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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那個混賬東西,他不僅霸佔了果的女人,還霸佔了果的孩子,他不得好死!
其實我對山坡這麼刻毒幹什麼?山坡並不是我的對手,五妹才是我的對手。五妹已經死去三十年,可她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對手。不過山坡也有招我恨的地方,就算我不計較他霸佔了果的女人和孩子,他後來做的事也招我恨。——五妹死的那天晚上,我本想第一個哭出來,卻被他搶了先。我想第一個哭,並不是討好五妹,也不是奚落五妹,村裡任何人死了,我都想第一個哭。這是我的特權。現在我已經活過一百歲了,更應該享有這個特權。別的任何人都沒剝奪我的特權,唯山坡不識好歹。既然你先哭,那我就不哭!五妹已經不是我的親人了,我為什麼要哭?死去的五妹放在堂屋裡,睡在一面剛拆下來的門板上。沒有人為她守靈。山坡一邊哭,一邊為五妹張羅後事,成谷摸黑上街買鞭炮火紙去了,成米抱著成豆,在那裡發呆。
半夜時分,我偷偷去看過五妹。五妹的臉慘白,像月夜裡一個盛滿水的牛蹄印。我朝她笑,她沒笑,還是牛蹄印。我用手去摸那個牛蹄印——天啦,你猜我摸到了什麼?我摸到她的臉是溫熱的!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這時候,堂屋門口有個人影晃了一下,我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