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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在三天前的晚上去過降臨派的姐妹庇護之家?”
在話筒的那一頭,他的上級異常生硬地問道。艾扎克愣了愣,他的心跳驟然加快——
“是的,沒錯。”
他承認道。
“降臨派的高階牧師在姐妹庇護之家裡被謀殺了。從現場的初步情況來看,應該還是那個狗孃養的紅鹿。聯邦調查局的人認為你最好跟我們一起趕到那裡去——他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我知道了。”
艾扎克將話筒重重地掛上,托馬斯抬頭看了他一眼。艾扎克條件反射性地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夥計,出什麼問題了嗎?”
“還是紅鹿。”
擔心自己會在同事面前露出什麼讓人感到可疑的地方,艾扎克簡單扼要地回答道。托馬斯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
“哦,上帝啊,新案子?!”
儘管掩飾地很好,但是艾扎克還是能從托馬斯的眼底看到一絲隱藏的恐懼。這並不怪托馬斯膽子太小,任何一個看過紅鬍子別墅慘案的人都會有同樣的想法——那實在不應該是人類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
有一些殘忍,你可以將其歸結於人類留額獸性,但是有一些……有一些事情,即便是警察也能感覺到,那是另外一種更加黑暗的東西。
紅鹿的“藝術創作”毫無疑問是後面一種。
艾扎克胡亂地套上外套,再從亂七八糟的桌子上掏出自己需要的東西,他匆忙地衝出辦公室。
當他趕到警局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一輛車在等著他了,在車裡的除了他的頭兒伊沃·奇克(這是一個體型碩大如山一般的黑人,他的光頭會讓人想起棕色的mm豆),還有一位瘦小的金髮女性。當艾扎克坐進車裡的時候,他很敏銳地感覺到那位女性落在他身上的探究目光。
那種目光就像是匕首一樣鋒利。
“安娜·貝塔。聯邦調查局。”
她朝著艾扎克伸出手。
“可以叫我艾扎克。”艾扎克冷漠地握住了她的手,“具體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你在三天前曾經到過這裡?”
安娜並沒有回答艾扎克,反而開始向他發問。
“是的,當時夜已經很深,我在執勤完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正在這附近的街道上游蕩,她聲稱自己的母親正在這裡收到了毆打和精神迫害。不過事後她母親本人還有降臨派的其他人都表示這是因為那個女孩精神過敏導致的誤會……我記得我在報告裡已經把所有的經過都寫清楚了?”
“我只是覺得從本人這裡瞭解會更清楚一些。”
安娜微妙地避開了審視艾扎克的視線。
“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非常麻煩,在有些地方難免會想要重複確認一下。受害者伊莫金·佩因是降臨派的高層,他臨死前遭受到了比較大的折磨,所以我們面臨的壓力非常大。”安娜的聲音聽起來乾巴巴的,艾扎克很快就注意到她眼底有兩道深深的憔悴的皺紋。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被抽乾了身體裡所有的血。”
“被抽乾了……”
艾扎克有些困惑地重複道。
安娜·貝塔的表情讓艾扎克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並不是因為這輛車裡坐著的人,而是她尚未說出的話語還有眼底剋制的恐懼感,讓他驟然想起了那個晚上,在紅鬍子裡別墅的一夜。
那種血腥而黑暗的氣息是一樣的。
“很難形容,他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被抽乾了所有的血,所有的。”安娜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在重複那個單詞一樣,“當你看到你就會知道了,完完全全的,紅鹿式的殺戮——只有他才能做出這種匪夷所思又異常精巧的謀殺。”
不久之後,車子在庇護之家的門口停了下來。
在白天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庇護之家鐵門後面茂盛的玫瑰花叢和草坪,整棟房子看上去遠比晚上要顯得明亮和高階很多,當然,那種隱約透露出的疏離感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在庇護之家的周圍已經豎起了黃色的警戒線,警戒線外面已經出現了媒體記者和一些拿著手機拍個不停的好事者。
在看到他們的瞬間,艾扎克和安娜同時冒出了一句髒話。
伊沃聳了聳肩:“沒辦法,紅鹿現在可是大熱門。”
他無不諷刺地嘀咕道,帶領著艾扎克和安娜走進庇護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