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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無痕終於抬起頭來了,在模糊中他終於看見燕雲飛了,他極力的想爬撲過去,扶著他,在微弱的燈火下,燕雲飛終於看見老雪那張紅腫的臉了,他的嘴唇向外翻出來,鼻子也給揍歪了,整張臉腫的如饅頭一樣,眼睛眯成一條縫,這哪是年輕薄灑的雪無痕,燕雲飛心裡一陣難過,顫聲道:“好夥計,我會雙倍奉還……”雪無痕居然笑了,這一笑,浮腫之下,眼睛鼻子嘴唇幾乎擠成一堆了,他拉著燕雲飛的手,顫抖的道:“兄弟,咱們該為自己能活著而慶幸……”他真笑的出來,還是那麼灑脫,灑脫的沒把它當一回事,抹抹嘴角上的血漬,拍拍燕雲飛的肩又道:“人不死債不爛,還有討回來的時候……”燕雲飛嗯了一聲道:“你傷好了,我們就殺它個夠……”雪無痕嘿嘿地道:“如果他們不玩毒,咱們未必會栽的這麼慘……”燕雲飛恨聲道:“有了這次教訓,咱們不會再上當了……”雪無痕沒吭聲了,他是個殺手,恁藉著那身出類拔萃的武功傲笑江湖,但,老毒祖的毒技太玄秘了,那不是光憑著武功所能取勝的……雪無痕微嘆一聲道:“大嫂呢……”燕雲飛的心口窩上如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他如何向這位為自己賣命,為自己幾乎去了生命的朋友交待,自己的老婆淪落在那些禽獸手裡,正遭受著空前絕後的羞辱,而自己,卻躲在這裡空嘆氣,他還是個人麼?還是條漢子麼?
他痛苦的道:“她,她……”
底下的話他根本說不下去,那是錐心的悲槍……雪無痕慄聲道:“還在他們手裡……”他已想的出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燕雲飛不說,雪無前也全部瞭然,一股憤怒湧進心中,這條血錚錚的漢子緊緊握住了拳頭……燕雲飛冷煞的道:“他們會付出代價的……”雪無痕憤聲道:“走,咱們找他們去……”他激動的想站起來,哪知身子才動,已傳來一陣劇痛,痛的他咬牙咧嘴,這才想起自己受傷太重了,雖然僅僅皮肉之傷,也夠他休養一段日子了……拍拍他,燕雲飛低沉的道:“兄弟,別急,他們跑不了……”誰也沒注意啞姑,啞姑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溜走了,當燕雲飛想起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啞姑已端了一盆水站在雪無痕的面前,低聲道:“他的外傷必須洗滌上藥……”燕雲飛嗯了一聲道:“麻煩你了……”雪無痕雖然是個孤傲冷漠的硬漢,在這女人面前顯的有點扭捏了,啞姑要褪去他的上衫,略感羞澀的道:“這點外傷雖然要不了你的命,卻能讓你躺上十天半個月,如果不快點治好,在這個鬼地方真能毀了你,也許你們不知道,毒潭這個地方,有著無形的殺手,人只要進了這裡,就會被這裡無形的毒控制著,永遠踏不出此地回…”雪無痕一顫,道:“你說這裡有毒……”啞姑點點頭道:“這種毒無味無臭,若非是玩毒的行家,無人能感覺的出來,你倆雖然行動自如,卻會全身發軟,永遠提不起氣來……”雪無痕嘆了口氣,道:“姑娘,別治我的傷了……”他想起自己的解毒石已失,已受制於無影之毒,就是治好了傷,也走不出這間毒窟,活著不如死了,還治傷幹什麼?
啞姑一怔道:“為什麼?”
雪無痕嘿嘿地道:“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不想過……”要知雪無痕在江湖上素有冷麵殺手之譽,他行走江湖所仗恃的就是頭腦冷靜劍術精湛,他並不重視自己生命的重要,重視的是他的劍有沒有機會再展雄風,有沒有被大眾所肯定……啞姑鼻子裡哼地一聲道:“我雖是個女流,最瞧不起自甘放棄生命的人,你動不動就想死,連起碼的求生意志都沒有,我瞧不起你。”
雪無痕哪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數落起自己來了,他行道江湖,飄泊武林,一向受人尊敬慣了,還沒有人敢罵過他,啞姑這一番責罵,倒使他覺得相當新鮮——他暢快的笑了起來,哪知滿臉浮腫,這一笑牽動臉上肌肉,痛得他又皺起了眉頭,他大聲道:“你罵人還有理……”啞姑冷冷地道:“治不治由你,死活也由你……”雪無痕嘆息一聲道:“姑娘,我欠你的情了……”啞姑替他解開釦子,脫下白衫,虯結的胸肌上,盡是條條裂痕,鮮血如珠的冒出來,可見帖氏兄弟修理他的時候下了很重的毒手……啞站先用清水洗滌他的傷口,道:“要欠就欠一輩子吧,我並不指望你還我這份情……”驀然間——隔室裡響起一陣磔磔的長笑,那是帖木海的淫邪笑聲,只聽他詭秘的淫笑道:“媽的,啞姑那騷女人把姓燕的藏到哪裡去了,我真想看看姓燕的見了他老婆的樣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只聽帖術風大聲道:“那用說,痛在心裡,苦在嘴裡,兄弟咱們熱呼了那女人,應有點餘興節目,把姓燕的抓出來,先給他一頓狠打,再……”帖木海話聲又起,道:“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