一聲,臉色鐵青。
“弦月。”
白戰楓大喝了一聲,扣住了弦月的手,另外一隻手拽住了陳若熙。
白戰楓滿目沉痛,幾乎不敢去看弦月的臉:“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是你殺了陳若熙,也改變不了什麼。”
白戰楓不想說這樣的話,但是此刻,他又能說些什麼呢?他該說些什麼?他已經是在地獄的人了。
弦月輕笑了一聲:“誰說的?”
盯著白戰楓的眼滿是譏諷:“娉婷姐姐那些人看到她應該就會瞑目了吧,我也不會那麼難受。”
弦月盯著陳若熙鐵青的臉,渾身都在顫抖,笑靨如花:“看看,我不過就是輕輕一推,她就嚇成這個樣子,星空凝碧她們應該也是一樣吧,心裡害怕的要命。”
她們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絕的跳下去的?
“白大公子,你別以為我們公子不在,弦月姑娘受了傷,你就能欺負她了,血債血償,你家夫人害死了那麼多人,就算她有一百條命也不夠還,我們王后沒遷怒整個白楚,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別不把我們蘭國當回事。”
雖然綠衣弦月什麼都沒說,一番下來,雷安就算不怎麼聰明,但畢竟跟在蘭裔軒身邊這麼多年,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敢害弦月姑娘,就該將她千刀萬剮,弦月姑娘和白娉婷的關係那麼好,現在她突然離開,還是一下那麼多人,她如何能承受的主?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還敢理直氣壯,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弦月笑著點了點頭,眼眶紅的越發厲害:“對,當我們鳳國的人都死了嗎?”
白戰楓盯著弦月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弦月身後的力量多麼的強大,就算是傾盡白楚,要和她鬥,不過是拿著雞蛋去撞石頭,無異於自取滅亡。但是那個人是他白戰楓的妻子,還懷著他的孩子,她做的這一切大多是因為自己,他如何能做到坐視不管?
責任,果然將他的凜然正氣都磨光了。
但是現在的他,除了責任,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失去了弦月的他,活著不就是因為白家,因為老爺子嗎?
“王后。”
白鰲突然跪在弦月的跟前,將一塊白色的刻著老虎圖案的玉牌遞到弦月跟前:“將來我們白家終究逃脫不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