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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在那裡並不比在“門”後的世界更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地方遠比地獄糟糕。
紅鹿一步一步朝著“那個人”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做好了與那玩意進行鬥爭的準備,而且他也在渴望這一場鬥爭——恐怕也只有芙格和維吉利還有希斯圖這種油他自己分裂出去的人格能夠理解他對“那個東西”的極度厭惡。
老天,那傢伙甚至模仿了他的臉……
光是想到這個,紅鹿便覺得全身發冷,厭惡到近乎作嘔。
但令紅鹿有些意外的是,他與那玩意的鬥爭並沒有發生。
【呵,只要你願意嗎?】
紅鹿聽見“那個人”的低語,那反問聲聽起來毫無邏輯,卻足夠讓紅鹿的眼皮微微一跳。
【很驚訝?我可以知道你可愛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對方抬起眼睛瞥了紅鹿一眼,他的眼神又潮溼又黑暗,紅鹿注意到那雙黴綠色的瞳孔中有種冰冷而瘋狂的情緒。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究竟是什麼讓你覺得……你的‘能力’來自於你自己?】
與紅鹿有著一模一樣面龐的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之前展現在紅鹿面前的所有生硬與稚嫩都倏然消失無蹤,留下的是他身上那些異常鮮明的特質。黑暗而邪惡,癲狂而冰冷。
他比紅鹿看上去更像紅鹿。
只不過比紅鹿本身還要更加扭曲那麼一點。
“……”
紅鹿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並非是那種愚昧之人,自然察覺到了那玩意的惡意——之前所有的對話,那些關於品味和外貌之間膚淺而可笑的互相攻擊都只是那傢伙的刻意玩弄與羞辱。
【我可憐的小傢伙,別擔心,暫時我還不會讓你徹底消失……】
“那個人”伸出了手,彷彿像是要觸碰到紅鹿。
紅鹿冷漠地朝著那張討人喜歡的臉揮起了棒球棍,但快要碰觸到對方時空間彷彿微微扭曲了一下,棒球棒從對方的身上一掠而過,並沒有打擊到任何東西。
但“那個人”的手卻已經貼上了紅鹿的臉頰,他的觸感是真實的。
【還沒有到時間——你應該慶幸這個。】
“那個人”貪婪地用視線描摹著紅鹿的臉,他自己的容貌有一種微妙的歪斜與扭曲。
紅鹿非常罕見地感受到了一種冰冷,他意識到自己與對方彷彿有一種強烈的連結感,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處理過眼前的狀況似的。
但在紅鹿想清楚那種連結感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那個人”卻放開了他。
【我只是想來跟你打聲招呼,順便給我的加爾文準備一個小小的禮物。請幫我轉告他,我將永遠愛他。】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依然縈繞在黑暗而混亂的房間中,但也就是片刻之間,與紅鹿有著一模一樣外形和麵容的男人卻像是霧氣一般消散了。
自然而然的,那扇門也消失了。
留在紅鹿視野裡的只有大衛家的牆紙。
紅鹿久久地站在原處,很久之後,他才面容猙獰地冷笑了一聲。
“真遺憾,唯一有資格陪伴在加爾文身邊的人只有我……也只會是我。”
紅鹿神經質地低語著。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走向了房間的牆面,之前那張紅色的舊木門開啟的地方。他將手掌按在了牆面上,感受著自己的靈魂與另外一個世界之間強烈的聯絡。
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自己手指下方牆面材質的變化,很快,堅硬而平滑的牆面逐漸轉換為了木質門那種溫潤而斑駁的質感。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牆面上重新浮現出了一扇門。只不過這這一扇門並非是之前那扇陳舊的深紅色大門,而是那種只有運轉不順利的小公司才會有的廉價pvc門。
在門扉的中間還有小小的銘牌,上面用中規中矩的印刷字烙印著“混賬”的字樣。
一陣汽車開過的聲音從房外的街道中一掠而過,連帶著這整個房子的狼藉場面也飛快明亮了一下。
紅鹿輕車熟路地給自己戴上了手套,他開始像是家庭主婦一般哼著歌,在一片黑暗中輕快地打掃起了房子。
那些傢俱的碎片與殘骸被他集中了起來,然後他走向了那扇門——開啟門後,之前曾經感受過的潮溼而帶著腥氣的空氣湧了出來,紅鹿將那些垃圾全部推進了門的後面。
在這樣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下,紅鹿並沒有花費自己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