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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信任,便也無謂背叛,俞眉遠從沒拿她們當自己人,一切不過互利與制衡,各取所需罷了。
除非她們居心叵測真的下手到她屋裡,她自然不會手軟,比如當初的蘭清。
只是屋裡的丫頭來來去去,她都看得分明,卻唯獨沒有想到金歌。或者應該說,她早有察覺,卻遲遲不肯相信。
上輩子金歌死得早,也死得慘,俞眉遠對她總心存憐惜,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情分,因而也始終更為寬容。
沒想到,她改了金歌的命,得到的卻是另一種結局。
逆天改命之事,終究是有因果的。
……
一邊想著,俞眉遠一邊進了清芳樓。
更已敲過兩響,夜已沉去。清芳樓裡設宴的桌椅已撤開,廳裡生了炭火,暖意撲面而來,忽叫她覺得冷。
廳裡一個下人都沒有,堂上只坐了俞宗翰、杜老太太和蕙夫人三個人,堂下跪著俞宗耀、俞章銳、何氏三人,再往後還跪著巡夜的孫婆子和二門替青嬈傳信的李婆子。想是俞宗翰審問時二姨娘何氏將自己所知的情況供了出來,因而牽出了李婆子和金歌,她卻不知這其中還牽涉到自己的兒子,李婆子一來把傳信的事一說,於是又扯到了俞章華。
錢寶兒則坐在下首的錦凳著,邊哭著邊咬牙切齒看何氏。
除了這四人,堂下另一側還站著俞章華,他忿忿盯著自己生母何氏,眉間卻又透出不捨。
俞眉遠帶著青嬈踏進屋裡,才要行禮,便被俞宗翰揮停。
“不必多禮,先站到那邊。”他冷冷道,目光只盯著門口。
俞眉遠便站到俞章華身邊。金歌跟在她後面被人捆到堂上,那些婆子手腳麻利地鬆了繩,又抽走堵嘴的布,很快退出屋子,將門緊閉。
金歌哆嗦地跪到地上,抬眼偷望蕙夫人,後者如神佛般端坐上首,毫無反應。
堂上無人開口,屋裡一陣沉寂,忽然間淒厲的尖叫撕耳而響,從屋外傳來。金歌整個人被針扎似的一顫,露出恐懼的表情。
“是三嬸身邊的巧兒。”俞章華悄悄在俞眉遠耳邊輕道。
俞眉遠目露疑惑。巧兒不是暈在岔道口那裡?
“我到的時候裡頭正閉門審人,巧兒偏不知怎麼找了來,鬼鬼祟祟躲在樓下張望,被守在院裡的婆子給逮住,問了幾聲她才慌張說把自家主子給弄丟了,到這裡來尋人了。結果就被帶到裡頭,誰道二嬸又認出她手上鐲子是二房的東西,就當她是銳哥的……要私會的人。那丫頭不肯認,只攀咬東西是三嬸賞下的,今晚與銳哥有私的人是三嬸不是她,銳哥自然不認,只說是約了巧,兩人吵起,父親大怒,就讓人把巧兒拉出去先打三十板子再說。”俞章華便同她解釋。
俞眉遠就大致猜到這其中過程,想必是巧兒在園裡醒來去尋羅雨晴,結果隨草閣那沒找到人,她又回來清芳樓,發現出了大事她心裡正虛,又將主子弄丟,越發害怕,躲在清芳樓旁窺探,結果被樓下守的人逮個正著,她藉口說自己丟了主子正尋著,想探探羅雨晴有沒一起被抓到樓上。
羅雨晴可是俞府三夫人,要是失蹤可不得了,再兼今夜事多,下人不敢怠慢,就把人給帶到了樓上。
俞章銳送給她的東西都是二房登記的東西,如今屋裡人少,一眼就被錢寶兒認出。眾人就猜巧兒是俞章銳要私會的女人,巧兒如何敢認,便編了話潑髒水到羅雨晴身上。可對俞章銳來說,和巧兒私會大不了就是富家少爺勾引丫頭,若物件換成羅雨晴,那可就不得了了,倫常敗壞、有違綱常都還是輕的,孰輕孰重他心裡當然分得清楚,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自己指認了巧兒,錢寶兒自然也幫著自己兒子,這麼一來三人當面就吵起,惹得俞宗翰大怒,便先將巧兒捆出去行家罰。
這巧兒也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俞眉遠想通其中關節,勾了勾唇,恰又聽俞宗翰朝外頭喊話讓人去找羅雨晴。
“父親,不用找了。三嬸在我屋裡好好歇著呢。”她一聲脆語引來了所有目光。
“哦?”俞宗翰便疑道。
“今天酉末時我有些發冷,就叫我的丫頭回屋去取披風,偏巧他在岔道口那裡發現三嬸一個人走著,上去一問才知原來是三嬸多吃了兩杯酒頭疼,讓巧兒扶著她去外面發散發散。誰知巧兒把她丟在半道上,兩人走失了。因三嬸酒勁沒過,我丫頭就把三嬸扶回我屋裡去歇著了,如今早已睡下。我屋裡和初姐姐屋裡的丫頭都瞧見過,可以作證。這事兒必定與三嬸無關。”俞眉遠仔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