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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和林淡花了幾天時間,把整個北涼縣轄下的村子和一些獨立的莊戶都跑了個遍。除了推廣新種植法之外,胡澈還派發了一些農耕的必需品,明面上說是租借給農戶們的,但是和白送的差不多。
除此之外,他們還做了很多事情,讓老百姓們覺得新縣令夫夫真是好啊。
在京城,條件好的人家娶個男妻什麼的,還會讓人背後叨叨兩句。可是在北涼這種地方,男人和男人搭夥過日子還是非常常見的。
他們只會覺得縣令和縣令夫人十分般配,都是好人。
胡澈被村民們淳樸的語言誇得找不到北,樂顛顛地和村民們一起,拌了泥灰一起砌圍牆,外面還弄上削尖的石片,把一個只有三戶人家居住的小村子弄成一個刺蝟。
在這個時候的林淡,在一間簡陋的廚房裡煮著藥茶,熱著在家裡準備好的牛肉湯,手邊蹲著一隻兔子。兔子邊上蹲著一隻小豆丁。
牛肉湯裡並沒有大塊的牛肉,而是一些帶著一點肉的牛骨頭,熬煮的時間越久,肉湯的香味就更加濃郁。
正在全家出動砌牆的三戶人家,很快就聞到了肉湯的味道。
兩歲大的小豆丁不敢張嘴,害怕口水滴落下來,只敢不住地吞嚥口水,然後她的面前很快就放了一個小碗,裡面是褐色的牛肉湯。
好看的縣令夫人正掰著一個硬餅,一小塊一小塊地放進碗裡,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再把她抱到桌子邊坐下:“阿餅先吃。”
阿餅顯然很饞,然而抬著烏溜溜的眼睛對著林淡看著,又看看外面。
林淡顯然知道阿餅的意思,又用當地話說道:“叔叔去叫爺爺他們。”他拿了一個穀物和乾草做的小草餅放在一旁,給暖手捂,“阿餅和兔兔先生一起先吃。阿餅會用自己吃飯嗎?”
阿餅用力點頭。
林淡笑了笑,拍拍小孩兒的頭頂,又拍拍暖手捂的頭頂,才走了出去。暖手捂帶孩子經驗豐富,它只會攻擊成年人,不會攻擊小孩兒。
這三戶人家全都沾親帶故。北地大旱爆發的時候,他們看見形勢不對,直接從村子裡連夜搬走出去避難,竟然沒有損失。等到大災過去,他們回到村子,不無意外地發現村子已經面目全非。
現在的家園是在村子的舊址上重新建立起來的。三戶人家佔據的地方並不大,胡澈帶著衙役們所做的,也不過是教會他們怎麼使用這種新的建築材料。除了和泥的時候,要多放一點水,攪拌得更均勻一點之外,其實和他們平時砌牆建屋並沒有多大區別。
一個時辰不到,三家人都掌握了要領。
吃過一頓飯,縣令夫夫又趕往下一個村子。縣城裡,除了主簿留守之外,其餘的縣丞和典史也都一起出行,幹著和他們一樣的事情。
人都有惻隱之心。耳聞或許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實際看到自己治下的老百姓生活的窘迫現狀,幾位官員或多或少都幫著老百姓們做了一點事情。他們這些年來撈了不少錢,不過是一頓飯之類的花費,對他們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等他們一圈人完成任務回到縣城後,紛紛到醫館去採購了一些調配好的藥茶,和一些米麵之類的,再派人送了過去。一時間,北涼縣衙在老百姓中的聲望達到了頂點。
這種聲望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所有人都發現來縣衙應徵的人越來越多了。
一些對於“城裡人”來說看不上眼的工作,對於村民們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
北涼的村民主要以放牧為主。但說是放牧,其實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規模。一家人能有個五六頭羊,已經算是條件非常不錯的了。
而在北涼貧瘠的土地上種田,哪怕這幾年來免稅,每年的收成也不足以養家餬口。但是縣衙的差使就不一樣了,哪怕只是做一些民夫之類賣苦力的活,最起碼在農閒的這段時間裡,也是旱澇保收。再說縣衙提供的待遇並不差,每天包兩頓飯,一頓還是乾的,三天見一次葷腥,做得好還能有額外的獎賞,或者是米麵糧油,或者是布匹銅錢,全都是合用的好東西。
至於城裡人擔心的戶籍問題,其實衙門哪裡有那麼多需要入籍的職位?現在徵調的要不就是去幫著餘道長“點石成金”,要不就是一起修築城牆。北涼的耕田數量少得可憐,哪怕如今人手不足,在有了縣衙出面借調的耕牛和農具後,就算是採用新的種田方法,村民們也很快就完成了春耕任務。
由於人手逐漸充足,林樂這個守備也終於不用幹包工頭的活,手下的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