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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陸嶸要照顧女兒孝敬父母,到了晚上,屋裡就只剩夫妻倆了。
青紗帳中,蕭氏靠在丈夫懷裡,輕聲細語。得知墨竹在孟全審問她是否對丈夫存有非分之想時,身體禁不住重刑意外死了,蕭氏心情有點複雜。她當然不喜歡墨竹,但說實話,墨竹罪不至死……不過死就死了,一個不安分的丫鬟,不值得她傷神。
“忠心耿耿的大丫鬟死了,你有沒有心疼?”蕭氏故意諷刺地問,問完哼了聲。
聲音傳到陸嶸耳中,只剩下酸溜溜的醋。暗暗慶幸妻子信了他的話,沒有覺得他暴戾無情,陸嶸摟著妻子,在她額頭香了口,“別說傻話了,我心裡只有你。纖纖,等我趕走他,咱們一家四口重新開始,別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
“好。”蕭氏毫不猶豫地道,拉過丈夫的手貼住她小腹,“以後咱們只想孩子。”
她才懷孕三個月不到,尚未顯懷,陸嶸一開始還柔情似水,但感受著妻子身上的溫度,慢慢的,剛剛復明的男人不由自主動了一點歪念頭。陸嶸想看看妻子,看看他手心已經十分熟悉的那些地方,看她所有的美。
“睡吧,我困了。”雙身子容易累,蕭氏埋在丈夫胸口打個哈欠,睏乏地道。
陸嶸一聽,當即收起心猿意馬,下地吹了燈,擁著妻子入眠。
他們了卻了一件心事,自然睡的香,可陸家四房那邊,陸峋一人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
三哥居然能看見了!
對陸家其他人而言,這是喜訊,放在陸峋這兒,無疑是個噩耗。他最想要的是三哥為了墨竹一直冷落三嫂,一來這樣就保證三哥不會親近三嫂,二來三嫂也會徹底對三哥死心,他才有希望走進三嫂心裡。現在三哥好了,看到國色天香的三嫂,三哥怎麼可能還捨得讓三嫂獨守空房?
心煩意亂,陸峋又轉了個身,窗外月色朦朧,陸峋眉頭緊鎖。
都怪碧潭,一直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做什麼,哪怕昨天事成,讓三哥收了墨竹,三嫂也不會原諒三哥了。如今三哥視力恢復,就憑墨竹那個老丫鬟的容貌,除非三哥醉得不省人事,否則就算中了藥,三哥也會推開墨竹。
也就是說,他的計劃行不通了,再繼續下去,吃力不討好,反而會有暴.露碧潭的危險。
不甘心,卻又必須放棄。陸峋死死地盯著窗紗,默默躺了大概一刻鐘,他噌地掀開被子,走到桌前,扯下窄窄一個紙條,提筆寫字,讓碧潭收手。寫好了,陸峋將紙條藏到一冊書裡,明天再找機會放到假山。
然而次日陸峋正要用早飯,貼身長隨突然趕了過來,“四爺,三爺剛剛派孟全來傳話,說請您飯後過去一趟,三爺想同您切磋棋藝。”
陸峋聞言,心沉了下去。
切磋棋藝?三哥剛能看見,不忙著陪嬌妻愛女,還有閒空與他一個庶出的弟弟下棋?陸峋不信,三哥找他肯定別有目的,會不會,碧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出手了,被三哥抓住審問,審出了他?
陸峋突然恐慌起來,萬一三哥真的知道了他對三嫂的心思……
可他畢竟只是動了心,並沒有出手欺.辱三嫂,再說了,為了三嫂的名聲,三哥也不會聲張出去,叫他下棋,應該就是想警告警告他,沒什麼好怕的。而且也可能是他多想了,三哥真的只是想與他下下棋。
這麼一想,陸峋冷靜了不少,飯後換身九成新的灰色長袍,閒庭散步般去了三房。
陸嶸端坐在書房靠窗而擺的長榻上,面前空蕩蕩,沒有矮桌也沒有棋盤,明擺著告訴陸峋下棋只是藉口。陸峋路上已經想好了各種情況的對策,因此在意識到這點後依然神色平靜,進屋後先笑著恭喜兄長,“聽說三哥眼疾康復了?真是可喜可賀……”
“碧潭死了,為什麼死,你心裡清楚。”陸嶸冷聲打斷他,黑眸如古井無波,看陌生人一樣盯著地上面現震驚的庶弟,“四弟,你覬覦我妻又謀害於我,換成別人,我定要他死才能洩憤。但你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念在你計劃失敗沒有鑄成大錯,我給你兩個選擇。一,離開京城,以後再也不得出現在我們面前,二,我將此事告知父親,請父親替我做主,如果父親想留你,那必須挖掉你兩隻眼睛,保證你再無法冒犯兄嫂。”
“三哥就不怕到了父親面前,只要我說是三嫂嫌棄你,私底下先勾.引的我,父親便會質疑三嫂的品行嗎?還是你為了對付我,連三嫂的名聲都不顧了,寧可她被滿京城的男女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甚至連累阿暖?”
陸峋獰笑著走到榻前,挑釁地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