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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與“維吉利”對視了片刻,他的臉色足以嚇哭一個普通的小孩。
“你在磨蹭什麼?”
他問。
“維吉利”可憐巴巴地縮著肩膀,他拿筆的姿勢比幼稚園的新生還要笨拙。
“嗬——”
這個薄荷色眼睛的大個子拼命地想要擠出聲音來,然而這除了讓他更加可憐之外並沒有別的用處。
加爾文幾乎快要冷笑出來了,他挑起一邊眉毛,雙手環在自己的胸前。
“哦?”他緩慢地開口,“你是想要向我表示你不會寫字嗎?一個不會寫字的……啞巴?”
他忽然衝著“維吉利”眨了眨眼睛,如果艾扎克在這裡的話,光是看到他那張讓人窒息的美貌面容上的“甜蜜”笑容,大概就會因為強烈的害怕而兩腿發軟——然而跟加爾文一起擠在浴室的卻並不是熟知加爾文字性的艾扎克,而是“維吉利”。後者在看到加爾文忽如其來的笑容後徹底陷入了恍惚之中,鮮豔的桃紅色飛快地從他的脖子瀰漫到了臉頰上。
“咔——”
加爾文扔在他身上的那支筆,在他的拳頭中被捏成了兩半。
“維吉利”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痴痴地看著加爾文,露出了一個傻笑。
加爾文垂下了眼簾。
他伸手從洗手檯裡捻起了一片薄薄的刀片。
“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歡這個。”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接著他在“維吉利”的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抓住了“維吉利”的腳腕——後者的身體驟然僵硬得如同岩石。“
加爾文理所當然地將其看成是一種害怕的表現,他雪白的指尖捻起刀片,在“維吉利”的眼前晃了晃。
“你忘記了那一鍋牛肉——我記得那個味道,你給我燉了牛肉,我必須得說,味道不錯——”加爾文平靜地陳述道,他將“維吉利”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扯下了對方的襪子。
“維吉利”的腳露了出來。
加爾文抬頭瞥了“維吉利”一眼,後者的瞳孔在一瞬間縮成了很細很細的一小點,這讓這個年輕人的眼睛顏色看上去如同銀幣一樣呈現出很淺的淡綠色。
“……你說你不會寫字?不要忘了,你給我的那鍋牛肉上,可是有一張很‘貼心’的慰問卡的。”加爾文說。
“維吉利”似乎也感覺到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他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腳,但是動作卻異常虛弱。加爾文只用了一隻手就卡住了他的腳腕。
“你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演員,但是,你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說謊者。”
加爾文一邊說,一邊將刀片抵在了“維吉利”的腳心。
“我真的很不喜歡拙劣的謊話。”
他最後做出了總結。
刀片劃過了“維吉利”腳掌的面板,幾秒鐘後,那極少出現在其他人視線中的部位出現了一道細長的紅色痕跡。
血緩慢地湧了出來。
加爾文知道那會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並不是單純的疼痛,在最開始的時候只會感受到細微的刺痛,在鮮血湧出之後,刺痛會變成一種炙熱的癢和疼痛,最後才是強烈的痛楚,而這種痛楚會隨著傷口的增多呈幾何程度增加。這是他從霍爾頓醫生那裡學到的一些額外的小技巧,用來逼供非常有效——而且除了肉體上客觀的疼痛之外,用刀片割腳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是一種心理攻勢,很多人或許可以承受軀幹部位的強烈刺激和傷害,卻沒有辦法忍受腳心受到的攻擊,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個部位是他們的“脆弱點”。
加爾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實踐這個“小技巧”,他竭力讓自己看上去冷靜而可怕。血腥味逐漸在狹窄的浴室裡蔓延開來,再沒有什麼比私刑逼供更加讓加爾文感到噁心的事情了,他的心跳得幾乎快要撞斷他的肋骨,必須回想起早上喬吉那令人作嘔的屍體,他才能努力讓自己繼續下去。
值得慶幸的事情是,加爾文的舉動似乎真的讓“維吉利”感到了威脅和恐懼。“維吉利”開始了掙扎,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腳趾全部蜷縮了起來,身體抖得像是發作的帕金森病人。
加爾文死死地卡著他的腳。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他重複著自己的問話。
“維吉利”的眼珠充血了,他看上去虛弱得像是快要暈過去。
“嗬嗬——嗬——”
但是,他卻並沒有如同加爾文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