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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她想不起剛才他說過些什麼,滿心滿眼只剩下這個男人。
場下鬨笑聲忽然爆起。
俞眉安擺了個歪七扭八的姿勢,引得轟堂大笑。
“三姑娘,請你認真一點。腿都打了彎,你如何射箭?”魏眠曦語氣沒有喜怒,話語卻並不客氣,他將馬策一掃,發出股氣勁打在了她的腿彎上。
魏眠曦的力道並不大,本來他只是想給她些小教訓,誰料俞眉安腿正發軟,神思又游到別處,猝不及防之下便跌了出去。
“啊。”俞眉安叫了聲,人竟朝前倒去。
他救得到她,卻沒出手,任她跪到地上,手中長弓砸出老遠。
場下的嘲弄聲便更大了。
“那天說得大義凜然,我以為她真那麼有骨氣,現在看來不過嘴皮子利索罷了。瞧那眼裡只有男人的模樣,真是丟人。”張宜芳開了口,“難怪魏將軍不想娶她,要我是她,早一頭撞死得了,還在這裡現眼。”
她聲音不小,又站在第一排,那話語如利劍般戳人,直入俞眉安的耳中。四周的人都跟著她笑了,也低聲地附和起來。
俞眉安咬緊了唇跪在地上,遲遲不起身。
俞眉遠搖搖頭,閉了眼睛。俞眉安的心情……她也曾經有過,她也曾這樣愛過。
不管多少的光環加身,先愛的人,註定是個笑話?
“三姑娘,還請你多加練習,今天就到這裡吧。”魏眠曦無意扶俞眉安起來,只是冷冷宣佈結束。
話音才落,俞眉遠掉頭就走。
她的心情很不好。這弓術課不知要上多久,難道這三十天她每天都要見到魏眠曦?
……
午膳過後,長寧公主裝病不願習舞,又把俞眉遠給叫走。
兩人又去了昭煜宮。前次長寧不知從昭煜宮的哪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了霍錚從宮外帶回的一些新奇玩意,俞眉遠不在時她進不了昭煜宮,心裡癢了好久,這會俞眉遠來了,她斷不肯放過這機會。
比起毓秀宮,俞眉遠自然更願意呆在昭煜宮,起碼那兒自在,沒人管著。再一重,她有些私心。《歸海經》雖然衝破第二層,她的內功已穩,然而對敵經驗為零,她想找個人陪自己拆招。想來想去,最佳的人選自然還是霍錚。可是從認識到現在,她已經麻煩過他許多次,就算他並不放在心,她也覺著自己太過貪心,得寸進尺。
一時間就有些躊躇。
“怎麼了?有心事?”霍錚見她獨自坐在玉蘭樹下發怔,也不與長寧玩耍,便走了過來。
“沒。”俞眉遠搖頭,目光落在他手上,“你喝酒?”
霍錚的手上正拎著個小酒罈,酒罈封泥已去,壇身並沒貼字名,俞眉遠便嗅到他身上一股很淡的酒味,將他衣間的薄香染得清冽。
“心情好和心情差的時候,都會喝一喝。”他坐到她身邊,懶懶倚到迎枕上,勾眼看她。
她抱膝坐著,不像在家裡那樣隨意,想歪就歪,想倚就倚。他不是“曇歡”,無法讓她放下所有束縛。從他那角度望去,她的側臉有了些稜角,不再是初見時的圓潤,像生了棘刺的藤蘿,漸漸有了屬於她的銳利。
“那你的心情現在是好還是差?”俞眉遠問他。
“當然是好。”有她陪著,他能不好嗎?
見她老盯著自己手裡的酒,霍錚將酒罈往她眼前一遞,又道:“想試試?”
俞眉遠想了想,將手裡握的東西擱到了小几上,從他手中接下酒罈。
晃晃酒罈,壇裡只剩下小半壇酒,一股濃郁的酒味從裡面飄出,醇厚誘人,有些饞人。她抬眸覷了他一眼,他正含笑盯著她,她便捧了酒罈仰頭就往口中倒。
“別!”霍錚以為她只會小嚐一口,誰料她竟這般豪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咳!”俞眉遠灌了小半口便被嗆得猛咳,直咳得整張臉通紅,口中的酒卻還是強嚥下去。霍錚這酒好烈,聞著香醇誘人,入口方知其味之辣。俞眉遠很少喝酒,家宴之上給女眷喝的多是果酒,酒勁很小,沒什麼意思。
霍錚從她手裡奪回酒放到旁邊,忙伸了手到她背上拍著,一邊拍一邊沒好氣道:“讓你試試,你灌這麼大口作什麼?”
俞眉遠還在咳著,無法開口。
那酒下去,從喉嚨燒到胃裡,彷彿喝下了一條火龍,攪得她身體血液都發燙。這滋味頗新奇,入口雖辣,可喝下之後卻又別樣的舒坦。
“好點沒有!”霍錚見她咳得滿頭汗,恨不得訓她兩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