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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
嫣紅的唇貼在玉笛上,款款的調子傾瀉而出,溫暖,乾淨,柔和,冬日的清晨,陽光灑落在院子,照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舒適,忍不住合上眼睛,關閉身上所有能夠感知的器官,只跟著調子走。
世間萬物,在沉靜的夜裡復甦。
還巢的鳥兒齊齊飛了出去,雀躍的拍打著翅膀,安靜的可以清楚聽到樹葉沙沙作響聲的山林在瞬間熱鬧了起來,腳下踩著的泥土一點點被慢慢翻開,似有什麼東西蠕動,想要破土而出,四周全是嘈雜之聲
柔和曲調陡然拔高,一下子衝破雲霄,不再是最初的舒緩,越來越急,就像是奔騰的水,浪潮迭起,朝著岸邊的人衝了過來,疾風驟雨,紅衣女子臉上的輕紗從中間裂開,那張臉,上一刻還是陶醉的,下一秒,陡然幻化成了絳紫色,睜開眼睛,忽又馬上閉上,額頭上不停有冷汗涔出。
白衣翩躚飛舞,周圍似有一個白色的氣罩,將她無形的護在正中,那不是個美的讓人窒息的女子,可你的視線卻忍不住被她吸引。
她置身所在的位置,草木皆飛,紅衣女子屏住呼吸,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巨大壓著,透不過氣來,隨著曲調的高揚,那巨大的石頭,就像是罩在臉上的面紗一般,猛然間碎裂開來,打在身上,劃開一道道的口子,鮮血淋漓,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難受的,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
紅衣女子捂著胸口,背靠著身後的大樹,癱倒在地上,地上那完好無損的落葉忽然多出了一個個小東東,那一半黃一半綠的樹葉,忽然多出了好多蟲子,黑的,黃的,白的,密密麻麻,她見過的,她沒見過的,全部都有。
拔高的曲調,多了幾許鬥志,那些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的小蟲子突然間找到了方向,齊齊朝著那紅衣女子的方向蠕動,速度有快有慢,紅衣女子嚇了一大跳,想要叫,想要跑,可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停在她的跟前,他們不懂,她想動,卻又動不了。
她是毒人沒錯,可這樣多的蟲子,她還是忍不住心悸了。
她瞪大著眼睛,盯著弦月,駭人的震驚,她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首曲子,居然能召喚這山間百蟲。
“女人,你在哪裡?”
“弦月。”
“楓哥哥,你等等我。”
弦月的眉頭皺起,取下嘴邊的玉笛,重新塞回腰間的位置,拍了拍手,走到瞪大眼睛的紅衣女子跟前,那是比看到魔鬼還要恐懼心驚動的表情:“那麼害怕做什麼,我只是嚇嚇你而你。”
她笑了笑,清亮的眼眸越發的無辜,含笑的眼眸陡然冷了下來:“我現在還不能死。”
她笑了笑,手上突然多了個黑紫色的藥丸,塞到紅衣女子因為震驚而微微張開的嘴巴,看著那轉動的眼珠:“要我的命,去閻王那裡取吧。”
她蹲下身,輕輕的撫摸著那些色彩繽紛的蟲子:“從哪兒來,回哪去。”
“白戰楓。”
弦月看著不遠處的白戰楓,擺了擺手。
白戰楓看著弦月,急急的跑到弦月跟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
弦月對著白戰楓笑了笑,擺了擺手,在他的面前轉了個圈,挑了挑眉:“看到了嗎?一點事情都沒有。”
站在白戰楓身後的念小魚走到他的旁邊:“楓哥哥,你就沒這麼關心我。”
“穿紅衣服的那個女人呢?”
念小魚揚了揚手上的鞭子,雙眼一瞪,一副教訓人的模樣。
“死了。”
“死了?”
那尖細的聲音,恍若夜裡的疾風,生生刺破人的耳膜。
“我過去看看。”
她怒氣騰騰的收起鞭子,想到這個女人就是害自己追了這麼久的罪魁禍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抽上幾鞭解恨。
“念姑娘對屍體感興趣?”
念小魚揮開弦月攔住自己的手,衝了過去,頓時跑了回來,白戰楓見狀,跟了過去,臉上的面紗已經沒有了,雪白的臉,十分平靜,那雙眼睛卻瞪的大大的,彷彿身前受勒什麼驚嚇。
白戰楓湊近,蹲下身子,伸出去的手卻被弦月握住:“她的身上都是毒。”
白戰楓抬頭,看著她,弦月立馬收回自己的手,轉身伸了個懶腰,轉頭對著起身的白戰楓眨了眨眼睛:“回去吧,不然蘭公子該心急了。”
那模樣甚是俏皮,可白戰楓卻覺得,她每每在提到蘭裔軒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話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