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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一身。羅伯特驚駭萬分,摔倒在地。所有軍警呆若木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呵,哈哈哈哈......”牧黎握著槍,站在走廊裡,渾身浴血,發出了痛快淋漓的笑聲。
來到這個世界,她從未如此開懷,掙開束縛,手刃仇人,你上一刻害死我友人,下一刻我就要讓你償命!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全都是狗屁!
她再次舉槍,向著羅伯特開槍,並未瞄準要害,只是將子彈打在他周身。看著羅伯特嚇得屁滾尿流、抖若篩糠,她更加放肆地大笑,有若修羅厲鬼,駭人萬分。
“救我!救我啊!”羅伯特在槍林彈雨的戲耍中驚慌失措,被牧黎此刻的狀態嚇得肝膽俱裂,什麼文雅形象,全然丟失。
軍警們終於反應過來,兩個軍警立刻撲上前去,繳了牧黎的槍,將牧黎死死壓在地上。誰知牧黎力氣大得恐怖,眼瞅著就要壓制不住。軍警們迅速一擁而上,一個兩個三個,疊羅漢般,用自己的體重狠狠將牧黎制服。
牧黎終於無法動彈,然而即便被壓在最下,也止不住她癲狂地大笑。魔鬼,修羅,曾經心目中的英雄,卻變為如今的形象,軍警們的心裡有著巨大的震驚,也烙上了極為深刻的記憶烙印。
“殺了她,殺了她!”羅伯特抖著聲音指著牧黎道。
但是他的命令沒能得到實施,因為就在幾分鐘前,電視臺內已然湧入了大量的武裝官兵,將軍警控制了起來。隨即有軍官提著箱子趕來,跪在牧黎身邊,從箱子中取出一小管鎮靜劑,直接給牧黎注射了下去。
不多時,牧黎眼前發黑,失去了知覺。
***
一輛軍車駛過大道,停在了弗里斯曼官邸的門口。守衛軍官敬禮,恭迎車輛駛入。車子駛過紅柵欄石橋,入門樓,緩緩在車庫中停下。
司機停好車,迅速下車,繞到後座車門,為車內貴人拉開了車門。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下了車,在原地站定,優雅地整了一下身上的軍裝。肩章上的軍銜之高讓人震驚,大將軍銜,鳳毛麟角。
他唇上蓄著短鬚,修剪得一絲不苟。五官俊雅深邃,棕色短髮,戴著軍帽,帽簷下的蔚藍雙瞳深沉睿智。他什麼也不做,只是站在那裡,周身的強大氣場如漩渦,就能將人吞沒。
他大步走出車庫,上了樓梯,拐入迴廊。恰巧大兒子索納迎面而來,索納見到他,微微鞠了一躬,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落後他半步,跟著他一起前進。一邊走,一邊說道:
“父親,牧黎的事情,還是失控了。”
弗里斯曼大將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彙報。
“芮喬意外死亡,是埃裡克·肖恩動的手。牧黎沒能承受得住,發了瘋,開槍射殺了埃裡克·肖恩。按照您的指示,駐紮在主城的施特朗上將的部隊已經控制了史密斯兄弟,接管了軍警。牧黎被注射了鎮靜劑,現在被關入了桑德堡監獄。”
“到底還是進了桑德堡...”弗里斯曼大將彷彿感嘆般緩緩說道,“看來,我和阿心相比,對她的瞭解還是差了一籌,阿心給她的那個吊墜還有糖紙,但願她能悟出來是做什麼用的。”
“父親,我們要把牧黎撈出來嗎?”
“撈她做什麼,就讓她在裡面待著,把腦子靜一靜,理一理再說。而且,既然進了桑德堡,想要把人撈出來,就連我也沒那個本事,要走很複雜的程式,顯得太故意。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我估計,一個月之內,她自己會主動出來。到時候,讓阿心的人去接應她吧。她在主城待不下去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弗里斯曼大將推開了書房的門,索納跟著走了進去,掩上房門。
查克·弗里斯曼脫掉軍帽和大衣,坐在了椅子上,也示意索納坐下。索納從善如流,坐在了父親的下首旁。
“跟我說說,她的陣營值怎麼樣了。”弗里斯曼大將問道。
“之前是守序善良、守序中立、中立善良、絕對中立和混亂善良都出現過,今天這件事後,混亂中立和中立邪惡也出現了。”索納說道。
“還差守序邪惡和混亂邪惡嗎?”弗里斯曼大將喃喃,摩挲著手指,似乎在思考。
“表面還是守序中立沒變化?”不多時,弗里斯曼大將又問。
“至少,手環id暫時沒能測出她的陣營值變化。但是經此一事,我擔心,瞳孔測試那一關,她過不了了。”索納說道。
“嗯,咱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她被測出身兼七種陣營,將會帶來巨大的風暴。到時候驚動教會