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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州。上次和林淡分別後,他就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的,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夢,但是沒有一次能夠記清楚夢裡面的情景。
焦躁和思念、以及莫名其妙的恐慌在心裡面堆積,等待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哪一天決堤。
可是他沒有想到林淡竟然會來屏州。心裡面的荒漠一下子就變成了百花盛開的繁榮景象,他歡喜得幾乎無法自制。
莊子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同於林家的溫泉莊子的精緻,不過是中規中矩的地主人家。兩人帶著暖手捂轉過一圈,人們就看到林淡被胡澈給背了回來,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如今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上滿是細密的冷汗。
剛坐下沒多久的僕從們,立刻就忙碌起來。林淡身邊的人顯然已經很習慣他這樣,阿竹熟練地倒了一碗藥茶,擰了毛巾,又拿了藥包去煎水。
胡家人在邊上幫忙,問道:“剛才咱們看著林大郎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
“哪裡好好的了?”阿竹一邊照看著藥的火候,一邊嘆息道,“大郎之前遭了大罪,雖然命是救回來了,可到底傷了底子,這輩子怕是……唉……”
眾人想到之前林淡的面色,忍不住跟著點點頭,那樣子確實不像是大好的,想說什麼卻不敢說出口。林家大郎,只要聽說過的就沒有不說他好的。可惜人家說慧極傷壽,恐怕……轉而想到他們家三郎,對林家大郎這樣情深義重,若是林大郎走得早,也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
一時間,眾人都沒了閒談的興致,完全不知道被胡澈抱回房裡的林淡,正被胡澈壓在床上親得連說句話都不能。
其實兩人剛才本來就是做戲。在林淡的計劃中,他得把自己病弱的形象弄到人盡皆知。至於臉色冷汗什麼的,他現在也是習武方面略有小成的人了,不僅有上輩子的經驗,這輩子指點他的還是前任國師應道長,一些小技巧方面的運用,要比上輩子都熟練得多。
之前阿竹一走,胡澈轉身去關門的時候,林淡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完全恢復了正常,笑眯眯地看著胡澈喊了一聲:“澈哥。”
胡澈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親了親,問:“怎麼想到來屏州?”
林淡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老實說道:“反正也沒事,我就過來看看,不是說葵花四季都能種嗎?”上輩子他在京郊種,京城的天氣冬天比較涼,他一年種一季,也能賺不少錢。再多的,他不是不想賺,但是他沒這個本事能保住那麼多錢。這輩子就不一樣了,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說實話。”胡澈乾脆把林淡抱緊,眼睛對著眼睛地逼問。
林淡伸手回抱,繞在胡澈後背的手有些抖,不過眼神絲毫沒有退縮,認真道:“澈哥,我想你了。”
上輩子太過艱難的三年時間,向來沒出息的他突然要開始挑大樑,他不是沒有過怨憤。對他來說,自己過去的十五年,日子過得太過順遂,但這卻不是他可以活得沒心沒肺的理由。但凡他對家裡面的事情上點心,他相信哪怕是到了他爹死的時候,他面臨的狀況也不會這麼艱難。
沒錯,他所有的怨憤,都是針對他自己。而在家裡,他得頂門立戶;在外面,他更是林家唯一剩下的獨苗;他不能倒下,否則整個家就都散了。
這輩子不一樣,他有大爹,有小爹,全都可以給他撐著一片天,他可以有人依靠,但是當他快樂得想要分享這一切的時候,想起來的人只有一個胡澈。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要不是阿竹敲門,胡澈根本沒辦法控制住自己,還能做到和之前兩次那樣“淺嘗輒止”。
“今年過年你們會回京的吧?”胡澈的眼睛還有些燒紅。十幾歲的年紀,有個火星就能燎原,他能剋制到現在這個程度,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林淡腦子還迷糊著。每次面對胡澈的熱情,他都完全招架不住。這會兒聽到他說話,根本就沒聽清楚他在問什麼,伸出手就要去拉胡澈:“澈哥?”
胡澈倒抽一口氣,趕緊把林淡推開,為了避免自己做出難以自控的事情,還順勢跳出三步遠:“蛋蛋,你冷靜一下。”
林淡還是第一次被避如蛇蠍,眉頭一皺,就直接從床上走下來,臉上明顯帶著怒容:“澈哥你……不行?”
這是挑釁嗎?這絕對是挑釁吧!胡澈咬了咬牙,硬扣著林淡的肩膀,輕輕搖了搖:“蛋蛋,咱們還沒成親,我……我有點忍不住。”
林淡迷迷糊糊的腦子,過了半天才把這句話的意思接收到,然後整個人都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