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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啞姑,她這個浪女子一定勾引姓燕的幹那種事去了,女人最善報復,咱們兄弟這邊熱呼,她那邊也不甘寂寞……”燕雲飛一聽見這四個畜牲的話聲,那股子怒火就如風起雲湧般的激怒起來,正要出聲,只見啞姑神色慘變氣的簌簌直抖,燕雲飛忽然同情起啞始的不幸起來,低聲道:“你要忍耐呀……”雪無痕的眼睛一亮,道:“燕兄,咱們拼了。”
啞姑一咬牙,道:“我先給你們解毒……”她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啟開瓷塞,從裡面放出一隻白中帶紅的蟾蜍,這隻血玉蟾蜍鼓著肚子卜卜直喘氣,瞪著一雙小眼睛,咕嚕嚕的向各處溜閃,燕雲飛詫異的道:“這是血玉冰贍。”
啞姑淡淡地道:“它的唾液能解無形之毒,我就是靠這隻血玉冰蟾而解了他們給我下的毒,老魔宗為了要這隻血玉蟾蜍,把我擄來這裡,逼我父親在苗疆大澤裡苦尋不歇……”她娓娓說出在這裡被關三年的原因,語中酸楚,一副楚楚之相,燕雲飛想不到啞始被困此處,完全為了這隻小小的血玉蟾蜍,為了它,她的父親尚徘徊異荒,毒魔老白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居然用這種方式以求得到血玉蟾蜍,可見此物的雖然並不起眼,身價卻不同凡響。
燕雲飛嘆道:“令尊是……”
啞姑苦笑道:“以後再說吧,我爹……”她似乎極不願意談起這件事情,尋了一個碗來,盛滿了滿滿的一碗水,然後將血玉媽蛛放進碗裡,只見那隻蟾蜍在碗裡遊走,嘴裡吐出一縷白絲,整個碗裡油糊糊的,啞姑和立刻把蟾蜍收進玉瓶,道:“你們喝了它,就不怕老毒物的無形之毒了……”燕雲飛和雪無痛雖然有點不信,但,啞姑說的煞有介事,不由得不信,燕雲飛和雪無痕互相望了一眼,兩個人頓時把那碗水喝了下去。
果真有些不同——燕雲飛自服了那碗冰蟾水後,頓感精神一振,那失之已久的體力果然漸漸有了起色,他試著一運氣,那蓬散的內勁剎那間開始凝聚,雙目一閉,燕雲飛立刻運起氣來,而雪無痕更不待慢依樣盤坐起來。
但覺真氣流轉,兩人均知毒已解了。
而這時——啞姑卻悄悄地溜了,她溜向另一道門,一進門,她悄悄地向門後的一道巨柱推去,咯咯一陣輕響,地上出現一個地道,石階沿著而下,啞姑剎那間走了下去,眼前目光投落,一片金黃耀眼奪目,在一排樹影掩遮下,啞姑悄悄地沿著樹叢走向一間茅草小屋裡,她推開門,已看見燕雲飛的射日劍斜斜掛在那裡,啞姑笑了,她拿下射日劍,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詭秘之色……燕雲飛從運功中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啞姑抱著他的射日劍守在旁邊,燕雲飛一震,道:“你出去了……”啞始淡淡地道:“在這裡三年,這裡進進出出的路我早摸熟了,你要對付老毒魔沒有劍怎麼行,所以……”燕雲飛伸手接過射日劍,心裡頓時殺機陡湧,他伸手拔出了劍,一片冷豔的光華在石室中流閃,耳際已聽見雪無痕讚道:“好劍……”雪無痕一躍而起,手裡握著他那柄從不離身的護劍,他似乎已忘了自身的傷痕,感激的望了啞姑一眼,血玉蟾蜍真是神奇,不但治好了兩人的無影之毒,雪無痕的外傷居然也好了大半——燕雲飛冷冰的道:“啞姑,咱們再回原先那個石室……”啞姑一怔,道:“為什麼?”
燕雲飛長吸口氣,道:“我要看看含煙……”啞姑彷彿一震,輕嘆口氣,道:“她真好命……”燕雲飛苦笑道:“可惜我們的命卻不好。”
啞始大聲道:“她至少有人愛,而我……”她似乎觸及了心中的隱痛,臉上剎那間浮現出一片愁苦之色,一跺腳已推開了另一扇門……觸眼處,燕雲飛人已僵立在那裡。
啞姑向雪無痕一施眼色,道:“你最好不要看——”雪無痕早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急忙背過了身子——蓬散著頭髮,呈露著上半身子,柳含煙躺在那裡,如一尊死過去的女屍,她兩眼發直,眼淚裡噙著淚水,望著石室的屋頂,怔怔的出神……燕雲飛全身一顫道:“含煙……”啞姑急忙替她整理那身凌亂的衣衫,柳含煙已如木塑似的久久沒有聲音,殊不知此刻她已悲傷過度,腦子裡早已空白一片,燕雲飛這一聲輕呼,她彷彿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全身泛起一連串輕微的抖顫,剎那間,那場夢魔般的經歷又歷歷如繪的呈現在眼前,她惶亂的尖叫道:“禽獸,惡賊……”隨著話聲人已坐了起來,燕雲飛急忙摟住她,道:“是我……”柳含煙終於看見燕雲飛了,她伏在燕雲飛的肩上嗚嗚地哭了起來,燕雲飛拍拍她道:“別哭,一切都過去了。”
搖搖頭,柳含煙道:“沒有,我永遠不會忘記……”燕雲飛殺氣騰騰地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