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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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對於他的紀念,比起當年對於他爸爸侯寶林先生的紀念,要熱鬧的多。按理說,用讓人笑的方式來寄託對死者的哀思,多少有些滑稽,不過,含淚帶笑本身可以就是相聲,荒誕不經也具有後相聲時代的特點。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時在世紀劇院演出的紀念專場,每張入場券的票價竟然高達880元。
當然,票價高昂,不見得就一定有什麼錯,如果如此高的票房收入都用於慈善公益,或相聲新人的培養,再高一點的票價,也出師有名,無可厚非。但是,在世紀劇院的三場紀念專場演出,都是商業演出。
我不敢說,這是借死者賺錢的一種笨拙而露骨的商業運作,但明顯的借水行船,想侯氏地下有知,是能夠嗅得出來的。如此無所不用其極的商業色彩,再沒有了帶著鐐銬跳舞的痛苦,只剩下了*花式的自我盛放。
目睹如此現實,我一直想把侯氏突然病逝之後發生的事情編一段相聲,從人們對他遺產數目的猜測(包括兩個女兒的分配),到豪宅的出售(包括說是還欠著款項又說是凶宅而難出手),到紀念專場演出的票價設定與分成、以及演出的梁山伯排座次,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侯耀文的兩個女兒告侯耀華的遺產案……一段段,實在夠熱鬧的了。雖然都和相聲無關,卻都和人們眼下最關心的世風民風有關。它確實含可以寫出一段別開生面的相聲,而且非常符合後相聲時代的荒誕特點。那特點便是讓我們覺得越來越好笑,卻離前輩開創的相聲天地與境界越來越遠。
從某種角度而言,腳上的泡自己走出來的,這也是相聲走到今天另一個頗具相聲特點的註腳。
老舍先生不是一塊“肥肉”
老舍先生不是一塊“肥肉”
今年是老舍先生誕辰110週年,他的作品一下子流行起來,電視裡,新版《四世同堂》剛播完,緊接著《龍鬚溝》又粉墨登場。
老舍先生自己說:“在我的二十多年的寫作經驗中,寫《龍鬚溝》是最大的冒險。”同時,他又說《龍鬚溝》“須是本短劇,至多三幕,因為越長越難寫。”如今,李成儒執導並主演的電視劇《龍鬚溝》鋪排成了30集,肯定是對老舍先生懷有感情,並且是知難而上。
只是,李成儒執著並標榜的北京味兒,並不能支撐起這樣龐大的鋪排;更重要的,所謂地道的北京味兒,並非老舍先生的唯一和精髓。
在創作《龍鬚溝》的時候,對其中的人物,老舍先生曾經明確的說過:“劉巡長大致就是《我這一輩子》中的人物。”丁四就是《駱駝祥子》裡的祥子,“丁四可比祥子複雜,他可好可壞,一陣明白,一陣糊塗……事不順心就往下坡溜。”老舍先生沒有說程瘋子來源於誰,但應該是他在1948年至1949年創作的長篇小說《鼓書藝人》裡的方寶慶,如今電視劇裡的程瘋子也叫寶慶,看來也是順著那一脈繁衍而下的。
問題是,電視劇裡的這幾位重要人物都與老舍先生的作品相去甚遠,肆意的編排,遠離了老舍先生對時代的認知和對藝術的把握。以程瘋子為例,如果說他的前史確實來自方寶慶,如今卻已經找不到一點兒《鼓書藝人》裡的方寶慶的影子了。電視劇《龍鬚溝》和電視劇《四世同堂》一樣,過多的加重了人物抗爭和革命的色彩,這當然沒什麼不好,卻有些置老舍先生的文字於不顧,說不客氣點兒,有些把老舍先生當成一件光鮮的衣裳披在自己自以為是的身上,但這已經不是老舍先生本人了。
小說裡寫到的方寶慶,其性格老舍先生說是“世故圓滑,愛奉承人,抽不冷子還耍耍手腕。”當然,這是社會使然,為生存所迫,他是屬於被侮辱被損害的人。他也抗爭,也和革命者孟良接觸並受其影響,但寫得都很有分寸,沒有離開作為藝人說書生涯和作為父親和養女秀蓮關係的範疇,他最大的願望是建書場,辦藝校,就是賣藝不賣身,“‘你不自輕自賤,人家就不能看輕你。’這句話可以編進大鼓詞兒裡去。”他的抗爭和革命,便和他和秀蓮的殘酷命運,和自己的願望的無情破滅,這樣兩條線息息相關,體現了老舍先生現實主義的非凡筆力。
如果電視劇能沿著這樣脈絡和根系鋪排發展和改編,進而一步步把這樣一個藝人逼瘋,在新社會重新煥發藝術的青春,實現了他苦求的願望,也可能會是一部不錯的作品。可惜,電視劇裡的程瘋子基本上偏離了這兩條線,外加上為抓寫報道的進步學生孫新而將程瘋子抓進牢房,程瘋子為找地下黨而給丁四下跪等情節,和走得更遠的丁四襲擊美國大兵、偷拉孫新出城等情節一樣,背離了人物的性格,而且,使得對立面黑旋風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