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的天尤其藍,是純淨飄逸的藍,剛從天池裡撈起來似的,水靈水靈的,他說:“白雲,藍天,寶寶,好心情。”她被他抱滿懷,心空晴好,天綴大片的藍,並不見白雲的影子,誰知道飄哪兒去了,許是幽會遠方的情人去了吧,她嘟嚕著嘴,在他耳邊申說。
他看了她一眼,一直看到她潺潺流轉的心裡去。愛死你了,他說。她忍不住在他臉上印了一朵火紅的吻。
陽光打了個噴嚏,那蜜真的順著他的柔情注目注到她的舌尖上
陽光打了個噴嚏,震得滿地生輝的碎片閃耀不已。許多叫單車的工具被一麼多人駕駛著,穿梭在他們身旁,留下滯留在空氣中還沒來得及傳送的輕語淺笑。鈴聲聽來像行走的綢緞上摔打出的休止符,在這個還算靜謐的校園早晨。
道旁不知名的樹上結滿了毛茸茸可愛的果子,看上去像桂圓。他卻笑她嘴饞,愛憐地揉揉她的鼻子,她的心裡甜得能流出蜜來。吐吐舌頭,那蜜真的順著他的柔情注目注到她的舌尖上。
校園工人們在忙碌著種一些被圈上很多草繩的樹樁。問他可是舊相好,他說,那樹,我可不認識。那它認識你嗎?她復問,重得掮不起的幸福吊在他的胳膊上。我在這兒的時候,它的尊臀還沒來得及挪到這兒。他努努嘴。
他們的視線總比常人抻得格外綿長,不須著力,總能觸碰到常人無力觸碰的格致。
她想,如果上帝長著人形,他的胳肢窩在她與他的手指下一定來得尤其敏感。只消她與他層出不窮的對話,上帝保準眼裡常年汪著淚水。只是,那份歡樂上帝有福消受麼?
陽光依舊和煦,他們的影子拉得更長了。她用雙腳追逐著他的黑影子,他也不躲閃,任她的腳細細密密地在他的影子上撒嬌、跺腳,他也許是懶得搭理他的幼稚,又或許嬌慣她……
她的眼裡盛滿了要流溢位來的快樂,她把這快樂傾倒一點出來,塗抹在他的胡茬上,用腳丫按摩他的額頭和與她同樣紅潤的唇,跺腳的響聲嚇得腳底下的地皮簌簌瑟瑟……
她已柔柔地把他注入自己的生命,連在夢境裡也捨不得分離片刻。
遠遠近近的草坪上,有人拿著耙在為草們撓癢,她真擔心大地忽然抖一下……
入夜,暈黃的燈光把樹的肢體投影在光滑的水泥地走道上,錯落有致,深深淺淺,粗粗細細都剛好合適,很有水墨情趣。
若行走,沿著樹影生長的方向,如同他擁抱她的方向。
偶爾,她也會在樹影的分丫上跳著走,像在她與他小小的家裡,她像小棋子一樣調皮地在他的快樂上跳舞……
這晚的夜靜著哪……
艾美,27歲,作家,策劃人,四川宜賓人,現居北京。出版有《美妙人生》、“少年天才”系列圖書。操作的暢銷書有《最青春小說》、《品婉約詞》等。
唇是一條雙軌,一直走啊
艾 美
支起的窗欞,霎動的長睫毛,火紅的柿子掛滿樹
遙遙的四川,遙遙的記憶,溫暖地在雪夜融入我的思緒。那些還未走遠的腳步在此時此地敲響。
在此間我忽發奇想地憶起我的童年舊事,舊事裡藏匿於時間之輪的人,她忽深忽淺地留在某人的記憶。那人就是我早已不知所蹤的啟蒙老師。
她年輕而漂亮,溫馴而飄逸。她投身於我兒時的記憶,以天使的姿勢,那時候,我是那麼狠狠地喜歡她,那麼狠狠地崇拜她。有時候,甚至狠不得長了她的骨頭,徹頭徹尾都像她。
她的睫毛那麼長啊!一直從我的手掌中走過,直接投影在我雪白的書本上。她的頭髮甚至是捲曲的,像一夜春風吹過的湖水散開來,再也收不攏。我小小的年紀,年幼的心思猜透那上面的故事,捲曲的嫵媚跳蕩著怎樣的心事。多麼不簡單,你看我雖然還不懂得男女之事,卻知道揣摩女人髮間的秘密。後來,我和飛說起,他那麼早慧而聰明透頂。
我記得最清晰的她,穿荷葉邊的襯衫,像一朵一朵的蝴蝶花,沿著領子一路漫無邊際的開過去,明亮而清冽。她的褲管上細下寬,上面恰好勾勒出她青春的線條,下面像漫山遍野盛開的野百合。
那時候,她最多像個孩子,有著時間一樣的光華,潮水般的溫暖。我總是遠遠地看著她,躲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毫無聲息的,她的手上沾滿了雪白的粉筆灰,就連衣服上、眉毛和嘴唇上都有,就是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足以打動我年幼的心思。
第一次上課的時候,她笑眯眯地給我們講一篇課文,課文說找春天,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