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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訓之所要去至相寺,是因為他被劫那日,在長安郊外枯樹林中,聽到賈夫人與那三個倭國手下告別時曾經提到了這座寺廟。
賈夫人當時說:“無論如何繁忙,純一君一定要在每日清晨時分,去查探至相寺內的暗盒,看有無緊要訊息,可事急從權便宜行事,也可飛鴿傳書到落日山莊。”
她根本未曾料到李承訓會懂倭語,因此也未避諱他。也是,堂堂天朝大國,誰人會去鑽研那荒廢凋敝的遠方島國的語言呢?
當時,李承訓便得出兩個結論,一是賈夫人要帶自己去落日山莊,不然不會告訴手下向那裡傳送訊息;二是如此採用固定地點進行留書傳遞訊息?很可能為了隱藏宮裡內應的身份,這絕對是條大魚,可以拔出賈夫人在京城的窩。
除此之外,賈夫人沒再提到任何關於至相寺和那個內奸的任何話題,但李承訓是何許人也?憑藉他的縝密與聰敏,他猜測這個純一君能在清晨便在寺中,不是寺中的僧人便是寄居期間的香客,這是唯一一條線,他必須得把握住了。
李承訓太累了,這一覺直睡到第二日傍晚才醒來,見門外伺候他的是童錢,便問他宋管家現在何處?
童錢回說老管家從昨日夜間開始,便一直沒在府裡,直到現在也未見蹤影。
李承訓他心知這老頭必是在籌備自己要求的東西,想想也是,要他在兩日之內建辦齊全一百套僧衣僧帽,還真是不容易,可時間不等人,也只能如此。
見童錢一臉惶急,李承訓拍拍童錢的肩膀道:“不用擔心,老管家辦事去了。”
他吃了口東西,也不管心中兀自擔心老管家的童錢,又翻身回到屋內,倒頭大睡起來。反正老管家還未把東西準備好,他什麼也做不了,便只能睡覺。
宋管家是第三日正午過後,才風塵撲撲的回來的,“都辦妥了,老爺!”
看著面色憔悴,雙眼通紅的宋管家,李承訓心頭一暖“行啊,老宋,沒吃好,沒睡好,走了不少地方吧,辛苦你了!”
“老爺,別和我客氣了,”他的神色黯淡。
李承訓發現宋管家變了,變得頹廢了,即便他極力表現出積極的一面,但開心卻不是能夠裝出來的,頹廢歸頹廢,老頭子復仇的願望卻是很強烈,也許這是唯一支撐他活著的東西。
他曾和皇帝說過不做管家了,要去追查兇手,但皇帝說李承訓是兇手的目標,只要他跟著李承訓,不愁大仇不報。
思來想去,還還是決定留了下來,與其如無頭蒼蠅般亂撞,還真不如跟著李承訓這個大誘餌等魚兒上鉤。
李承訓猜也猜得到他的心事,也未說破,只是想能令他多做些事情,以緩解失去親人所帶來的痛苦。
“老宋!和我出去辦事。”他想既然宋管家不可能是內奸,帶上他可以使自己的安全多了一分保證,還少了李世民的猜忌,何樂而不為呢?
“去哪家寺廟?”宋管家麻木地問了一句,看得出來,他現在不太想動,除了去報仇,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承訓沒說去哪裡,讓他備馬裝貨,這些東西,都是用夏承留下的銀兩買的,再加上夏雪兒也帶了不少,這次他們去至相寺,足夠用。
雖然沒有得到李承訓的回答,但宋管家還是感覺受寵若驚。李世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可以不限制李承訓的自由,也不用盯著他出府,但李承訓居然來請他一同出府辦事,當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既有一喜,也有一憂,宋管家不聰明,但也不糊塗,他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可李承訓對他越好,皇帝或許會對他越猜忌,決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因此,他臨走時特別告訴童錢,讓他馬上入宮稟告皇帝,自己和老爺出門辦事去了,地點不清楚,待回返後再入宮稟報。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些好。
二人出了城門,便策馬狂奔,及至來到終南山下,宋管家才有些明白老爺的意圖。宋管家帶路,二人棄馬步行,大約正午時分,才到得寺廟。
那山門外禮客的知客僧見來了一位器宇軒昂,衣冠楚楚的豪客摸樣的公子,身後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老管家,不敢怠慢連忙迎上前去。
這守門禮客的僧人都是寺內最為伶俐者,只見他雙手合什,身躬一禮,“施主有禮了。”
李承訓忙回了一禮,“在下洛陽商人,想進寺佈施。”
“施主裡面請!”知客僧側身引著李承訓入內,邊走便說道:“不知施主施捨本寺多少香油錢?”
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