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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所謂的官威。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車伕掀起一點車簾子,說道:“老爺,驛站到了。”
胡澈就帶著蔡大頭下車,前面驛館的人已經等候在那兒。驛丞一張跟抹了一層灰似的老臉上堆滿了笑容,三步並兩步地趕過來:“胡大人,許久不見,您看著愈發精神了!”
胡澈這幾年來,一年總要路過沿途的驛館兩三次。他又是如今大大的紅人,雖然不在天子近前,但是誰都知道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驛丞,就是一些差不多品級手上卻沒有多大實權的官員,面對他也有不少逢迎諂媚。
不過胡澈頗有點榮辱不驚的樣子。讓許多等著看他驕狂自傲的人,全都非常失望。
胡澈屬於典型的少年得志,卻比大多數四十多歲的官員都能沉得住氣,哪怕是在認定了撈錢的河州,竟然也能穩紮穩打,短短几年時間,河州上繳的稅收比起往年來翻了一倍多。要知道這可是河州啊!又不是什麼窮鄉僻壤。原本河州上繳的稅收就能在大商各州郡中穩穩高居前三,現在直接就是毫無爭議的第一。別說是後面倒數的三位,就是第二第三名的稅收,相比之下那也是沒眼看。
而且同為前三的幾個知府更加尷尬。河州魚米之鄉,他們所在的州郡也不差。不像那些倒數的,本身環境就惡劣,這才沒辦法。大家條件都差不多,憑什麼河州能上繳那麼多錢,他們只能繳納一半,甚至一半還不到呢?
最糟心的是,原本不上不下的吳州也起來了。種了幾年的油桐樹開始成熟,桐油產量飛速上漲,不僅解決了朝廷桐油短少的問題,還給當地老百姓們帶來了實惠。而且吳州原本就有書院,出過不少大家。當初林和頌當知府的時候,還把官員經常去書院講學的風氣給帶了起來。
老百姓們一有錢,自然就開始讓子弟們去讀書識字。吳州這些年出的學子也越來越多。聽說吳州書院最近和白河書院搭上了線,準備也弄個什麼農學院之類的。
白河書院的農學院現在大商朝廷上下眼睛都快熱出紅眼病來了。河州的稅收怎麼上去的?不能說全都是因為糧食增產上去的,但是糧食增產是第一步,而且還是惠及全州百姓的最關鍵的一步。
要不是六部閣老連同皇帝皇子在內,全都沒有動靜,其他人簡直能把白河書院農學院的成員都給生撕了……不對,是生吞了……也不對,反正是得把這些個香饃饃給搶到自己的食盆裡!
至於他們的院長是個連童生都沒考出來的紈絝?這重要麼?一點都不重要!
一路緊趕慢趕,胡澈就帶著一個車伕一個學生,三個人就這麼到了京城,低調得一點都不像是一州知府。馬車雖然結實耐用,到底也用了幾年,看上去到底有些陳舊,車身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裝飾之類,拉車的馬看著也普普通通,到了蔡國公府前,直接就在門口被攔住了。
今天值守門房的大約是個什麼暫代的小廝,他去年過年的時候沒回來,距離上次回府已經過了兩年。小孩子變化快,小廝根本就沒認出自家小少爺,倒是認出了胡澈,一連聲地道歉,還要熱情地把人迎進屋子裡去。
胡澈本來回來是應該先回自家門的,不過這會兒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就乾脆先見一見老國公:“大頭,來和大先生一起去看看你祖父。”
小廝本來笑成一朵花的臉,聽到胡澈對蔡大頭的稱呼,立刻就誠惶誠恐起來。胡澈是稀客,還是主人家特意交代過的,自然應該熱情招待;可是蔡大頭那可是再正經不過的自家主人,卻被他冷落在一旁……小廝都不敢再往下想,白著臉對著蔡大頭討饒。
蔡大頭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情計較,說了一句就輕輕放過了。他有些擔心自家祖父的身體。
一般人總會人為武人比常人的身體要好得多,如果武人習武時候考究,也沒有受到過什麼嚴重的傷勢的話,那確實如此。
但是他們蔡家人卻全都是在戰場中拼殺過來的。他祖父當然也是屍山血海中立起來的。年輕的時候或許沒什麼,年紀大了氣血不足的毛病就格外嚴重。
他拿了錢出來,讓分立出來自成一院的醫學院,專門設了一個專案,就是研究這一種病症,不過進度緩慢……
他自幼就跟著爹孃在保城關,後來又一直跟著大先生和二先生,要說他和祖父有多麼深的感情,那肯定不至於;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崇拜自己的祖父。
想到去年他竟然沒有回京,蔡大頭深覺自己不孝,一時間竟然有些踟躕:“大先生?”
胡澈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表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