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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條理分明,讓人聽著舒服。
雖說若坐實俞章銳對寡嬸起了淫心的罪名會讓他身敗名裂,但對羅雨晴而言傷害更大,這世界對女人本來就不公平,兩者相較俞眉遠自然取其輕者,保全羅雨晴的名節。
這話一出,錢寶兒與俞章銳忙附和:“極是極是,正是如此。”
俞眉遠卻發現一直歪在榻上的杜老太太雖未開口,卻明顯臉色一鬆,她對二房確實疼得很深。
“好,那銳兒這一節暫且揭過。現在來說說你的丫頭和章華的事。”俞宗翰的眉色卻半點沒松,目光如刀刃望來。
青嬈雙腿曲下,立時要跪。
俞眉遠卻一把拉住了她,揚聲道:“這件事今日就算父親不找我,明天我也一樣要找父親說理兒。我這丫頭冤枉。”
“冤枉?二門的李婆子都招了,是青嬈將信交到她手上,讓她轉交給章華的。”蕙夫人終於開了口。
“我知道呀。”俞眉遠滿不在乎地回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讓自己的丫頭私下傳那見不得人的信!”蕙夫人一拍案,佛似的面容上有了些怒色。
“見不得人的信?夫人見過那信?”俞眉遠歪了頭,天真問道。
蕙夫人一噎,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進了個套。
“何氏說的。”
“二姨娘?二姨娘可說她見過這信?”俞眉遠又問。
“我沒有!我沒見過!”何氏搶先開口。事關她的兒子,她不能坐視不理。
“既然二姨娘沒見過,口說無憑,夫人怎好就此論定這信是見得不人的內容,除非……夫人見過這信!”俞眉遠不慌不忙道。
“我沒有!”蕙夫人霍地站起。
“你們說的,可是這封信!”俞眉遠卻低了頭從袖中取出俞章華交給她的那封信。
“拿過來!”俞宗翰瞪了蕙夫人一眼,伸出手。
俞眉遠將信交到他上。
俞宗翰展信一看,聲音陡然沉下:“你還說不是見不得人的信?這信上約了酉時末於隨草閣相會,以羊絨襪相贈。”
“我沒說這信見得了人呀。我說的是我讓青嬈送出去的那封信。”俞眉遠毫無懼意,與他對視,將之前與俞章華說過的那些話又重複一遍。
“正是如此。父親,我收到信後也覺得古怪,已先問過四姐姐。四姐姐說怕其中有詐,又念著今日是父親的大好日子,故囑咐暫勿聲張,待明日再向蕙夫人稟明,誰道今夜竟出了這種事,還牽扯到了二姨娘。”俞章華忙附言道,目光又從二姨娘身上掠過,有些痛心。
“你的意思是……信是假的?”俞宗翰一下便明白俞眉遠的意思。
“反正我的丫頭沒寫過這信!以及父親,你將金歌帶來此處是何用意?這事莫非也與她有關?”俞眉遠說著又望向金歌。
“李婆子說青嬈交信之後,你屋裡的金歌又來要回過信一次,第二日方送回給她,仍令她遞給章華。按你這意思,這信莫非中間被人給調包了?”俞宗翰的眼刀便也轉向金歌。
“老爺,奴婢沒有!青嬈送的信確確實實就是這封,奴婢沒有調換過!”金歌聞言忙伏到了地上辯解。
“那你把信要回做什麼?”俞宗翰便問道。
“我……”金歌趴在地上,冷汗一顆顆往外冒。
堂上的蕙夫人捏緊了手腕上的佛珠。
“我嫉妒青嬈,想趕走她自己成為姑娘身邊的大丫頭,所以拿了信看後去稟了二姨娘。”金歌咬牙回答,“二姨娘給的賞錢都還在我箱底壓著!”
“你……”何氏聞言臉一變,想駁她,可金歌說的也是事實,又讓她無從駁起。
倒是俞眉遠又開了口:“金歌,我與你十幾年主僕之情,竟沒看出你是個滿嘴假話的人。我就不相信了,除非二姨娘是個大義滅親的人,否則她怎會在知道私會的人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章華後,她還會大張旗鼓地帶人去捉?除非你沒告訴她你要陷害的人是章華!”
“是,她沒跟我說過青嬈私會的人是章華,也沒給我看過那信!她只告訴我說是私下裡偷偷見到青嬈寫那封信!”何氏聞言忙又道。
蕙夫人臉色忽然白去。
俞眉遠雖沒直言,但字裡行間竟是一步一步將所有的事都往她身上引來。
金歌沒有告訴二姨娘是俞章華得的信,只說青嬈酉時於隨草閣與人私會,而對二姨娘而言,她只需要知道今晚能捉到青嬈私會男人的把柄,就可以將青嬈攆出園子任俞宗耀揉搓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