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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此老先生就朗朗大笑,穆清莫名,總覺著老先生為人一生嚴謹正派,只每當和自己論書的時候就有些個不那麼正派,總有種自己被耍著玩的感覺。於是就鬱郁的,看一眼老先生,又看一眼自己手裡的書,再抿一口茶,眼睛來來回回,看著就彷彿暫時從原本的她脫離出來了,不那麼老成苦心操勞。
“老爺,韓大人來了。”竹林外邊轉進來小廝傳話,穆清神色一整,立時就安靜下來,彷彿生氣也少了些。
“讓他在外面等著。”原本看穆清一本正經說誰誰不好誰誰好好玩兒的老先生頃刻間也是收了笑意,彈了彈衣襟起身,穆清已經從竹林那頭的小路拐出去了。本是要進竹林的人聽見老先生的話腳步一停站定,抬眼見一勻稱身條的女眷背影稍縱即逝,來人納罕,看背影那是個年輕女眷,顯然方才陪著先生的是這年輕女眷。
老先生理好衣服信步走出竹林,花園裡背身站著的赫然是當朝皇帝最信任的人,戶部侍郎韓應麟。
“太傅大人。”韓應麟聽見腳步回身見從竹林裡出來的老先生,趕忙行禮,見老先生一言不發沒有回應頗為無奈,知道新皇上位兩年這老先生氣還沒消。
“韓大人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先生喚學生名就好。”韓應麟說話,得了老先生重重一句“豎子”之後也就沒有強求只能越發恭敬。
能讓韓應麟這樣的還被叫做太傅大人的,當朝就只有一個,況且教過皇帝的也只有這一位,那就是兩朝大儒張載。
張載其人,天下讀書人的楷模,他圈過的書,但凡讀過幾年聖學的無不奉為圭臬,恨不能從他圈過的字縫兒裡品出他所學之一二。為人正派剛正不阿,尤其被天下人稱道的是新皇上位請他出山為官時傳其當面大罵聖上扔聖旨拂聖意甩袖離去,皆因皇帝逼宮上位屠殺□□言不正名不順逆天而為,太傅不肯為虎作倀等等,被傳頌更廣的是太傅甩袖離去皇帝竟然沒有發怒只因懼怕太傅滿天下的學生之口舌,由此可見張載的影響,於是天下讀書人就越發對其恭敬起來,甚至有好些個學生在家裡張貼一張聖賢畫像,一張張載畫像。
當然事實遠不是傳言那樣,但確乎有皇帝請張載為太傅張載拒不受一事,只是他是客客氣氣的拒絕的,皇帝客客氣氣的沒有照辦依舊封其為太傅,賜皇城根兒底下太傅宅一座,張載再沒有拒絕,客客氣氣的接受了皇帝賜封,沒罵皇帝,只是不待見同樣是他親自教過的學生韓應麟幾個,有時候心情好起來皇帝的問道會回個摺子,大多時候心情不好起來宮裡來的摺子就堆積的土都要幾寸厚,皇帝全由著他,皇帝五歲時候能進大本堂學習是因為張載的緣故。
皇帝的性子,不能容忍別人的忤逆,但是對於張載卻是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依著沈宗正的說法,估計少年時的皇帝把張載劃到跟野狗差不多等級的份兒上了,對於跟野狗等級差不多的東西來說,皇帝的耐心總是特別好,他們幾個都還沒有野狗的等級高呢。
若說滿天下誰說的話能讓皇帝聽一兩分的話,太傅張載便是一個,其餘還有兩人,哎,那兩人,不提也罷。
早上沈宗正同韓應麟央了讓韓應麟想想辦法,韓應麟思來想去覺得找張澤是最靠譜的一個了,旁的另兩個人找來無非就是一頓雞飛狗跳打著皇帝聽話,想來就頭疼的厲害,遂這會兒韓應麟來找張載。
對於張載的態度,韓應麟已經習慣了,畢竟從高祖開始天下重文輕武,讀書人的地位就極高,至於張載這種人,地位就更高了,雖然新皇上位這種風氣有所扭轉,但是遺風猶存,老師心氣不順罵個學生簡直再正常不過了,好歹張載還是個識時務的,這樣一個滿身都是學問又沒有老學究酸腐氣的一個人罵兩句也就受著了。
韓應麟被罵了豎子,也自顧自的說話,他沒說皇帝一年一回鬧騰要大選怎麼個勞民傷財,只說皇帝年年這樣來一回是滿天下的在找人,大有一副找不著人就永遠往下找的勁頭,至於找的原因和找誰他是沒有說的,只讓張載進言勸皇帝兩句云云。
韓應麟是知道張載瞭解皇帝的,大道大義對於新皇來說狗屁都不是他也就省的跟太傅說了,老老實實說了那許多,至於內裡隱情卻是省去了,老先生已經對新皇上位意見極大,若是再說新皇在後宮搶佔了母妃還一副誓死不罷休這些,他怕下回老先生真上頭寫摺子罵皇帝去。
韓應麟敘敘說了良久,就算隱去了皇帝所找之人的名姓身份可這件事兒總的來說還是荒唐至極,新皇上位戶籍登記極嚴,甚至各個地方山頭的土匪都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