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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一派天真。
“幾個月沒見,四丫頭抽條了,可長高不少!”錢寶兒拿帕子捂了唇笑道,她嗓門本尖,如今刻意壓沉,聽起來倒像被掐喉的鴨了。
“可不是,腰肢細了,眉眼開了,越□□亮了,衣服也該新裁兩身才是,過兩天我就讓繡坊的人進來給你量身。俞家嫡出的四姑娘,怎好穿得如此素淡。”惠夫人亦上前來,萬般愛憐地瞅著俞眉遠,仿似四個月前的一場齟齪從未發生,她也沒在徐言娘靈前跪過。
俞眉遠覺得自己在她眼中就像件商品。
“阿遠謝過夫人。”她不動聲色地屈膝一禮,笑得甜美。
“何止是衣裳,我看著首飾頭面也該準備準備了。阿遠的十五芳辰在外頭過的,肯定沒好生過,及笄是女兒家的大禮,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大家說說可是這個理兒?”淺柔聲音響起,像陣風似的。
俞眉遠望去,說話的人是三房寡嬸羅雨晴,她與俞眉初兩人也已管家四個多月了,面上雖仍淡淡柔柔的,可聲音裡有了點底氣,到底不像過去那樣如同活死人般,被針戳了也不知喊疼。
“這話說得及是,及笄之禮不可馬虎。老大媳婦,這事兒你和初丫頭上上心,別委屈了她。”老太太想起此事,一拍大腿,樂呵呵叮囑道。
“哪用老太太操心,我早就備下了,只等這丫頭回來,挑了好日子行笄禮。”惠夫人福了福身,笑著應下此事,“雖未行笄禮,可到底滿了十五,阿遠是大姑娘了,真真像朵花兒。”
眾人都笑了,俞眉遠臉色微赧地別開頭去尋姐妹。
一屋人和和樂樂。
那廂,俞眉初已拉了她過去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半晌後方道:“我的天爺,阿遠,你在外頭受苦了吧,下巴都瘦尖了,臉也……”
“臉也黑了,面板糙得像沙,快趕上後廚的燒火丫頭了。”俞眉安在一旁接了話茬,取笑道。
俞眉遠摸摸臉,揚聲道:“我還真當了燒火丫頭。大姐,幾位妹妹,你們一定不知道我在東平遇著了什麼,我給你們好好說說,保管比外頭說書先生講得還精彩。”
“真的嗎?你都遇著了什麼?快說說。”幾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被她吊起了胃口,均都圍了上來。
一時間,沒有人搭理俞眉安。
俞眉安討了個沒趣,見她們嘰嘰喳喳說得好不熱鬧,自己又好奇又拉不下臉,便又在人群外叫道:“俞眉遠,你出去了這麼久,都沒給我們帶些土儀回來嗎?”
這一說俞眉遠方記起這事,她便拉著俞眉初,又招呼眾人:“有有有,我帶了好幾箱寶貝,出去了隨便你們挑揀。快跟我來。”
眾人便簇擁著她呼啦啦地出了屋,俞眉安被撂在最後,更加不痛快了。
……
在老太太那裡應酬完眾人,又用了晚飯,俞眉遠回屋時天已全黑。
俞宗翰進宮到這時都未歸,想來今天已經來不及見老太太了。
暖意閣裡早已燭火通明,湯湯水水俱已備齊,從外邊帶回的箱籠也已搬進屋裡。她一進屋便嗅到熟悉的薰香,白蘭花的香味格外清幽,讓她身上的倦怠驟起。
俞家再怎麼不好,這暖意閣也還是溫暖舒適的。
屋裡靜得很,雲謠在裡間收拾衣裳,青嬈去給她準備香湯沐浴,明間只有曇歡一人,正俯頭在桌前,不知做著啥。
俞眉遠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伸手往他眼睛罩去,豈料這丫頭像腦後生了眼睛似的,霍然站起,往旁邊一站,俞眉遠差點趴到了桌上。
霍錚偷偷翹了翹嘴角。他早就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了,也料準了這小禍害不安分的個性,早做了準備,果不其然。
俞眉遠撲個空,不樂意地坐到霍錚剛才坐著的椅上,低頭便瞧見桌上一小碟剝好皮的枇杷,她眼睛頓亮。那枇杷個頭圓大,色澤金黃,汁水豐澤,不止已剝好了皮,連核都已經去了,被掰成小瓣放在蜜汁裡泡著,看著便讓人口水直冒。
“好曇歡!”俞眉遠拿銀籤子戳了一小塊塞入口中,狠狠地誇起曇歡。
這丫頭太走心!
霍錚笑笑,不回話。
可俞眉遠只吃了兩口便撂了銀籤,拿手捏著眉心發怔。她並沒什麼胃口,回了俞府,那些煩心事便一下湧來,錯綜複雜攪得她頭疼。
“怎麼了?”他蹙眉低聲問。
“頭疼。”她道,捏著眉心的手又用了些力,眉心轉眼就被她捏紅。
霍錚看不下去,便走到她身邊,將她的手拉下,以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